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柳雲飛遭鬼打
“三少爺不好了，柳管家出大事了！”
突然苟六跟趙老三抬著劉雲飛驚慌失措的跑回來。
劉雲飛臉色鐵青，牙關緊閉，似乎已經死了。
劉雲飛的女兒柳秀秀撲到劉雲飛身上痛哭。
“爸，是誰害死你啊？你怎麽這樣狠心丟下秀秀就死了啊？”哭了一會，栁秀秀揪住馮興，“就是你害死了我爸，你不叫我爸去鄉下他就不會累死！你賠我爸給我，賠我爸給我！”
“你發什麽癲！”馮興對著栁秀秀大聲地吼。
栁秀秀又把氣發泄在梅花身上，揪著梅花：“就是你這個狐狸精害死我爸，我要你一命抵一命！我掐死你！掐死你！”
梅花被栁秀秀掐得眼睛翻白，苟六和趙老三慌忙去勸栁秀秀：“三少奶奶你放手，柳管家沒有死，沒有死，他隻是暈過去了。”
“我爸沒死？隻是暈過去了？” 栁秀秀放開梅花，又撲到劉雲飛身上。劉雲飛這時歎了一口氣。栁秀秀轉悲為喜：“爸，你真的沒死，真的沒死啊？以後你不要去鄉下了，讓苟六跟趙老三去就行了。”
馮興說道：“趙老三你去把林大夫請過來。”
“是。”趙老三應道。但趙老三依然站著，兩條腿似乎在顫抖。
“趙老三你沒長耳朵，還不趕緊去！”柳秀秀對著趙老三吼。
趙老三拔腿跑到林大夫的診所，林大夫的診所關門了，門上掛著一塊牌子，上麵寫著：診所已搬到西瓜灣。趙老三隻好回來說，林大夫的診所搬到西瓜灣去了。
劉雲飛這時候爬了起來，扭住趙老三的衣領：“趙老三，你老實說，是不是你跟苟六打老子？”
趙老三拉著苦瓜臉說道：“柳管家，真的不是我們打你。梅花少奶奶可以給我們作證。不然你仔細的想想，你挨打的事太奇怪了。”
劉雲飛沉思了片刻，他也覺得今天的事奇怪，突然好像他想起了什麽：“啊，是鬼，一定是鬼，一定是秦老夫人的鬼魂。脖子上還在流血，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馮興不知道柳雲飛他們去鄉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但聽到秦老夫人的鬼魂這些字眼他頓時感覺到有一股寒氣向他襲來，渾身汗毛豎起，不寒而栗。劉雲飛他們在鄉下都會撞上秦老夫人的鬼魂那自己就出不了門了。
“什麽秦老夫人的鬼魂，”苟六哼下鼻子說，“我看他是中邪了吧。”
趙老三說：“不，一定是挨秦老夫人的鬼魂打了。”
柳秀秀對趙老三衝了一句：“趙老三你胡說八道什麽，你們幾個人在一起幹麽沒挨秦老夫人的鬼魂打？”
趙老三說道：“三少奶奶，我趙老三不敢胡說八道，那件事真的很奇怪，不信你問梅花少奶奶。”
馮興望著梅花：“梅花少奶奶你說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梅花少奶奶說：“我也說不明白是怎麽一回事啊，我看隻有柳管家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
這時柳雲飛的心情平靜了一些，他開始從頭到尾的回想今天去鄉下收租子的整個過程：——
今天早上他們去西瓜灣收租子的時候，一路上他跟趙老三他們聊起秦家大院發生的那樁慘案與秦家的一些往事。
