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天下妙計被兩個青頭解碼
對了,季俊木,聽說你把五龍溪、花山完完全全都交給你姐和遠耕哥了,你專心做建築工程了。你是怎麽想的?”秦誌高想明了自己憂愁的事,心態放鬆了,他對季俊木一直都存在好感、好奇,這家夥思維分裂,很值得學習。
“你不也一樣放棄秦晉影樓的舒適環境,出來拚汽車配件,還說要自己造汽車。”季俊木反問秦誌高起來。
“那不一樣,那本身就不是我家的事業。”
“彼此,彼此,其實,我們倆應該是同一類人,都是不想被宿命安排。”
“什麽宿命,這迷信的東西,現在有人信嗎?”
“人這一生,事業、愛情、習慣等等,都可能被宿命安排,被宿命降服,”
秦誌高沒有說話,感覺這家夥,今天是準備給自己上課來了,且看他葫蘆裏賣什麽藥。
進入岔道後,來往車子很少,季俊木放鬆了集中精力開車,話也多了起來,“嚴格的說這個宿命就是父母文化的宿命,從小潛移默化給我們,宿命也會是一種思想、習慣。父母愛我們,但是,有時候,他們的這種思想、習慣可能會毀了我們,這就是我們常說的像父親或是像母親,恰恰這種習慣性思想、習慣會掩埋你我的天賦。所以我們一定要形成自己文化認知,拋開宿命的影響。這就是我決定放棄五龍溪旅遊區、花山,單獨出來組建工程隊的原因。”
“行啊!季俊木,”秦誌高用熱烈、讚賞的眼光看著他,“你這就是所謂的人生開悟吧!說說去了那座廟、拜了那尊佛?改日得閑我也去拜拜。你看看你現在都是丹水的新聞人物了,我還在底層裏打拚,報上說你是響應扶貧政策的典範企業家,為了帶領更多村民們脫貧致富,放棄了安逸旅遊度假項目,帶領全村農民,組建工程建築隊,……”
“隨處是廟堂,隨處是大佛。”季俊木故意跟他繞彎子,至於什麽帶農民脫貧致富,什麽扶貧的典範企業家,報紙那是政治倡導需要,我本身就是農民,一旦失敗,也許我就最需要扶貧的那個人,組建工程隊是雙方需要,成就自己,同時也成就別人,共同扶持,如果自以為是救世主,那栽坑裏隻是時間長短的問題。這事不值得一提。我們還是接著討論宿命這個問題,許多人的活,都是因為受了宿命的影響,大眾化、沒有目的性的活著,隻是一種生命的延續,不求上進,不貧窮才不正常呢。想想我們能在父輩的影子中可以看見我們自己們的影子,那生活隻是為了重複,你說這樣活著有意思嗎?我們得活成自己心裏想要的真實自我,這樣不管順境、逆境都能超越自我。”
“被人洗腦後成神了。開始嫌棄肉體凡胎了。”秦誌高樂嗬道。
“對,待會兒你就見著大神了,你跟他聊聊,想怎麽說就怎麽說?別客氣,建議你最好用最難聽的話去刺激他,引發他的高論。”季俊木咧嘴一笑,意味聲長。
秦誌高冷笑道,“哎,這個把自己都玩到監獄裏的人,還大神,你這是貶低他的意思,還是貶低我的意思。原本打算是要替胖子宋遠方來看看他,好歹胖子跟他也是血親,好歹讓他有個親人的意識。但如果按你說的刺激他,可是想想,人在劣勢,這樣做感覺不地道,有落井下石、看人笑話的市井味道。”
“你錯了,大神都是像他這種人,就是呆在監獄裏也深藏不露,你不用非常規問話,去激將他,你眼中看到都是的他是表象。”季俊木一直手握方向盤,一隻手舉起晃晃表示反對。
“看來,你跟他是表親,已經提前慰問了,而且還學到了不少。行,那就深刻的問問。替胖子了一件心事,我也來一次認知的超越。
