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打臉
傅翟聲的唇熾熱如火,像是耗盡了餘溫要和飛蛾纏綿赴死的燭火,如同要將寧無歆活生生的吞進腹中。
寧無歆身子綿軟,手抵著傅翟聲的胸膛,艱難的留出了一絲呼吸的空間,大腦卻一片混沌,好像自己勾著腳尖踩在棉花上,暈乎乎地喊出男人的名字。
男人哪裏受得了這個,寧無歆的聲音像是貓爪收起了尖溝,柔軟的踩在傅翟聲的心坎上,一瞬間就讓男人的血液逆流噴湧,喉間發出了動物的低鳴嘶吼。
就在此時,門外突然想起了“咚咚咚”的敲門聲。
被撩的不知雲裏霧裏的寧無歆猛地清醒過來,她竟然差點在醫院病房跟傅翟聲……
寧無歆紅著小臉,趕緊輕輕推搡著傅翟聲的胸膛。
小女人麵若桃李勾的人心癢癢,傅翟聲哪裏肯離開,眸子微沉,墨色翻湧,便又要垂頭吻下去。
可是門外的敲門聲鍥而不舍。
傅翟聲隻能黑著臉起身,被打斷了進食的男人格外恐怖,眼神陰冷地比刀子剜人更疼。
寧無歆隻好偷偷抓過傅翟聲的手親了一下,抬眸看著他,笑靨溫柔,“下次……補上好不好?”
傅翟聲眼底的陰鬱一瞬間被撫平,眼神卻更加火熱灼燙,寧無歆這樣的承諾簡直是犯規,他現在就想直接進行“下一次”。
“我去開門。”傅翟聲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喉間的喑啞,轉身去開門。
結果一開門,看到的就是一個陌生的小女孩。
兩人大眼對小眼看了一會兒。
“你是誰,寧無歆呢?”阿籬先開口了,竟是對傅翟聲沒有多少畏懼。
“什麽事?”傅翟聲擋著門沒讓阿籬探頭張望,對這個破壞他好事的小豆丁,沒有什麽好感。
“我找的是寧無歆,不是你,你讓開。”
阿籬心裏擔憂寧無歆的傷勢,剛剛那血淋淋地一幕就發生在她眼前,血色刺紅了她的眼睛,傅翟聲嚇得腿都軟了,癱倒在地,等她回過神來,寧無歆就已經不見了。
她是問了護士才找到這間病房的。
傅翟聲看著這個毫不客氣的小女孩,有幾分不喜,正準備讓保鏢把人趕走。
屋裏卻傳來了寧無歆的聲音。
“阿聲哥哥,是阿籬來了嗎,你快讓她進來。”寧無歆聽到阿籬的聲音,立刻開口。
阿籬也聽到了寧無歆的話,立刻氣呼呼地掃了傅翟聲一眼,趕緊從門縫擠進了病房裏。
“寧……寧無歆,你……你沒事吧?”阿籬一看到寧無歆蒼白的臉色,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原本伶俐的口齒竟像是個不會說話的啞巴。
“我沒事,你不用擔心。”寧無歆知道阿籬嚇壞了,她伸手摸了摸阿籬的頭發。
阿籬沒有躲開。
她小心翼翼地抬眼,眼眶紅紅地看著寧無歆,聲音有一絲哽咽,“其實,你可以不用救我爸爸的,他……他時日無多,你又何必賠上自己的命去賭……”
阿籬從來沒有想過,世界上竟然有這樣的人,竟然為了一個隻有一麵之緣的將死之人去擋刀,她看著寧無歆,覺得自己看不懂眼前這個女人。
寧無歆聽到阿籬的話卻忍不住心疼,哪有孩子會覺得自己的父親時日無多,死了也無所謂的,阿籬說出這樣的話,心裏會有多難過?
