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一條柴’同學
秦誌高第一天迎接新生，就迎接到一個西藏來的學生，給他的影響很深刻，赤紅色的皮膚，身材像個電線杆細，也是經濟管理係的主攻專業市場營銷，秦誌高心裏好笑，這架勢像是賣西藏犛牛用的鞭子杆，名字叫柴木可，秦誌高覺得他超可愛，就把他安排在他們寢室隔壁602房間空著的一個床位。後來胖子給他取了個外號叫‘一條柴’。
胖子輸了打賭，每天洗秦誌高和章小芹的衣服，章小芹竟然連內褲也讓他洗，他每次洗衣服都暗暗問候章小芹祖宗許多次。讓他跟自己合夥騙秦誌高說那女孩叫‘白娟’，可章小芹硬是拒絕了，給什麽好處都不答應。偏偏武漢這兩天烈日又開始暴曬，氣溫一下子又竄回了夏天。每天三個人的衣服就是一大堆，寢室裏的人都貶稱他為肥媽姆，這個稱呼讓柴木可以為是靠洗衣服賺錢的勞工，抱了一大堆衣服丟他盆裏，西藏人認為經常洗澡會洗掉自己的靈魂，所以不愛每天洗澡，而且吃得大多是牛羊肉，所以衣服上有股子腥臭味，胖子惡心的直咧嘴，一副要吐的樣子。
“多少錢？”柴木可居高臨下。
“自己洗”秦誌高抓起他的衣服丟地上。
“我出雙倍的錢”柴木可見他把自己衣服丟地上，有些惱怒，但仍然忍住。
“你給老子一萬塊都不洗。”胖子終於不耐煩了，大吼。
“那你為什麽給他們洗，你歧視我們藏民。”柴木可也忍不下去了，抓起地上的髒衣服扔他頭上，“今天就要你洗.……”。
“洗你大爺的。”胖子一陣大罵，一盆子髒水潑到柴木可的臉上，柴木可正講話，一下給喝了兩口髒水，兩人在盥洗池邊打成一團，胖子從小就跟秦誌高在武當武館練功，柴木可蠻力如牛，兩人是不相伯仲。剛接完新生的秦誌高回來，費力的將他們倆忙拉開。
“兩個都是大學生了還像中學生樣打架，不想上大學了，記個處分，以後出去找工作都找不到。”秦誌高板著臉一頓訓斥。
柴木可還氣得臉紅脖子粗，“這個死胖子就是歧視我們藏民，為什麽給別人洗衣服不給我洗衣服，我出別人雙倍的錢他都不答應。”
秦誌高一聽，望了胖子一眼樂了，“柴木可，是這樣，他洗的是我和那個眼鏡章的衣服，別人的他不能洗，因為他和我們打賭打輸了，才被迫洗衣服的，他不是專職洗衣服掙錢的……”秦誌高說到這裏，猛然想到什麽，不言語了。
柴木可卻接著他的話道：“打什麽賭，我也賭，賭輸了讓他也給我洗衣服。”
“我靠，‘一條柴’你以為你是誰啊！我胖子賭輸一回，那有回回都賭輸的，賭啥？你說”胖子一跳三丈，聲震雲天。
“賭……賭.……賭投籃。”柴木可思索了好一會兒，才想到這個賭題。
“哈哈.……好好……‘一條柴’，你就等著給我洗褲衩吧，你。”胖子從小就喜歡打籃球，但是一直都減不下肥來，所以隻能打後衛，而後衛就必須投籃準，十投九中。胖子心想這西藏來的娃，電視上都放了，小學、初中、甚至有的高中都在高原上，這籃球那有山上打的，一是沒場地，二是籃球滾下山去，撿球都得一天，還打個屁啊！這‘一條柴’哪來的信心，估計是認為在他們那裏打的最好的，可他也沒想想，到中原來也就是個撿球的角色。
秦誌高想製止胖子打賭已經晚了，胖子做事總是喜歡衝動。
“好，明天下午沒課，西區籃球場上見高下。”柴木可折身回寢室拿盆子洗自己的衣服。
“你總是性子衝動，被人敢與你打賭比試，就一定是自己拿手的，你不了解別人，隻覺得自己了不起，與人爭鬥，那就是人生大忌，也是必敗的原因。”秦誌高蹲下身來幫胖子給衣服打肥皂，“你知道，我為什麽那麽自信與你打賭女孩叫左娟嗎？你以為真憑娟秀左方嗎？那我也太武斷了吧！我實話告訴你那是我在校大門口登記冊上看到裏麵有一個叫左娟的人。白癡吧，你！”
“啊，我說你一個那麽穩重堅定的人，就憑手帕一字與我打賭，原來你早知道。”胖子猛抽自己臉一巴掌，同時心虛道：“那我與一條柴的打賭，等他來了，我取消不賭了。”
“棄賭也算輸，還讓人瞧不起，也許是驕兵必敗呢？”秦誌高搖搖頭覺得認為不妥。“不就洗衣服嗎？對了……我剛想到了一個賺錢的事來。我們寢室人加上柴木可，再找幾個不同專業的同學，我們合夥投資買幾台洗衣機，祖間房子，擺在那裏，洗一件衣服2毛錢，這樣，你就可以不動你爺爺留下來的錢，與柴木可打賭，誰輸了，都可以讓洗衣機洗，還有，昨天晚上，不是同寢室介紹了各處的土特產嗎？讓家裏發點過來放租鋪賣賣試試看，同學帶來的土特產吃不了的都可以放在這裏寄賣，我們隻收點手續費，不需要自己鋪資金的。”秦誌高滔滔不絕，聽得胖子眼睛都不眨一下。
“你是怎麽想到的，我怎麽就沒有想到這些，手腕都洗細了都想不出來，你太聰明了。”胖子激動地把襯衫從盆裏撈出來頂在頭上又跳又唱：“紅星閃閃放光芒，紅星燦燦暖胸懷……”
“這都是你不愛看報紙的結果。”秦誌高批評道。
“你看的哪啥報紙，新聞日報，那裏麵那裏有賺錢的方法，都是一些枯燥的新聞講話，我才懶得看。”胖子不相信秦誌高是看報紙領悟出來的賺錢之道。
“新聞傳導的是政策方向，報紙上大麵積的故裏私營經濟發展，什麽是私營，就是個體戶變大，自己掙多少都是自己的，政策優惠，國家減負，沿海一開始行動，內地應該也會不久，多則五年，少則二三年。”
“這與我們有什麽關係，我們學生隻管讀好書就行了。”胖子要不以為然。
“要學以致用，榆木疙瘩三千斧也劈不開，我們可不能像我們父輩守那二分地，隻結那二分的果。算了，不跟你講了，你要與柴木可搞好關係，我們現在要搭好‘巨人’的血脈係統，以後才能有大的作為，經濟管理就是管理人脈關係的合理使用，你還和人打架，沒腦子。”秦誌高耐心的說教，並伴以手勢敲打胖子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