“說完他,我們說說錢道貴,他就不是可以用大神稱呼的了,他已經不是用界來限定他的了,他是拿著神的一麵護體,享受著魔鬼的嗜血快樂,還能夠讓佛無法指正他有錯。”
“他有這麽厲害嗎?這人太陰黑,”秦誌高隨口而答,突然,他感覺到一件事,宋遠程知道,以前沒有聽說他有其它的惡習,可是卻栽在了這陰溝裏,事不大,頂多三年刑期,表現好一年就可以出來。這裏麵會不會有一種更深的用意,宋遠程當時有什麽難處可是,他自己家裏兩親兄弟,壓根就沒有管,外人欺負死還冷嘲熱諷。他媳婦家雖說不是名門望族,但是也是不缺錢花的家……不對,聽王峰說,那輛車當時買回來是宋遠程用來巴結錢道貴的,換下錢道貴的舊車由他使用,可是錢道貴還是擺了他一刀。
季俊木沒有注意到秦誌高的表情變化,繼續道,“怎麽說呢?錢道貴能混到如今不死、不牢獄、像他這個年齡,其它國營企業早退二線了,而他卻能守到改製,道行非同一般。舉個例子吧,錢道貴妹夫嶽鵬山死的那天晚上吊唁,我也去了,我是因為王書生才去的,跟緊王書生便於我工程生意,畢竟他是管市政建設的主管,不說權力庇護,光他手上掌握的信息資源,就很有價值,王書生唁完先走了,讓我幫忙照看一下,我就留下來了,洪泰那晚也沒走了,他的配件生產還想借守靈情分來增進關係。
殯儀館為了增加空間利用率,每套房子,隻設有一張床,是留給失去親人悲痛欲絕的家屬昏厥用的,其餘人都得在寒冷的黑夜為死者守靈。那天,錢道貴很晚才過去,並且在瞻仰儀容時傷心暈倒了,很感人。當時我沒有深想,覺得這人夠意思,妹妹的半路的丈夫,一個隔級的下屬,用情可以用至深來解,可是後來,往深裏想,才明白他們這種人就是處處是戲,拚的就是演技,心裏怎麽可能裝下別人。”
“也許是為了避免守靈之苦,暈倒了好睡那唯一的床,權力、財富與長壽他們都想要。”秦誌高愚弄道。
“你少裝扮豬吃象……我想,他應該是為了傳遞三個意思,一是給嫡係下屬看,他不會對有功部下,做兔死狗烹的事情;二是等級至高無上,即使死人,他也是焦點。三是部下的忠心賣命都能獲得他真情暈倒。但是,宋遠程進監獄這件事很多人都認為是錢道貴開始為了斂財,趕人挪位置設計的,孫漢子沒有那種水平……”季俊木說到這裏不說話了,望著秦誌高,意思讓他接話。
秦誌高眼前一亮,仿若抓住了那抹亮光,“可是,宋遠程從名升暗降,丹耀集團與福安公司鬧分裂,他依然火火的衝在最前麵,從沒有反對過錢道貴,哪怕是暗地裏罵一聲娘都沒有,真得奇怪.”
“蹊蹺,”季俊木用手拍了拍汽車方向盤,“你想就除了那件受賄10萬元錢的事,按處罰也就坐兩到三年的牢,表現好,一年不到就可以出獄。宋遠程發生這事前沒有人說他心貪,後來的貪、坑、盜賣國有財產……這些事都跟他沒關係,他完全置身於外。而且錢道貴也沒關係嗎?那些貪賄、侵占也都是錢道貴兄妹和孫漢子和他手下那些人幹的,他充其量是擔待個連帶因素。”
“我操,我明白了。”秦誌高雙手一擊掌,“他們才是真正的鐵三角,萬一孫漢子被有辮可抓,孫漢子熬不住就會供出來錢道貴,但是宋遠程卻是清白的,偶爾一點的過失也已經處理,人非聖賢熟能無過,而且股份製的控股,宋遠程由錢道貴墊資配股第二,這些錢是要償還的。那就是說萬一這兩個出事被抓,公司還是控製在他們手裏,後代子孫都可以有人照顧,享用不盡。”
“高明,那麽說宋遠程的股份裏還有這三個人的股份在分配,保卒丟車的玩法,前所未有。”季俊木一語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