她忍不住把阿籬摟緊了懷裏,溫柔地拍了拍阿籬的後背,“你爸爸他是受我牽連,我怎麽能看他出事?你不用自責。”
阿籬聞言,一直強忍的眼淚,忽然就落了下來。
自從父親以後,她一次都沒有哭過,因為她知道她不能哭,她要用最強勢地姿態,才能保護好自己,保護好爸爸。
可寧無歆懷抱裏的溫暖,卻像是三月的太陽,溫暖了一顆即將凍死的小樹苗,讓小樹苗幹枯的心底萌發出了一顆幼芽。
阿籬哭完,才發現自己竟然哭的像小花貓一樣,她抬起頭來,趕緊擦幹淨眼淚,撇撇嘴,“我才沒有自責,我是說你太傻了。”
“嗯,我傻,所以你別哭啦,好好照顧爸爸,三天後的新聞發布會,才是重頭戲,你一定要養足精神,聽明白了嗎?”
寧無歆抬手輕輕給了阿籬一個腦瓜崩。
“嗯……”阿籬捂著腦袋,清亮的眼神卻格外堅定,這一戰,不管是幫寧無歆還是幫她自己,她都要贏得漂亮才行。
三天的時間一晃而過。
傅氏集團公開召開的新聞發布會,聚集了業內幾乎所有的財經媒體。
梵音大廈是近三年來最難以建造的大廈,由第一建築工程隊承建,如今第一工程隊罷工,第二工程隊又拒接,梵音大廈的生死存亡成了商界最關心的問題。
千千萬萬的股民已經把寧無歆罵的體無完膚了,都以為是寧無歆一時任性,導致的如今的局麵,所以這場新聞發布會空前盛大。
所有的記者,還有劉二春等人早早的就到了。
隻有寧無歆姍姍來遲。
就在所有人以為寧無歆膽怯不敢來的時候,寧無歆卻出現了,身邊還帶著一個帶著墨鏡帽子口罩的女孩,直接坐到了主席台上。
“寧副總好大的架子,明明知道是發布會還故意踩著點來,真不知道你是想給傅氏丟臉,還是想破罐子破摔?”
劉二春摟著自己的老婆,也就是阿籬的母親,氣焰囂張地開口,翹著二郎腿就差用鼻孔看著寧無歆了。
然而寧無歆聞言,隻是淡淡地瞥了劉二春一眼,就直接移開了目光,那輕蔑的眼神,不像是在看人,倒像是看一隻咬人的瘋狗。
“你……”劉二春感覺受到了侮辱,正想開口。
寧無歆卻直接拿起話筒,打斷了劉二春的話。
“很高興各位媒體朋友來到傅氏的新聞發布會,我相信關於梵音大廈的問題,社會各界已經等急了,現在媒體朋友們可以自由發問。”
寧無歆說完,底下的媒體就炸開了鍋。
“寧副總,請問您現在找到新的施工隊接手梵音大廈了嗎?梵音大廈真的會如同謠言那樣,作為爛尾樓處理嗎?”
寧無歆搖了搖頭,自信又篤定,“請各位放心,新的工程隊將在一周之內就位,不會影響梵音大廈的建設。”
“那請問寧副總,您和前工程隊的矛盾究竟是這麽回事,真的是因為您囂張跋扈,得罪了前工程隊嗎?”
“這個問題還需要問嗎,當然是因為她,這個女人拿著雞毛當令箭,以為自己當了個副總就多了不起似的,你們最好都看清楚她的嘴臉,別被她騙了。”
寧無歆還沒來得及回答記者的問題,劉二春在前排就忍不住大聲地站起來嚷嚷了。
記者們麵麵相覷,這些記者大多是和傅氏交好的正麵公正的財經記者,還沒見過這麽粗鄙的像是暴發戶似的建築師有些無語。
“我騙人?”寧無歆勾了勾唇,清泉一般好聽的聲音,卻像是一盆冷水兜頭潑在了劉二春的頭上。
“不如我們來看看,這位劉氏的總建築師是什麽來頭,又做了些什麽,才坐上如今的位置的吧。”
“……”劉二春聽到這句話,脊背一涼,忽然心底大感不妙,寧無歆到底查到了什麽?
