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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見不得光的兒子

  ":" 看到於苗苗於苗苗驚訝地神態,傅衍澤臉色微沉,腦海中想起了他的幼年。


  在他有記憶的時候,生命中就很少有父親的影子,母親總是跟他說,隻要他懂事,父親就一定會來看他。


  可是不管他怎麽努力,父親對他的態度總是很冷淡的,每次來的時候,都是一臉倦容,母親會讓他回房間自己看書,然後溫柔地幫父親揉太陽穴。


  父親應該是喜歡母親的,因為每一次母親為他按摩過後,他的臉上總是能有幾分笑容,可是父親不喜歡他,每次看到他都會皺起眉頭。


  小的時候,他還試圖小心翼翼地去討父親喜歡,他甚至愚蠢的拿著自己第一次拿三好學生的獎狀給父親看,膽怯的,卑微的,隻為了能聽父親一句誇獎,能讓父親去參加他的家長會。


  可是父親看到獎狀的時候,卻沒有任何表情,反而是厭惡地對他皺了皺眉頭,讓他安分守己。


  在當時,傅衍澤並不明白,他隻是想要一句誇獎而已,怎麽就是不安分守己了。


  那天父親發了很大的火,然後離開了,母親抱著他哭了很久,說了一些他聽不懂的話,例如“你和別人家的孩子是不一樣的,你要懂事,不要給爸爸添麻煩。”


  他聽到母親的話,覺得很茫然,為什麽別人家的孩子都可以跟著父親去遊樂園,能被父親抱著騎在脖子上,能賴在父親懷裏撒嬌,而他對於父親來說,卻是一個麻煩。


  直到有一天,傅衍澤看到了電視上,他的父親,一派成功人士的模樣,西裝革履,衣冠楚楚,身邊還跟了一個長得非常好看的小哥哥。


  電視上說,這個小哥哥是父親的愛子,繼承了父親英俊的容貌和超絕的智慧,是父親這輩子最得意的項目。


  傅衍澤忽然間就明白了什麽,難怪鄰居阿姨總是對媽媽指指點點,難怪每次父親來的時候,母親和他的互動不像是平常夫妻,母親更像是奴顏媚骨的討好著父親,難怪父親會說他是個麻煩,說他不安分,說他得寸進尺。


  原來,這一切是因為他是一個上不得台麵,見不了光的私生子。


  而父親已經有一個出色的繼承人,他同父異母的好哥哥——傅翟聲。


  他的存在,對於父親來說,就是一個累贅,父親不允許他稱呼他做爸爸,不允許他生出不該有的想法,不允許他和傅翟聲爭強任何東西。


  他隻配像是一隻碩鼠,在米倉陰暗的角落裏生活,有足夠的米糧,不讓他餓死,可是他一輩子也別想成為米倉的主人。


  隻因為傅翟聲的母親是蘇氏集團的獨女,是名門閨秀,是大家千金,是傅氏的正牌太太,而他的母親,是一個賣笑的小演員,是被包一養的地下情人。


  他沒有繼承父親臉,而是長得和母親有八分像,男生女相,他精致的比小女生更精致,人人都誇他生的好,可在父親眼裏,這長相丟盡了父親的臉。


  得知自己身份的那一天,他憤怒地砸碎了家裏所有的鏡子,像一隻憤怒的牛犢,衝到父親的麵前,質問父親,既然不把他當孩子,為什麽要容許母親生下他。


  父親隻是高高在上,冷眼睨著他,對母親說,“你不是說會管好他的嗎?”


  母親趕緊捂著他的嘴,拚命地跟父親道歉,往日的溫情全都不見,母親在父親麵前像是抬不起頭的奴隸。


  傅衍澤很憤怒,憑什麽他隻是想讓這個男人承認他的血脈有一半是來自這個男人,就成了他不懂事。


  他憤怒地想要掙脫母親,咬緊牙關,想要踢打這個男人,母親卻拚盡全力抱緊他,他所有的拳腳都落在母親身上,母親疼得臉色蒼白,卻不肯讓他傷到男人半分。


  可即便母親那麽努力,他後來也想通了,大不了就當自己沒有父親。


  然而,那個男人比他想象的還要更加狠心,從那天之後,那個男人再也沒有來過家裏,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唯一能證明他曾經出現過的,是越來越消沉痛苦的母親,母親開始日日酗酒,每天都打開電視,看著那個男人成功人士的模樣,無聲的落淚,可她不敢去找那個男人,怕那個男人會更加厭棄她。


