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誰布誰局
“胖子,你知道物流上我為什麽招納三個女大學生管理嗎?”秦誌高掏出煙來,自己點燃一根,也給宋遠方一根煙點著。
“長得漂亮,吸引客戶下訂單嗎?”胖子宋遠方吸了一口煙,吐了一個煙圈。
“淺薄,以前的商超是各店自己訂貨、拉貨,完成盈利目標,成本高,但是商家少,依然有客觀利潤,而現在這些超市由於進入門檻低,因此新增許多門市搶其生意,這樣還像以前一樣的盈利模式就很難了,市內大型商超勉力自救,為了降低成本,公司內成立分析了期貨,利用期貨的低穀,建立離市區不遠的大型倉庫存儲商品,可以把成本壓到最低,而且這些大型商超在全國連鎖,他們還與各縣市的農村合作社聯絡,收購大量的農產品,銷往其他外省網點,滯銷的商品也可以相互的調換,而它們也就需要一個大型的物流車隊來降成本,我們就迎合它的需求,就是外運這一塊的貨源不充足,就需要這三個美女網上與全國各地網點對接,女人細心,算計精確,可以調度一個車次的滿滿貨源,還有就是沒有野心,容易滿足,給她們的貨源提成,足可以超過敏誌公司一個中層幹部,她們就會用上十二分的力氣。不似男子,見有利可圖,就想自己分裂出去幹,所以客戶資源讓她們把控我放心。網控中心在我辦公室,也可以隨時可以知曉信息。如今的商場如戰場瞬息萬變,而關鍵還在與防患於未然。”
“那隨便找幾個貌不出眾的不就可以了。”胖子還有點不解。
“你還真傻啊!”秦誌高老謀深算的在他頭上彈了一指頭,“如此高雅、漂亮的女人嫁給這些層次不高的司機的概率不到百分子九十九。不是說這些司機裏沒有出類拔萃的人,所以這次我出去尋找江敏,順帶也跟網點的客戶見個麵,斷掉所有的念想。”
“厲害,誌高,你現在完全是一個商人了,一個不是萬惡不赦的奸商,而是一個廣濟救人的儒商。”
胖子宋遠方十分佩服,“可是司機這塊路上的維修費用就不好控製了,還有就是路況上的貨品風險。”
“這個我與人保洽談新增入保的項目,各地的保險公司多如牛毛,一個電話,他們不管是刮風下雨,黑夜路遠,都會趕到出事地點,確認貨品損失、修車的費用、人生安全,把專業的事交給專業的人去做。”
“這個保險也是一筆不小的保險費用啊!”宋遠方不僅有些惋惜。
“雖是一大筆費用,不至於一次事故,就爬不起來了。辦企業就要有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這個車輛不出險,逐年降低,我有這個實力,賠得起,各個車輛統一路線調度互補,不會影響交貨期,客戶當然會把貨源給我,別的單車和小的物流根本就接不到這些貨源,直到逼他們推出去,與開始形成兩頭堵截,企業才會穩固發展。”
“錢看來也不難賺,是沒智力難賺錢。”胖子宋遠方剛說到這裏,季俊木的車子已經從前麵轉彎的口子開了過來,看兩人站在那裏,鳴起了喇叭。
已經快是晚飯的時間了,秦誌高開上自己的車一起去前麵橋頭的望江樓酒店。
在包廂坐定,季俊木開口講起借車的事,因為是秦誌高親自為江敏打造的婚車,季俊木和宋遠方心裏都有些惴惴的看著他,真怕他舍不得,尷尬。
“好啊!祝賀你,季俊木,你這棵梧桐上終於落上彩鳳。現在,我隻想能找到江敏,就是走路去迎娶她我都謝天謝地了。”秦誌高心裏很高興,金雨鳳終於有了屬於自己的愛情。
“對了,還有件事,我爹媽說了,今年過年你們全家人和金家,遠方都到我們家五龍溪去過年。吃完團年飯,我們三個再去冬泳,沐浴冬天五龍溪雪山流下的聖水,你這次出去肯定能找到江敏。”季俊木高興的說道。
酒菜端上來了,三人酒過三巡,秦誌高看到季俊木想起了他交給的那封信,宋遠方說已經讓洪荒轉給洪泰了。就談起他們兄弟倆當初一起開廠子創業,如今怎麽走到了這種天地。
“洪泰現在不知道是進化了還是退化了,說他把錢看得比命重要吧,卻花天酒地毫不吝嗇,說他把錢看得不重要吧,卻對工人和自己的兄弟斤斤計較。”季俊木說話懶懶的,顯然談論這種人心裏就有些厭惡,不是秦誌高問起,就不想想起還有這麽個人,“以前多純潔的一個人,不知道是怎麽變的,好色、愛賭、殘酷無情。”
“好色、愛賭、貪吃,沒有經過嚴格的家教和社會正麵的熏陶,意誌力差的人都有此病。”秦誌高看了胖子宋遠方一眼,“胖子,你也要加強鍛煉,要成為一個合格的企業帶頭人,我不喜歡稱什麽‘企業家’,這裏麵有自私的貶義,我們要認自己就是一個企業帶頭人,就像俊木一樣,是帶領大家一起致富的,來之都是一起奮鬥的,沒有你家,我家之分……胖子,你得晨跑晚練,這是必不可少的,社會中睿智、練達重要,但最重要的是堅韌的意誌,隻要鍛煉才可以增強。”