就在此時,寧無歆身後的大屏幕上應聲出現了一係列的證據。
“劉二春原本是宋建築師旗下的一個包工頭,也是宋建築師妻子介紹的‘表弟’,因為是‘親戚’,所以送建築師很照顧劉二春,可誰知道一番好心卻養出了白眼狼,劉二春根本就不是什麽表弟,而是宋建築師妻子的‘姘、頭’。
宋建築師罹患惡疾,這對狗男女就迫不及待的狼狽為奸,聯手盜走了宋建築師的工程隊,劉二春,一不具備營業資格,二是喪盡天良無恥之徒,根本就是商業欺詐,被發現之後,還反咬傅氏一口,何等下作。
我傅氏光明磊落,憑什麽用這樣的貨色?
寧無歆站起身來,身後證據確鑿,黑白分明,一番話更是字字鏗鏘,像是一把把剔骨的利刃紮在劉二春的脊梁骨上,讓他差點忍不住跪下。
劉二春心虛,原本以為是陳年往事,他該封口的都封口了,怎麽還會被寧無歆這個賤人給查到?
不管怎麽樣,現在打死都不能承認!
劉二春眸子一轉,眼神陰狠,“寧無歆,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麽,你現在是狗急跳牆,梵音大廈要完了,你就造謠我,其實你根本就沒有解決梵音大廈施工的辦法吧,你才是真正的商業詐騙!”
寧無歆聽到劉二春不知廉恥地攀咬,冷笑了一聲,邊說邊鼓掌,“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落淚,既然如此,你不妨讓你身邊的宋建築師的妻子認一認,她是誰?”
說完,寧無歆替阿籬摘下了帽子墨鏡還有口罩,一張巴掌大的小臉陡然露了出來。
宋太太看到阿籬,一瞬間整個人都不好了,她瞪著眼睛,塗抹得誇張的紅唇咽了一口唾沫,“阿籬,你,你怎麽在這裏?”
當初背叛宋建築師,她也曾對這個女兒有一絲憐憫,想要帶著阿籬一起走,一起遠離她病怏怏的老公。
可沒想到這個小丫頭不僅不領情,還怒罵她不知廉恥,宋太太一氣之下就任由他們自生自滅,可誰曾想到,再次見麵,竟然是這樣的光景。
媒體們一看宋太太的反應,瞬間就明白了,恐怕當初那則轟動建築界的美言——劉建築師照顧宋建築師遺孀孤女,臨危受命繼承宋氏建築隊,完完全全就是一個笑話,一個陰謀。
“阿籬,你怎麽在上麵,快下來,咱們自家的事情,自己解決,我不過是生氣訓了你一句,你怎麽能就自己跑來這個場合胡鬧呢?”
劉二春見勢不妙,趕緊上台,想要把阿籬給拉下去。
寧無歆直接的冷冷地遞了一個眼神,傅氏的保鏢就把劉二春給攔在了台下。
劉二春上不去,眼神裏頓時多了幾分狠辣,威脅警告地瞪著阿籬。
阿籬被看得心中發怵,卻咬牙接過話筒,大聲的說,“這個人根本就是個欺世盜名的混蛋,我父親還沒有死,他侵奪我們家家產,讓我父親重病垂危得不到救治,而這個女人,就是他的幫凶!”
小姑娘一番話仿佛含著血淚和仇恨,讓在場的人都愣住了,不由得鄙視地看著劉二春和宋太太。
宋太太看眾人鄙夷的目光,無地自容,她哀求地看向阿籬,“阿籬,你不要鬧了,跟媽媽回家好不好?”
可是宋太太的哀求隻換來阿籬冷冷的目光,“我不是鬧,我隻是揭穿你們的真麵目而已,家?你和這個男人的也配叫家?在你離開我和爸爸,跟著這個男人走的時候,你早就不是我的媽了,你隻讓我覺得惡心!”