“柳管家，聽說秦家大院像皇宮似的，很大很大的大院子對不對？”趙老三問道。
“那是當然。”柳管家回答道，“不過，其實原先的秦家便不富裕，隻住在一間舊宅子裏，隻是後來……”
“後來撿到寶貝了對不對？”梅花問道。
柳管家說：“何止是撿到寶貝，比寶貝還要寶貝啊！你們猜猜看。”
“比寶貝還要寶貝？”趙老三搖下頭，“猜不著。”
梅花說：“也許你自己都不知道，讓人家猜什麽猜。”
“誰說我不知道？”劉雲飛瞪了梅花一眼，“我告訴你們吧。”
其實劉雲飛也不清楚秦家過去的事情，隻是道聽途說而已。所以不成文的給大家說了這樣的一個故事：——
據說那時天下大亂，慈禧太後從京城逃到西瓜灣，秦家祖先救過慈禧太後一命，慈禧太後便賞賜了一百畝良田給秦家，秦家就是從那個時候發達起來的。秦家大院就建於那個年代。建照秦家大院的工匠全部都是從天上下來的神仙，整座大院一夜之間就建成了。老一輩的人說，那天晚上整個西瓜灣燈火通明，照亮了半個天空，鬧喧喧的聲音，叮叮咚咚的聲音，似乎突然西瓜灣來了千軍萬馬，西瓜灣附近十裏八鄉的人們都被驚動了。但是人們卻關門閉戶，誰都不敢開門出來。因為人們害怕挨抓去充軍，所以都把門關得牢牢地。那鬧喧喧的聲音，叮叮咚咚的聲音一直響到第二天東方發白才停止。天亮以後，人們沒有再聽到什麽動靜才敢開門出來。可是誰都想不到，一座很大很大像皇宮似的院子出現在眼前，人們一時間都驚呆了。後來人們才醒悟，原來響了一夜叮叮咚咚的聲音，是天上的神仙下來為秦家造房子。據老一輩傳說，秦家的房子還少了一個柱子的木材，神仙用鋸末捏成一根木材作代替。隻要你不說話，用指甲輕輕掐一下，就會留下一個指甲痕，如果你說了話，那根用鋸末捏成的柱子就像磐石一樣硬，就掐不出指甲痕了。”
“當真？”趙老三說道，“我倒想去掐一掐那根柱子，看是不是你說的那樣。”
梅花接話說：“我也想去掐一掐那根柱子。苟六你想不想去試一下？”
苟六說：“我沒興趣。”
梅花有點不高興，說：“趙老三，苟六不去我們去。我從來還沒有進過秦家大院。老爺你就帶我們去瞧瞧那個神仙造的大院子吧，我想掐一掐那根神仙用鋸末捏成的柱子，看看是不是像老爺你說的那樣。”
“行，我就帶你們去見識見識一下。”劉雲飛討好梅花說道。
劉雲飛領著老三、苟六和梅花來到秦家大院。
“哇，好大的一座院子，好雄偉壯觀啊！”剛到秦家大院，梅花就感歎道。
趙老三也感歎道：“哎呦，真的像皇宮一樣，秦家的祖先好有錢啊！”
“剛才叫你們不要說話，你們又忘記了。”柳雲飛說道，“我敢肯定那根用鋸末捏成的柱子一定比磐石還要硬了，不信你們去掐一掐。”
“就是梅花少奶奶先說話的。”趙老三說道。
梅花不服氣，瞪了趙老三一眼：“趙老三你不是說了，還怪起老娘來。”
趙老三低著頭不敢作聲了。
走進秦家大院，感覺到裏麵陰森森的，有一股寒氣從腳板底往上冒，一直延伸到到背心，幾個人同時都打了個寒顫。
“這麽大的一座院子沒人住了，還真有點嚇人。”苟六說，“趙老三你覺得怎樣？”
“我有點起雞皮疙瘩。”趙老三回答說，“聽說秦老夫人一家人就死在我們站著的這個地方。”
“趙老三你別嚇唬老娘。”梅花膽子小，趕緊摟緊柳雲飛。
劉雲飛說：“怕個屁啊，秦老夫人一家人都死絕了，他們一家人的鬼魂都讓驅鬼降魔大師斷陰陽收拾掉了。”
