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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蘇婉春其人

  (1988)3月12日星期六晴


  又是一個好天氣,已經嗅到春天的氣息了。


  中午,班上男女球隊合影留念。


  下午,308寢室輪到我和梁懷波打掃衛生,我倆心情舒暢,認認真真地搞了一次,最後檢查,得了一塊紅牌。


  搞完大掃除,我來到教室。


  剛打掃過的教室很空蕩,窗子都開著,微風吹拂,清心爽目,給人以整潔、肅靜以及莊重之感。


  我走到課桌旁,邊搗鑰匙邊打趣前座正在寫什麽東西的蘇婉春:“喲,蘇婉春同誌什麽時候變得如此認真起來了?”


  蘇婉春轉過頭來,緋紅著臉說道:“我本來就一直這麽認真!”


  “是嗎?”我繼續打趣:“好象不是在學習?”


  “告訴你,我要反駁你的觀點!”蘇婉春答道。


  “什麽觀點?”我驚訝地問。


  “你的《關於十三班女性氣質分析》中羅列的一些觀點。”


  “哦,原來如此!”我笑了起來:“那麽,把你的大作給我看一看。”


  “不行!”蘇婉春說:“你必須回答我一個問題。”


  “什麽問題?你說吧!”


  “我覺得你所說的孤獨型性格的女性在我們班找不出來。”


  “不見得吧!”


  “真的,找不出!”


  看著她那副認真的樣子,我有點想笑,其實,我是故意杜撰出來的,目的在於引起同學們的興趣,博得同學們一笑,想不到許多女同學竟認真起來。


  昨天周麗雪也問起我這個問題,看來,我真有必要認真起來,於是,我擺出一副辯駁的模樣:“不,這類人找得出,盡管很少。”


  我說道:“這一類女性,主要表現為冷漠,保守,喜靜不喜動,不善交際,不善說話,滿腹心事。”


  蘇婉春打斷我的話說道:“可她們在女同學麵前,在同性麵前並沒有表現出這類持征呀?”


  “你說得對!不過,你忽視了一個最主要的問題,就是這些觀點是男同學根據眼中所見定論的,當然有一定的局限性,然而,我是以男同胞的身份來分析你們的。”


  為了不在這個問題上糾葛不清,我轉變了話題:“蘇婉春同誌!”,我所說的同誌,其實是為了自然,為了興趣。


  “你說你要反駁我的觀點,那麽我問你,事業型我們班有嗎?”


  “這一類肯定有!”


  “浪漫型呢?”


  “有!”


  “溫柔型呢?”


  “有!”


  “好,那麽我再問你,男同學喜歡找溫柔型做為妻子,對不對?”


  “現實生活中是這樣,不過這也反映了你們的大男子主義。”


  “不對,假如我找一個事業型或孤僻型的,整天很少有機會互相交流思想,感情,你說有意思嗎?”


  “你們就隻知道女的為男的做出犧牲,不知道男的為女的做出犧牲。”


  “可是,男的比女的強,既然女的在事業上難以成功,何不輔佐男的成一番事業呢?”


  “那如果女的比男的強呢?”


  “那男的就幫助女方!”


  “但不然,男的看到女的比自己強,就不願意了,這做何解釋?”


  我知道我的觀點是錯誤的,現在繼續駁下去,會駁到點子上的,於是,我虛晃一槍:“這隻是個別現象,如果有一個比我強的女人,她看上了我,我保證幫助她成就事業。”


  “不見得吧!”


  “那你把我介紹一個,我保證像侍候女皇一樣!”


  蘇婉春捂嘴笑了起來。


  我又說道:“象我這類四等殘廢的人,有幾個人又看得上呢?”


  “你要求太高了。”


  “我要求高嗎?是你們女同誌要求高,什麽身高不能低於一米七,大學畢業,嗨,打一輩子光棍算了!”


  蘇婉春又笑起來:“其實,女同誌還是看才,看內心。”


  “真的?”我故意露出欣喜的樣子。


  “是真的,隻不過男方對女方要求高,自恃一點才氣就不可一世。”


  我故意說道:“我對女方相貌不在意,隻要能夠理解丈夫事業,對待婆婆孝順,就滿意了。”


  話再說下去,雙方都不自然起來,於是,我說吃晚飯時間到了,便結束了談話。


  蘇婉春,“作業拚對象”遊戲第二人!


  (1988)3月13日星期天晴


  才三月上旬,太陽就毒了起來,天氣很悶熱。


  據報紙透露,今年是太陽活動最強烈的一年,難怪夏天還未到,天氣就那麽熱了,原來是氣候反常。


  上午,我到教室看了一會兒書,覺得沒意思了,便又到寢室打撲克。


  下午,我和劉三水、唐永秋、陳海軍散步到民航幹休所的虎山亭,躺在草坪上聊天。


  聊天過程中,我試探性地透露了要在班上找一個女朋友的消息。


  劉三水比較聰穎,又加上看了我給班上刊物《遲開的花朵》寫的一道詩《不能遺忘的愛》,所以他斷定我已經有了目標,患了單相思,於是,幾個人起哄要我交待,我說:你們自己猜吧!