阿籬刀子一樣的話,紮得宋太太臉色蒼白,身子踉蹌了一下,竟像是要摔倒了。
劉二春趕緊攙扶住宋太太,他咬牙切齒地瞪著寧無歆,眼底一片癩蛤蟆似的惡毒,“寧無歆,據我所知宋建輝現在得了尿毒症,馬上就要死了,你說的能救梵音大廈的人,該不會是宋建輝吧?”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寧無歆的臉上了,畢竟比起後宅秘辛,財經記者更關心的事商業消息。
如果寧無歆說的力挽狂瀾的人,真的是宋建輝,那可真的是天大的謊話了。
“不,宋建築師身體不適不會參與梵音大廈的建設。”寧無歆卻麵不改色,淡然地點點頭。
劉二春看寧無歆的神色,頓時篤定寧無歆是在打腫臉充胖子,竟然冷笑一聲得意起來,連臉上的痦子都肉眼可見的油膩。
“諸位,聽我一言,劉某保證,寧無歆說的根本就是假話,因為就連我都解決不了梵音大廈的問題,她根本找不到人解決!”
劉二春這話一石激起千層浪,頓時底下坐著的人都一片嘩然。
難道寧無歆是真的在說謊?
可是此時寧無歆卻勾唇輕笑了一下,流光溢彩地眸底輕蔑地睨著劉二春。
劉二春看著寧無歆這個表情,心底突然咯噔了一下,暗道不妙,可是已經晚了。
“宋建築師的女兒,宋薑籬,就是我解決梵音大廈問題的底牌。”寧無歆開口,自信強大,不容置疑。
可是在場的記者卻都有些不敢置信,一個十幾歲的孩子,懂得什麽建築?寧無歆該不會是開玩笑的吧?
“哈哈哈,我還以為你有什麽本事,一個十幾歲的小女孩說她會你也信?寧副總,沒想到你竟然這麽天真,傅氏有你這樣的副總裁可真是倒了大黴了?”
劉二春和阿籬爭建築隊的時候,阿籬就說了她會建築,可是沒有一個人信,劉二春自然更不信,頓時整個人都放鬆下來了,笑得前仰後合。
可是沒想到,下一秒,劉二春的笑聲就卡了殼,像是鴨子被掐住了脖子,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整個人瞪大了眼睛,一臉驚愕。
因為大屏幕上,阿籬竟然直接大刀闊斧地開始畫建築設計圖了,手法經驗老道,竟然比他還要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
這個小女孩是天才啊,難怪有自信說可以解決梵音大廈的施工問題,完完全全繼承了宋建築師的風采,宋建築師後繼有人了!
寧無歆看著阿籬認真繪製設計圖的樣子,與有榮焉,又忍不住心疼。
不過,阿籬最終是用自己的實力征服了所有人!
宋太太此時臉都白了,她現在才明白自己撿了芝麻,丟了西瓜,守著阿籬她什麽沒有,可偏偏跟著劉二春,她成了人盡指摘,人人唾罵的蕩—婦,成了惡人,成了欺詐犯。
劉二春也是渾身發抖,心底一陣拔涼,心道,完了…
他丟下腿軟的宋太太,竟然轉身就想自己逃走。
宋太太看著大難臨頭,拋棄她的劉二春,心裏更是如同刀割,悔不當初。
可是寧無歆哪裏會讓劉二春這麽輕易逃走,她手一揮,早就等在門邊的傅家保鏢直接將劉二春給攔截下來的。
寧無歆掏出手機,慢悠悠地當著劉二春的麵撥出了報警電話,“喂,警官嗎,我這裏有人涉及合同欺詐,金額過百億……”
劉二春聽到這番話,整個人麵如死灰,一張臉青青白白如同屍體一般,竟然頭一歪,暈死過去。
不過,法律的審判不會因為他暈倒而判輕。
劉二春的罪行足以被判無情徒刑了,而宋太太轉移財產,也將付出代價。
阿籬看著劉二春和宋太太被帶走,眼睛裏閃爍著快意的光芒,可是眼眶卻還是忍不住泛紅。
“爸爸,女兒幫你報仇了。”阿籬的聲音沙啞,像是被打碎的磨砂玻璃,脆弱的讓人心疼。
寧無歆摸了摸阿籬的頭,抱緊了她,什麽都沒說。
…………
“啪——”
一聲脆響,一個平板電腦被摔在了地上,摔得四分五裂,可是平板裏殘留的聲音還是傳了出來。
“梵音大廈出現新救星,行情看漲,寧無歆功不可沒,某地產大亨被捕入獄,背後原因讓人唏噓……”
解婉然死死地攥緊了雙手,眼底一片陰冷,這個該死的賤人,竟然被她給騙了!
