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出發尋覓
秦誌高在季俊木和金雨鳳結婚的當天早上就帶上表哥王聰聰踏上了雲南之行,他們此次是去和雲南那邊的物流對接,順便為商超拉上一批雲南麗江的凍魚。
他表哥王衝衝以前在修車行幹過,秦誌高大學的時候還給買過修車的書籍,他一直都想自己開一家修車行,可是沒有本錢,無法實現理想,這次秦誌高把他挖過來,先任命為物流車隊隊長,答應他物流生意運轉正常了,開一家4s店,他占大股東,敏誌集團公司占小股份。
在飛馳的道路上,他給季俊木打了個電話,禮金讓胖子帶去了,他就不去參加他們的婚禮了,祝他們新婚快樂,白頭偕老,季俊木電話裏大聲大氣的,“秦誌高,你啥意思,我和雨鳳都放下了,你卻拎了起來,不參加婚禮,以後絕交。”“不是,不是,”秦誌高急忙解釋,“我這吧,你也知道,就一愛情的磨難星,百般的不順利,我怕自己這晦氣帶給你們。這樣,過年,過年,五龍溪集會,我一定參加,一定參加。”
對方終於妥協了,“那好,拆解的利息按銀行利息上,利潤的3個抽點就免了,要是覺得不合適,你現在就調轉車頭,或者你下車另搭個車回來。”
“好,我同意,利潤抽的3個點就免了,不過,我也有個要求,大年三十五龍溪的滿天禮花你自己一個人掏錢。”秦誌高樂嗬道,“保證不少於一個小時。而且不重花樣的。”
“行,”季俊木也高興的回答道,隨機又道,“你不到場,隻怕雨鳳不高興,畢竟兄妹情是少不了的。”
“這個,我跟胖子講了,他和金雨燕是伴郎和伴娘,會讓你們婚禮熱鬧的,兩個都是渲染氣氛的高手,我媽,還有誌遠,誌玲去上大學了,她說也請假回來,還有,我讓婷婷也去,這機靈丫頭,有的是高興的辦法……”
“好了,好了。”季俊木欣慰的攔住秦誌高的話頭,“你的江敏重要,路上注意安全。”
秦誌高這才掛了電話。
王聰聰在旁邊也聽到季俊木的電話聲音,抱怨道,“這人咋這樣,禮金送了二萬,還嫌少。”
“你不知道,他中標錢江河的建房工程,隻是為了摸清錢江河的辦事規程,利潤沒多少,是為了他自己以後搞那地產積累知識,房產畢竟賺錢的終端,可以不受人製約,卻製約於別人。”秦誌高看了看車窗外藍天上漂浮的白雲,遠方連綿起伏的山巒,沉吟了一下又道,“俊木不是狡詐之人,既然提出來那就是他有難處,人都是有尊嚴的,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是不會求人的,做人要雪中送炭,錦上添花是看不出人真心腸的。”
“誌高,”王聰聰目光掃視了他一眼,“我說句不該說的話,這人的緣分也是命中注定的,你看姑父要是沒有那病,你也不會退學,說不定你和江敏現在一家大公司上班,卿卿我我,惹人羨慕。”
秦誌高閉了閉眼睛,沒有說話,仿佛在回想往昔。
王聰聰繼續說道,“要說你跟金雨鳳有緣吧,也不對,季俊木插了進來,我看,還是你跟江敏有緣,隻是上天一次一次的磨難著你們,上天就是這樣,你越心疼的,越期望的,你就越是很難得到,你地先假裝放下這顆心,糊弄住老天爺,你才可以順順利利的找到江敏。”
秦誌高回想著,火車站、東湖邊、蒙古之行、江敏丹水之行,沒有一次是順暢的,難道他和江敏真地像表哥所講,緣分天定。