  三個人開始你一言我一語地排除己有對象的女同學,剩下的和我接觸較多便成為了懷疑對象。


  劉三水說:“蘇婉春?”


  我搖了搖頭。


  “向燕紅?”唐文丹說。


  我還是搖了搖頭。


  “汪婭琴?”陳海軍說。


  我心裏一驚,但沒有表露出來,繼續搖頭。


  唐永秋說:“要不就是陳海軍的那個女老鄉。”


  “更不可能!”我笑著說。


  “算了,有什麽猜的!”劉三水說:“不是向燕紅便是蘇婉春!”


  我的目標盡管是一個謎,但畢竟讓他們知道了一點點,況且班上隻有十七位女性,除掉幾個不大接觸的,所剩無幾,但是,汪婭琴和我接觸並不多,他們怎麽猜得著呢?


  晚自習,《遲開的花朵》己裝訂完畢,刊物有六張,因為刻鋼板的同學把字刻得小而草,所以不大清楚。


  但我的那篇《十三班女性氣質分析》卻刻很清楚,而這篇是同學們感興趣,有爭論的一篇。


  至於《不能遺忘的愛》,汪婭琴和蘇婉春不會無動於衷吧!我倒要看看她倆分別是什麽反應。


  (1988)3月14日星期一晴


  白天還是那麽熱,但到了晚上,燥熱的南風卻一下子變成了北風,吹得花兒不敢開,樹芽兒不敢伸出頭。


  也許是受短篇小說《一個女大學生手記》的影響,我想給三哥寫一封信,不按老套路,而是以小說的形式把我的愛情煩悶寫給他看。


  我低著頭認真地構思,沒有一點信的痕跡,倒像是在寫一篇微型小說。


  劉三水問我:“你今天怎麽這麽安分守己呢?給誰寫信?”


  我把字跡潦草的“作品”遞過去,他看完以後,在空白處寫道:“你成為世界上最複雜的人了,但在我的麵前,你不會永遠是一個謎。”


  劉三水的領悟能力很不錯,相反,他的同桌唐永秋同樣看了卻一點也不明白。


  (1988)3月15日星期二陰


  第一期《遲開的花朵》辦得不錯,昨天,微胖而年輕的女哲學老師表揚了我們班的同學有思想有文采。


  上午,我給班長李鵬飛提出了第二期的辦刊改進措施;其實,我很適合當主編,隻不過原來沒有“出山”,是李鵬飛請我出來的,於是,我成了編委。


  我想,如果我是主編,我一定讓刊物內容更加豐富,各稿件全部修改刊用,當然,稿件都分給各編委修改,再經我審定。


  可惜,我的才幹得不到使用;上午,我修改了陳海軍的《自傳》。


  下午,蘇婉春把她寫的一篇《駁十三班女性氣質分析》的文章給我看。


  我在空白處寫道:“不適宜用對話形式”,她再一次闡述自己的文章形式,我再一次駁之,建議她修改。


  晚上,收到大哥來信,商談桐油收購事宜,我當即找龍普勝,因為是他去年說這裏需要桐油,於是我回家透露給了大哥。


  我和龍普勝決定明天下午去幾個船廠聯係一下。


  (1988)3月16 星期三陰

  中午,我和龍普勝各騎一輛借來的單車上街。


  我倆從學校出發時,恰好蘇婉春和蔣琪兩個也上街,於是,我倆搭上了她們。


  因為蘇婉春比較瘦弱,所以我帶著她;一路上,我了解到她的家庭情況,她有四兄妹,兩個姐姐一個弟弟,家裏不太民主和團結。


  於是,我試探性地問:“你想不想分回去?”


  她說:“不想!”


  “那你就遠遠地離開家鄉吧!”,我繼續說:“我是迫於無奈,否則我不管到那裏都願意,隻不過我隻能回去才能改行,不得己啊!”


  蘇婉春說:“你的心全在事業上,對女人一定不會體貼”。


  我說:“你一定是從我的那篇文章中得出我的為人吧,其實,話是那麽說,我的心還是相當不錯的,要知道,我們五兄弟個個都是好樣的。”


  蘇婉春說:“萬一事業失敗了怎麽辦?”


  我答:“這是正常現象,我會始終樂觀的,跌倒了再爬起來。”


  到了JD區的時代書店門口,她倆下了車。


  後來,我和龍普勝去了HN縣航運公司和HY市航運公司。


  在這兩處,了解到他們的收購價也隻有1.7元/斤,是真價或虛價?我隻有自己核實才能得出結論。


  因為他們公司都是從湘西生資公司調運,如果我們那裏收購價是1.6元左右的,則這裏不可能隻有1.7元一斤,我決定寫信給大哥求證一下。


  我倆還去了外貿局,但沒有找到相應的科室。


  很多事情決不能憑想像,原來認為生意好做,稍微走進去就會發現裏麵黑咕隆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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