原本以為寧無歆是想治好宋建輝,讓宋建輝來挽救梵音大廈,可沒想到寧無歆根本就是在聲東擊西,故布疑雲。
現在讓宋薑籬展露了頭角,再想從梵音大廈上下手,可就沒那麽容易了。
解婉然臉色冰冷,鏡片下的眸子閃爍著寒光,像是蠍子尾部陰毒的光,讓人不寒而栗。
不過忽然,她像是想到了什麽,竟然輕笑了一下,聲音幽冷,“一個小女孩兒而已,光杆司令,能成什麽事?”
…………
傅氏的新聞發布會以後,梵音大廈的估值總算是重回巔峰,阿籬的天才少女之名遠播,總算是穩住了軍心。
寧無歆接過江琳遞來的報告,鬆了一口氣,不過眉頭卻還是緊擰著。
“寧姐,不是已經解決了這件事了嗎,為什麽你看上去一點也不高興?”江琳疑惑。
寧無歆搖了搖頭,“現在還不到高興的時候,阿籬雖然聰明有能力,但畢竟是個孩子,想要召集一隻建築隊,可沒那麽容易。”
“我可以去找我爸爸原本的人馬,我爸爸待他們不薄,我現在有能力了,我相信他們願意跟著我繼續幹的。”阿籬開口。
寧無歆看了阿籬一眼,雖然不忍心打擊阿籬的信心,可是這個社會,遠比阿籬看到的更加殘酷。
“我已經去找過他們了,有建築隊出高價挖他們過去,建築隊裏有能力的人都被挖了,我的邀請,被拒絕了。”寧無歆說出現實。
阿籬瞬間臉色就白了幾分,“這怎麽可能?”
到底是個孩子,不懂其中的彎彎繞繞。
“不過不用擔心,既然他們肯出高價,我們當然也可以出高價。”寧無歆摸摸阿籬的頭,簽了一張支票遞給江琳,“隻要能把人聘請過來,價格好說。”
江琳立刻拿著支票離開。
有錢能使鬼推磨,寧無歆砸了大把的錢,原先建築隊的人大多數都答應回來幫阿籬。
可是萬萬沒想到。
到了施工那一天,來的人竟然不到三分之一。
寧無歆眯了眯眸子,看著空蕩蕩的工地,臉色有幾分難看。
“怎麽回事?”寧無歆蹙眉,冷聲質問。
領頭的包工頭卻支支吾吾不敢說話。
寧無歆眸子一冷,目光如同刀鋒,“說!”
包工頭不敢再隱瞞,趕緊咽了一口唾沫,開口道,“對不起,寧副總,他們明明都答應的好好的,可不知道工友裏麵是誰傳出消息,說阿籬其實什麽都不會,那天的設計圖根本就是臨摹的,大家聽說了這個消息,都嚇得不敢來了,畢竟……畢竟大家都上有老,下有小,一家子都要吃飯,誰也不敢拿身家性命開玩笑……”
“好一個誰也不敢拿身家性命開玩笑,”寧無歆冷笑了一聲,眼神更加冰冷,“帶我去你們工友的營地,我倒要看看是誰再蠱惑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