  傅衍澤不想看到母親這麽痛苦,瞞著母親去找了父親的家。


  他等在門口,第一次看見了那個大他五歲的哥哥,傅翟聲身旁站著一個氣勢淩厲,漂亮強大的女人,他知道,這是蘇婉芸,父親的結發妻子。


  蘇婉芸知道他的來意後,憤怒不已,雖然沒對他發火,可對他的厭惡卻根本藏不住,蘇婉芸打電話把父親叫了回來。


  父親看到他的那一刻,瞳孔微縮,憤怒幾乎凝為實質,抬手就是狠狠地一巴掌。


  傅衍澤被打的撞在地上,牙齒當場掉了一顆,滿嘴的鮮血,臉腫得高高的,像是饅頭一樣。


  他不記得當時蘇婉芸和傅翟聲是什麽表情,他隻知道,那一巴掌火辣辣的,他的自尊心也被這一巴掌打的粉碎。


  同樣是兒子,他卻在父親的另一個兒子麵前被暴打,而打他的是他的父親,打他不過是為了向父親更看重的妻子和兒子表衷心。


  傅衍澤滿臉是淚,倔強的眼眸像是小狼崽子,他顫抖的站起來,小小的身體,像是秋葉飄零,嘴裏全都是血腥味,熏的他直發暈,可他看著父親,一字一頓的說,“請你去看看媽媽。”


  男人似乎被他的倔強,被他的不識時務惹惱,還想再次抬手。


  傅衍澤瑟縮了一下,下一秒,就落入了一個懷抱,母親不知道什麽時候來了,緊緊地抱著她,苦苦地哀求,求男人不要對他動手。


  男人一看到母親,就像是某個深藏在心底的秘密被人發現了,心虛地看著蘇婉芸想解釋什麽,蘇婉芸也看到了母親的臉,原本的憤怒突然就像是火上澆油。


  蘇婉芸憤怒地讓人把母親給扔了出去,把他也給趕了出去,蘇婉芸神色冷厲,陰冷地眼神看著母親,像是厭惡地在看什麽垃圾,“我一想到他是因為這張臉養著你,就覺得惡心,你最好帶著的你的孩子滾遠點,永遠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


  母親聽到這句話,臉色慘白。


  從那以後,母親嚴厲地管束著他,甚至不讓他出門,連上學都不讓,他們母子兩個人,就像是兩隻陰溝裏的老鼠,再也沒見過陽光。


  傅衍澤很後悔自己的衝動,他不該對那個人渣有任何的期待,要不是他找去傅家,母親也不會徹底被毀。


  母親是個很有天賦的演員,出道時間不長,就因為絕美的容貌,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力,可是從那天以後,母親不再演戲,慢慢地患上了癔症,整天哭哭笑笑,瘋瘋癲癲。


  有一天,母親突然把傅衍澤拉到傅家,攔下了蘇婉芸的車,跪在地上,拚命地把他推到蘇婉芸的麵前,苦苦哀求,“夫人,求求你了,你看在阿澤身上也有傅家的血脈的份上,收留他吧,以後阿澤就是你的孩子,我再也不會見他了,求求你了夫人。”


  母親一邊說,一邊磕頭,灰塵混合著血漬,看上去狼狽又可憐。


  “媽,你別這樣,我不要去傅家,我們倆好好過日子好不好,媽媽。”傅衍澤不明白這是什麽狀況,他想把母親拉起來,可是母親卻不管不顧,隻一味地磕頭。


  然而母親的哀求,卻沒有換來傅太太的半分同情,蘇婉芸厭惡地看著母親,用幾近惡毒地語氣粉刺,“你一個不入流的戲子生的孩子,也配進傅家的大門?你背著我生下孩子,卻要我來替你養,憑什麽?”


  說完,蘇婉芸就踩著高跟鞋,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母親渾身的力氣像是被瞬間抽幹,她暈倒了。


  後來,母親醒了過來,可是已經徹底沒了神誌,母親瘋了,傅衍澤把母親送到了精神病醫院接受治療,高額的醫療費讓他無法負擔。


  傅衍澤去求了父親,求了蘇婉芸,甚至求了傅翟聲,可是沒有人願意管母親的死活。


  他賣掉了父親藏母親用的金屋,所有的錢都存進了醫院的賬戶,母親的病卻始終沒有好轉。


  再後來,母親的父親找到了他。


  傅衍澤這才知道,原來母親是日本會社會長的女兒,流落在華國。


  外公收留了傅衍澤,傅衍澤帶著母親去國外定居,以出色的商業天賦,得到了外公的認可,成為了商會的繼承人。


  他一直秘密關注著傅翟聲,甚至和傅氏在生意上有過幾次交鋒,一直就是傅氏強勁的對手,然而傅翟聲總是強過他一線,這讓傅衍澤心底很是不甘。


  可是沒想到,傅翟聲竟然親手除掉了自己的得力助手,解婉然。


  傅衍澤立刻就找到了解婉然,把解婉然收入麾下,接受了解婉然在傅氏的一切關係網。


  然而沒想到,傅翟聲除掉解婉然之後,竟然選擇和妻子去長白山旅遊。


  傅衍澤一直偷偷派人跟著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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