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真相
要知道蘇婉芸疼愛寧無歆可是路人皆知,可現在蘇婉芸竟然要剝奪寧無歆的全部股權?
然而這麽大的事情,寧無歆這個當事人卻仿佛沒有聽到一般,竟然麵不改色,悠然自得地坐著,甚至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所有的股東都懵了,這……他們是該支持,還是不該支持?
不過也不是所有股東都畏首畏尾的,向來“心思活絡”的劉總,一聽到這個提議,頓時眼前一亮,直接站了起來。
“我同意,現在傅氏外麵的輿論鬧得沸沸揚揚,早點把股權塵埃落地,也是好事,既然董事長已經做了決定,那麽我第一個支持董事長的決定!”
劉總本就是解婉然的人,早就和解婉然通了氣,自然是不留餘力的支持這個決定。
但長的肥頭大耳,一臉油膩的劉總,偏偏還轉過頭假惺惺地對寧無歆說抱歉。
“寧秘書,我知道我這麽做,你心裏肯定不好受,但是我這也是為了公司著想,你也應該大度一點,該讓出來的股份,就不要藏著掖著了。”
但是還沒等寧無歆回應他這番膈應人的話,會議室的門突然就被人打開了。
“剝奪寧無歆的股權,誰允許你這麽做的?問過我們了嗎?”
進來的人竟然是溫泠、霍西澤還有葉非白。
“你們……”
劉總頓時懵了,這三位大爺手裏都是有傅氏的股權的,但是平時他們都跟在傅翟聲身後,傅翟聲做什麽決定,他們三人都是不遺餘力的支持。
所以通常情況下,股東大會他們都不出席,股權決策權都由傅翟聲代為行使,可現在他們竟然全部站出來幫寧無歆?
寧無歆看到他們三人也是一愣,有些意外。
溫泠走到了寧無歆的身後,小臉雖然冰冷,可是語氣卻讓人格外心安,“放心,今天不管是誰,我們都不會讓你的股權被奪走的。”
一邊說還一邊冷瞥了傅翟聲一眼。
寧無歆聽到溫泠直白的護短,看到她的小表情心裏,心裏忍不住一暖,又有些好笑,她低聲道,“謝謝,不過你誤會阿聲了。”
“?”溫泠困惑。
劉總抹了抹汗,看著突然殺出的三個程咬金,雖然壞事,但隻要蘇婉芸和傅翟聲站在江以秋這邊,他們就不需要害怕。
於是劉總趕緊自作聰明地給傅翟聲和蘇婉芸遞台階,“傅總,董事長,你們的決定是?”
傅翟聲看了劉總一眼,忽然開口了,聲音冷冽不帶感情,卻不容置疑,不容撼動。
“我反對股權轉移。”
此話一出,底下坐著的股東都一臉目瞪口呆。
但是這還不夠,蘇婉芸緊接著也開了口,“我也反對股權轉移。”
“………………”現場一片死寂。
玩兒呢?
不是蘇婉芸和傅翟聲提出要把股權轉讓給江以秋的嗎?怎麽關鍵時刻,他們倆竟然改了主意?
股東們雖然沒弄明白什麽情況,但還是迅速地就跟了票。
在坐十幾位股東,結果居然隻有劉總一個人投了讚成票!
劉總現在坐立難安,滿頭大汗,心裏全都是懊悔,這哪裏是什麽股權轉讓大會,這分明是一個陷阱,一個釣魚的陷阱。
偏偏他身先士卒打頭陣,這下完了,他真的完了!
解婉然在旁邊看著這一切,手心一邊冰涼。
瞬間明白了衛生間門口,寧無歆那幾句話的意思,原來寧無歆已經知道她就是江以秋幕後的人了,這幾天的一切都是在演戲給江以秋看。
偏偏江以秋這個蠢貨,還真的信以為真的,她這麽多年潛藏謀劃,竟然就敗在了豬隊友身上,真是愚蠢至極!
解婉然心裏氣得火燒火燎,表麵的鎮定都快要維持不住。
江以秋聽到這個決定,就像是被人從高處推了下來,整個人都是混沌的,大腦一片空白,耳朵耳鳴嗡嗡作響。
“不,不可能,蘇阿姨。你說過的,你說過會給我股權的,你怎麽能騙我?我懷了你們家的骨肉,你不能騙我的……”
江以秋尖叫著站起來,歇斯底裏地大喊著,雙手抓著頭發,像是一個受了刺激的瘋子,雙目赤紅地看著蘇婉芸。
可是蘇婉芸隻是一臉平靜地看著江以秋,優雅得如同歲月沉澱過的紅酒的嗓音,冷漠又殘酷地宣判。
“借著這個股東大會,有幾件對傅氏造成重大影響的事情我要澄清一下,首先,這個女人跟我們江家沒有任何關係,她肚子裏的孩子並非傅家血脈,這是醫院出具的胚胎親子鑒定,關於她和我兒傅翟聲的謠言,純屬她自己捏造,傅氏將保留法律起訴的權利。”
“第二,傅家的股權不會移交給外人,等我百年之後,所有的遺產都將由傅家少夫人寧無歆支配,任何人不得幹預。”
從蘇婉芸口中說出的話簡直驚呆了所有人,第一個消息就已經夠讓人震驚的了。
白紙黑字的親子鑒定證書,足以證明江以秋滿口謊話,竟然帶著孩子碰瓷,真是讓人惡心不齒。
這場股東大會是全程網絡直播的,當初對江以秋有多同情,對寧無歆網絡暴力有多凶殘的人,此刻就對寧無歆有多內疚,對江以秋有多痛恨。
【簡直臭不要臉,女人不要臉起來真是讓人大開眼界,這種女人我吐了。】
【江以秋去死,黑心白蓮花太惡臭了!】
【傅太太對不起,是我眼瞎,誤會好人了。】
江以秋瞬間就被罵上了熱搜,寧無歆也收到了遲來的道歉。
但是更讓在場和全網所有人震驚的是蘇婉芸的第二個消息。
【所有股權都給寧無歆,這是什麽神仙婆婆的神仙操作?】
全網的網友都默默留下了羨慕嫉妒恨的淚水。
可是江以秋卻崩潰了,她此時此刻才後知後覺的明白了,這一切都隻不過是傅家人聯起手來做的一場戲,卻隻有她放了真。
“寧無歆……你早就知道對不對,你早就知道了一切,卻故意在我麵前裝,你是故意引我上鉤的,你這個賤人,賤人,你怎麽能這麽惡毒?”
江以秋如同一隻得了狂犬病的惡犬,瘋狂的咆哮著,撕咬著,哪裏還有半點平時溫柔柔弱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