廂式冷凍車翻越過了山嶺,進入到了襄陽廣闊的平原和丘陵,車速快了起來,呼呼的風聲擊打著車輛,像是遠方的鼓樂。
“我得先假裝放下這顆心。”秦誌高有點信了,自言自語,“好,我就不找江敏了,我們一起去岷江看風景,一起看漁船晚歸,夕陽柔光的風景。”可是,秦誌高的心真得能放下嗎?晶瑩珠光在眼角閃動,秦誌高側了側頭消失了。
兩個人換著開車,風馳電掣,頂著晨曦,披著星月,三天後,到了岷江市,秦誌高和王聰聰拜訪了幾個大的物流公司,請吃了飯,希望承接一些丹水的業務,由於秦誌高有背靠商超這樣的大公司,物流穩定,如此以來,來回都有貨,成本營運低,反過來,這幾家倒請他們吃了好次飯,簽訂了丹水的走貨,優先交給他們,說是優先,每次跑那邊的運費高,司機回程無貨,也都不願意去捅破,秦誌高心裏有數,賺夠自己那部分錢,給物流留下喜接受的利潤,秦誌高的到來打開了西南的運輸暢通,當然這幾個物流老總樂意請他吃飯,秦誌高順帶拜托他們尋找這個一年前,在蝶花穀地質考察的女孩江敏,還有一個大約有四十多歲叫蘇青的女人,這裏天南海北的司機很多,幾個物流老總跟秦誌高喝酒、交談暢快,義不容辭的就答應下來,這以後想拉貨的,首先是幫忙打聽這個女孩的下落,提供信息懸賞一萬元,照片都印在了海報上。
找人的事已經安排下去了,王聰聰心想如此一來,自己和秦誌高就可以在賓館裏看看電視,可是秦誌高知道,這個世界上隻有靠自己,希望才會實現的更快,他交代王聰聰裝上活,按時返程就行了,別太趕夜路,安全第一,就背著背包再次去滄浪碼頭。
滄浪碼頭下起了大雪,在老鐵的船上,99號船夫婦兩人和老鐵用岷江的鮭魚火鍋招待了他。
酒過三巡,秦誌高急切的看著99號船主,而99好船主看著老鐵。
“誌高,我第一次就記住了你的名字,我老鐵在這江邊也是有頭有臉的,這江上,有五六條船都是我出租的,包括99號船,也是我的,我自認為我是個漢子,跟你比,我就什麽也不是了。”老鐵對著秦誌高一舉杯,也不管秦誌高什麽表情舉止,仰脖喝個幹淨,“我年輕時候,也跟你一樣帥氣,心裏就沒把女人當個事,女人如衣服,想換就換了,想丟就丟了,後來,我才明白。聽人講有個生物學家說那是生理期的前混,衝動苟合發泄感受,真正喜歡的人是心性合一,你第一眼想到的就是能和她長相廝守,不是衝動,要不,這些年我連女人都懶得碰,因為就沒有對眼若花的,眼看其它的那就是若草之人,你要是說結婚後那個男人花心,那保準家裏養的那老婆不對心隻是對性而已,弱強勢(示弱達到目的)、小氣、虛榮、……男人都想有個溫馨的家,不願意折騰,那快活也就一陣子兒,誰不定征服誰,我這話糙了些,可是就那麽回事,誰都想找個懂心的人,可是上天就是讓你那麽難,磁場不對,一切都亂了方向;磁場對了,卻丟失不見。”
“你個老鐵當著年輕人說這騷話。”99號船主媳婦斥責道。
“那女孩子都成他媳婦了,還有什麽不可以說的,我看他們結婚證了。”老鐵看了秦誌高一眼,又白了那女人一眼,“你跟老王辦事,可不能想著我老鐵。”
“你個老東西,狗嘴就吐不出象牙。”99號船主起身去端火鍋的熬湯。
“老鐵,你是喝高了,又想起那個你去丹水運貨救起的蘇青了吧?”99號船主安慰道,“你自己放棄的,現在後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