“切,誌高,你成功了,不會是在我這裏找存在感吧!”胖子也玩笑的回敬了他一句。
“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一天三頓飯,是牛郎織女中老牛誤傳了玉帝的民間旨意,真正的應該是三天一頓飯,一天三打扮,人長壽而美麗,看看現在的人吃得沒了身材,三天一打扮就懶得看。”
“好,好,我減肥,這次等你出去回來後,我保證減掉二十斤,讓你刮目相看。”胖子一口喝盡杯中酒,“我就先從一天兩頓飯開始……”說道這裏,胖子猛然想到剛才季俊木說洪泰的殘酷無情,便問了起來,不會跟洪荒告訴他的一樣吧。
“這也是聽說我們五龍溪一個在他廠子了幹活的會計說的,說以前有一個和他生意上有些往來的夥伴,關係還不錯,誰知道,出了車禍死了,原本是有欠賬依據的,可是,他兒子也逐一過目看了依據,可是就在要賬的途中,把洪泰欠賬的票據給丟了,原以為他父親生前和父親關係好,一點問題也沒有,洪泰一見沒證據就說自己從來就不欠他父親的帳,那小子本來也是個直性子的人,不太會說話,最後被洪泰讓保安給趕出了大門去。這小子就在大門外破口大罵,可能還是心裏有鬼,也沒報警處理。這小子罵累了,門進不去,憑據也沒有了,氣得是在沒辦法,跑到了買火紙店裏去,買了一捆火紙在洪泰的廠大門口給燒了。說欠他爹的錢,以後他爹會找他要的,他燒紙,是讓他爹有到這兒要錢的準備。”季俊木冷淡的笑了笑,“聽會計說其實欠賬不多,也就五千元錢,聽說還不夠洪泰包個小姐一晚上花得多,你說這是啥人啊!從那以後,我就很少跟他一起玩。”
“你害怕了是不是,哪天借你錢也不承認了。”秦誌高揶揄著他。
“不光借錢,他盛氣也淩人了,現在廠子不大,架子可大了,排場也擺得大,我有些怯陣。”季俊木苦笑著,“還有最重要的,我是怕潛移默化,哪天把我帶溝裏去了。他現在已經和南方那群做工程車的人打得火熱,不好的他都學會了,斤斤計較,其實,是太自私了,才把自己太當人,當神了,把別人太不當人看了,那會計跟我是一個村子的,說廠子裏勞保都自己買,對外麵都是公司買的,一個新進廠子的四十多歲的男子,也沒培訓,專人教練,為了省個眼鏡的錢,廠子的安全意識也淡薄,手動砂輪的防護罩由於嫌棄打磨速度慢,也卸掉丟了,新手一個沒拿穩落地,砂輪片爆裂,右眼球立即被打成一灘液體,瞬間眼洞空曠,私下忽悠賠了十幾萬簽了個協議完事把人給辭退了,真是不把人當人,我心怵的慌,這哪是人啊!”季俊木越說越是覺得心冷,喝下一口熱酒。
“那人就沒有再去找他。”胖子宋遠方追問道。
“去了,進不去門,後來勞動稽查去了,又賠了些錢,才算是完結了。隻是我覺得這樣做人不好,別人的痛苦就不是痛苦了,沒有一點的仁愛之心,為這,我說過洪泰,可是他說,當我最困難時候,銀行貸款批不下來,我降一點工時費,他們就給我罷工,我算是看透了,不降工時,我就鎖大門延長勞動時間,有家有口,不幹滾蛋。”季俊木也是很無奈,“天下之事皆為利熙來攘往,都有些迷失了自己的那顆人心。”
“這就是各自有各自的私心,不彼此滲透,這企業連一個家都算不上,難長久。”宋遠方發出一聲歎息。
“你錯了,他們現在廠子效益不錯,工人多拿錢,鎖大門也沒關係,對方把控這貨源的為了錢財,這量也給洪泰放的大,把高利潤也放給了他,唯獨就是他的質量老實出現問題,居然有些關係做到了梨代桃僵的地步,把問題劃給了其它供應商承擔,所以洪泰就拿錢去補償,聽說最近又上量了。”季俊木把酒瓶拿過來,一起喝幹酒,逐一倒滿酒,“不說他了,各人修各人行,我認為幹事還是踏實些,賺錢不能脫離底線,就像誌高靠得是眼光和機智,否則那天就禍事臨頭,毀之晚已。”
“眼光和機智,你說的是你吧!”秦誌高笑看了他一眼,回敬季俊木一杯酒,“遠方,你可得跟季俊木學習學習,企業公關是最難的學問,規避行賄,又要拿到項目,季俊木是老謀深算,他的公關人員拿提成工資比他都高,項目到手的也最多,他舍的是那份不安,不問過程,隻要結果,有些是必須的。可能沒有公關,那也是你的人脈,其實,現在季俊木的生意是做得波瀾不驚,最是得心應手。”
“向兩位社會研究生學習了。”宋遠方雙手一舉酒杯,滿幹了。
“怎麽樣,酒喝得差不多了,膽子也壯了,我講個恐懼的事聽聽。”季俊木轉化了話題,“就那丹水零部件廠那個墓中葬人的事,據警方調查,那個人當時埋進墳墓裏還沒有死,從那個老奶奶衣襟被撕裂來看,因為衣服爛了,是鏽蝕爛的。還有,就是兩人死亡的時間是相差三天,也就是老奶奶上山前一天下葬,第二天那個叫陳……什麽的,就被人給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