第42章 學習親親
夕露山莊是穆家的藥莊,立於城郊僻靜之處。
“夕露山莊,好耳熟啊。”雲溪感覺是在哪裏聽說過,隻是記憶有些模糊了,記不起來。
魏胤池想起了那日在酒鋪買酒,穆長情對他說的那番話,算是對今日的預言,他的確要有求於夕露山莊,但絕不是有求於穆長情。
他一向對勾搭雲溪的男性持敵對態度。
“你去過夕露山莊嗎?是個什麽地方。”雲溪腦子裏想不出個所以然,隻能問問魏胤池。
“去過,是穆家開的藥莊。”
真是言簡意賅,她想聽的是這個嗎?她想知道裏頭是什麽樣子,附近有些什麽好玩的地方,她可記著魏胤池說等她病好了就帶她去城郊的湖上玩。
“穆家?穆長情家裏頭開的?”雲溪突然想起了那天買酒,穆長情就提了一嘴。
“嗯。”聽到穆長情三個字,魏胤池便覺得話已經說到頭了。
一路聽過城裏的喧鬧,出城之後,有一段山路,馬車裏頭怪顛簸的。
狹小的馬車之中,雲溪沒法控製身體,左搖右擺的。
馬車一個急刹,雲溪就要撲在地上,還是魏胤池眼疾手快將她拉回他的懷裏。
雲溪此時就仰著躺在魏胤池腿上,想起來,力氣比不過魏胤池,隻得服軟。
可她隻要一睜眼,就能看見魏胤池棱角分明的下頜線,他也時不時地低下頭來看她。
這個男人真是扛得住任何角度,連俯視這樣的死亡角度都掌握得穩穩地,雲溪看了一陣他的臉,便覺得雙頰發燙。
一定是她穿得太多了,她伸手去夠一邊的帷帽想拿來當扇子,奈何方才的急刹讓帷帽也向前移了幾分,雲溪竟然夠不著了。
魏胤池看著白皙的小手還在不停努力著,忍不住想幫她一把,他的腰向前傾,這麽一伸手,帷帽就在他的手裏了。
他寬大的衣袖與雲溪擦臉而過,雲溪嗅著他衣服上清冽的味道,覺得甚是好聞,就伸出雙手來抓著魏胤池的衣袖,罩在口鼻間。
“你怎麽這麽香呀?”這個問題雲溪放在心裏很久了,男人,怎麽會那麽香啊,也不是女子的胭脂香,反正挺好聞的,很清爽。
“香嗎?我聞不到,但是我聽說人可以聞到自己喜歡的人身上的味道,你肯定是喜歡我了。”自從魏胤池捅破兩人純潔友誼的白紙之後,他越發恬不知恥。
“瞎說,那你有沒有聞到我身上有什麽味道?”雲溪拿帷帽罩在了自己臉上,透過白紗去看他。
“當然有啊,從第一次見麵就聞到了,餘香繞鼻,久久不散。”他的甜言蜜語倒是信手拈來,若是外人在場,肯定驚掉了下巴,絕對不敢相信這是冷麵將軍。
“你是不是對很多女孩子說過一樣的話?”
“我隻對你說過,因為我隻喜歡你一個。”他對著別人都是一張臭臉,獨獨對雲溪,是與眾不同的。
魏胤池不是沒見過他爹對著他娘偷偷說些臉紅心跳的悄悄話,那時他嗤之以鼻,看不起他爹拜倒在石榴裙下,這下好了,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他比起他爹,簡直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還好有帷帽擋著,雲溪才大膽地臉紅,覺著魏胤池並不會看到自己這副窘迫的樣子。
“你說這話真不害臊。”雲溪隻在書中的愛情故事裏讀到過如此令人臉紅的橋段,她還記得看這些書時,要背著榮姑姑看,怕讓她看到了說自己不學好。
“對自己喜歡的女孩表白,為夫可是坦坦蕩蕩。”魏胤池挑了挑眉。
縱使雲溪蓋著帷帽,也擋不了這般深情攻勢,她早就不攻自破了,還將手也捂在輕紗上,企圖自欺欺人。
魏胤池看不見她的臉了,他可不買賬,一手將雲溪的手拉開,透過輕紗,見她半眯著眼。
他這個鐵骨男兒自然是抵不過可愛少女的甜美。
他的身體動得比腦子還快,就這麽一俯身,隔著輕紗,涼涼的一吻印在了雲溪唇間。
雲溪始料未及,他居然在馬車上還要玩這些曖昧的把戲。
“傻子,還是不知道閉眼。”魏胤池睜開眼睛,就貼著她的臉,見她半眯的雙眼此刻已經瞪大了,寫滿了驚愕。
她的紅眸也很漂亮,此時她就是活脫脫一隻紅眼小白兔。
“我……”她半天憋不出一個字來。
“你是不是不會親親啊?”
“我……才沒有。”她堅決不服輸,這麽簡單的事,以她的聰明才智,還需要學嗎?
“那你親我試試,我看看你到底會不會。”魏胤池在引誘一隻小白兔上鉤。
“我才不會上你的當呢,我偏不!”
這是一隻有骨氣的小白兔。
魏胤池趁她不備,掀開了白紗,兩人此刻都在白紗之內,雲溪睜著眼睛,看得迷離。
又是一吻,落在唇上,這次同剛才蜻蜓點水般的吻不一樣,他用了些氣,懲罰性地用牙齒磕了磕她的下唇,讓她長些記性。
雲溪想起他剛才的話,她說她不會親親,於是她學著魏胤池的樣子,將眼睛閉了起來,嘴唇嘟起,試著回吻魏胤池,也露出了自己的小牙,咬了魏胤池一口,沒輕沒重的。
魏胤池吃痛起來,捏著雲溪挺翹的鼻子埋怨:“你是小狗嗎,還咬人?你看看,我是不是流血了?”
他將嘴巴湊上前去,好讓雲溪看清楚些。
“放心,沒流血,我的吻技厲害著呢。”雲溪拍掉了他的手,把自己吹上了天。
瞧著雲溪蹬鼻子上臉的樣子,魏胤池寵溺地笑了笑,自己寵出來的女孩,還得自己受著。
“你是不是在外麵很少笑啊?”雲溪想起來那本話本子上,魏胤池每一張畫都是不苟言笑的,可是他對著她,總是露出溫柔的笑。
“嗯。”
“怪不得,話本子上你都是生人勿近的樣子。”話音剛落,雲溪才發現竟然將心裏話說出來了,她之前還說那書不是她的。
哎呀,她真想把剛才說的話都吃進去。
“原來雲溪將話本子熟讀於心了,嗯,還細細臨摹了為夫的畫像,為夫看娘子畫中有些許瑕疵,不如下回讓為夫親自指點你吧。”魏胤池又開始一口一個為夫,扮豬吃老虎。
“指不定你還偷偷藏我的畫像呢。”
“改日來為夫的書房裏找找。”
他既沒有肯定又沒有否定,讓雲溪愈加好奇他到底有沒有藏她的畫像,既然他都發出邀請了,那她就恭敬不如從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