趙老三說：“我真的感動害怕，這個大院子裏陰氣好重，我不想去掐那根柱子了，免得惹怒了秦家的鬼魂，要了我趙老三的小命。”
“真沒出息。”柳雲飛橫了趙老三一眼，“我不是說了，秦家死得人毛沒一根，他們的鬼魂都讓驅鬼降魔大師斷陰陽收拾掉了，還怕個鳥？既然來了，就去掐一掐那根神仙用鋸末捏成的柱子吧。”
“狗東西，嘴巴放幹淨點，誰說秦家人死絕了？”一個聲音在柳雲飛耳邊響起。
柳雲飛四處看看，除了他們幾個人，便沒有發現其他人。柳雲飛感動奇怪，問苟六他們是否聽到有人在他們身邊說話。大家都搖頭說沒有。
是自己聽風了？
柳雲飛又繼續說：“怕個鳥啊，秦家人死絕了，現在的主人是馮興三少爺！”
“放你娘的屁！”剛才那個聲音又罵道，接著“啪！——”的一耳光打在柳雲飛的臉上，柳雲飛頓時眼冒金星，一個踉蹌跌倒在地上。
“柳管家你怎麽了？”趙老三趕緊去扶柳雲飛。
柳雲飛從地上爬起來，勃然大怒，“啪！啪！——”給了趙老三兩耳光。
“柳管家你幹麽打人？”趙老三莫名其妙。
柳雲飛罵道：“狗東西你罵我，而且還敢打我，你吃熊心豹子膽？”
趙老三結結巴巴的說：“柳，柳管家，我，我們沒有啊！”
“你還敢狡辯？”柳雲飛咬牙，瞪眼。
梅花這時說：“老爺，趙老三沒有打你，我在旁邊看得清清楚楚的，你跌倒了，趙老三過去扶你。”
柳雲飛遲疑的望著梅花：“你說趙老三沒有打我？可是我清清楚楚的聽到有人罵我，我還挨了重重的兩耳光。這裏除了我們沒有其他人，不是趙老三打我那就是苟六。”
“狗東西，你別冤枉他們，打你的是我。”柳雲飛耳邊又響起剛才那個聲音。
這下他聽得很清楚，確實不是苟六和趙老三罵他：“你是人還是鬼？你出來！”
“我是鬼，我就站在你麵前。”聲音在柳雲飛麵前回答道。回答的聲音似乎像是從苟六和趙老三的嘴巴裏傳出來。然而劉雲飛確實又沒有看到苟六跟趙老三的嘴巴動過一下。真是見鬼了。
“你這個狗奴才，才做了幾天管家，就偷偷的賣我的財產。”剛才那個聲音又在柳雲飛耳邊響起。
柳雲飛偷偷的賣掉馮興的一個山頭的事除了他自己沒有任何人知道，可是……。他真的是遇著鬼了，這個人怎麽知道他偷賣馮興的山頭呢？偷賣山頭的事讓馮興知道可不得了。不知苟六跟趙老三在旁邊聽到這件事沒有？
“苟六，趙老三，你們聽到有外人在我們中間說話嗎？”
“柳管家，哪來的外人，這裏不就是我們幾個人嘛。”趙老三回答道。
“你們老實說，當真沒有聽到有外人在我們中間說話？”柳雲飛又問了一句。
趙老三說：“沒有，真的沒有。”
柳雲飛還是有點懷疑趙老三不說實話，於是他又問梅花，梅花搖頭說沒有聽到什麽聲音。這時候柳雲飛開始恐怖起來，他想剛才肯定是鬼魂跟他說話，鬼魂已經纏上他了。他越想越害怕，兩條腿發軟，臉色一陣比一陣蒼白，白的像一張死人的臉。
“柳管家你是怎麽啦？”苟六和趙老三也不知不覺的發抖。
“鬼啊！——”突然柳雲飛驚叫一聲便倒在地上立刻昏死過去。因為這個時候剛才說話的鬼魂似乎現出在他的眼前，那是一個無頭的鬼魂。那個沒有腦袋的鬼魂脖子上還在滴答滴答的流著血。
想到這裏，柳雲飛嚇得臉色變成了一張白紙，一陣氣喘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