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馮家挺生事端
二少奶奶開始怨恨阿霞大少奶奶了。
但在這個時候二丫頭卻找到了證據洗脫了自己家賊的嫌疑。
那是幾天後的一個黃昏，二丫頭突然發現一個詭異的影子一閃就潛入了秦老夫人的房間，她悄悄地跟過去，她看清楚了那個人正是馮興。馮興在秦老夫人房間裏找什麽東西。
“三少爺，你在幹什麽？”二丫頭悄悄地走到馮興身後。
“啊！——”馮興嚇了一跳，“二丫頭你想嚇死人啊，你像鬼一樣走路一點聲音都沒有。”
“三少爺，你還沒回答我你在做什麽？”二丫頭又問了一句。
馮興支支吾吾的說：“呃，沒，沒做什麽，隨便看看，隨便看看。”
“隨便看看？三少爺，我看你是在找什麽東西吧？是不是惦記什麽夜明珠的事？”二丫頭追問道。
馮興直直地望著二丫頭的眼睛：“二丫頭，這麽說那個老東西房裏麵當真藏著夜明珠？二丫頭你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見過老夫人那顆夜明珠？”
“我那見過什麽夜明珠啊，還不是前幾天你跟我說的。”二丫頭回答道。然後又問馮興：“三少爺，你是聽誰說老夫人房裏藏著夜明珠的？”
“告訴你也無妨，想知道把耳朵湊過來。”
二丫頭望著馮興：“三少爺你不會騙我吧？”
“當然不會騙你。”馮興回道。
二丫頭把耳朵湊過去。馮興在二丫頭耳神秘地說：“告訴你吧那是我爺爺說的。”
二丫頭叫了起來：“我才不信，你爺爺早就死了，他在夢裏跟你說的呀。”
“不是在夢中，是真的。”見二丫頭不相信，馮興又補了一句，“我沒騙你。”
“當真？”二丫頭睜大眼睛直直地望著馮興。
“吃驚了吧？我跟你說吧，我爺爺說，好多年前慈禧太後落難到西瓜灣的時候由於水土不服拉肚子，那些禦醫用什麽藥都醫不好慈禧太後的病。當時慈禧太後一行人就住在這個院子裏。當時秦家的主人聽說慈禧太後胃口不好，便煮了一碗豆角酸讓慈禧太後開開胃口，結果沒想到慈禧太後吃了豆角酸不但開了胃口，而且拉肚子的毛病也好了。因此，慈禧太後一高興便賞賜了一顆夜明珠秦家。你知不知道，皇宮裏麵的東西價值連城，如果能找到當年慈禧太後賞賜給秦家的那顆夜明珠就可以買完西瓜灣所有的土地，世世代代就吃不完用不盡了。二丫頭，這事你得幫我的忙，找到那顆夜明珠保準少不了你的好處。”
“不不不，我幫不了你，”二丫頭有點激動，說話的聲音也大了起來，“我根本就不知道老夫人有什麽夜明珠，三少爺你不要問我，我什麽都不懂，什麽都不知道。”
“噓！——”馮興急忙捂住二丫頭嘴巴，“小聲點！”
“嗯。”二丫頭點了點頭。
馮興繼續說：“二丫頭，我說話算話，如果你幫我找到那個寶貝我一定少不了你的好處。我一定去縣城給你買一座漂亮的房子，到那時候你就能享清福了。現在你在侍候人家，那時候就是人家來侍候你，懂嗎？”
二丫頭想了想：“那你告訴我，前幾天你是不是偷了老夫人木盒子裏麵的首飾？”
“這，這個嗎？”馮興沒想到二丫頭會這樣問他。
二丫頭望著馮興：“三少爺一定是你偷走那些首飾對不對？”
馮興回答說：“二丫頭，既然你猜到了，我也不怕告訴你，那些首飾是我拿的。”
“三少爺，既然木盒子裏麵的首飾是你拿走的你就去當著老夫人的麵給我說清楚，不然我就讓你害慘了，現在大家都懷疑是我偷了老夫人木盒子裏麵的首飾，在大家的眼裏我成了一個地地道道的家賊了。三少爺，你要敢作敢當，我求求你，去老夫人麵前還我一個清白行嗎？”
“二丫頭你要我去那個老東西麵前承認自己偷了她的首飾？我告訴你，沒門！”
“三少爺，你已經把我害得很慘了。”
“我告訴你，他們沒有一個是好人。現在你沒有選擇，你必須跟我一起來對付他們，否則……”
“否則什麽？”
“否則我就去告訴那個老東西是你偷了她木盒子裏麵的首飾的。”
“三少爺你不能說冤枉話啊，明明是你偷了老夫人木盒子裏麵的首飾，你怎麽說是我呢？”
“所以你隻有跟我合作，你別無選擇。”
馮興要二丫頭跟他一起對付秦老夫人，二丫頭怎麽會幹這種事呢？本來馮興偷秦老夫人的東西就不對。
“三少爺，老夫人對你恩重如山，可是你卻要我跟你一起對付她，我隻是一個丫鬟，我做不了這種違背良心的事。”
“什麽恩重如山？屁！”馮興的臉色立刻陰沉下來，“其實那個老東西最歹毒，老子跟她有著不共戴天之仇。你等著看吧，這個仇老子一定要報，一定要他們加倍償還。”
“你跟老夫人有不共戴天之仇？”二丫頭的眼睛睜得大大的，馮興說的這些話讓她非常吃驚。馮興怎麽會跟老夫人有不共戴天之仇呢？這些年來，老夫人愛他如子，是他自己不爭氣。難道就為了老夫人讓他回去振興起那個本來就屬於他的家他就跟老夫人結了這麽大的仇？這個馮興也太小肚雞腸了。
馮興咬牙切齒的說道：“就是那個歹毒的老東西害死了我的父母，讓我變成一個孤兒，可是現在她卻裝好人。”
二丫頭隻知道秦老夫人對整個大院裏的人都好，尤其是對馮興。不然大家怎麽叫他三少爺呢？可是馮興卻說秦老夫人害死了他的父母，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其實馮興是偏信他的叔父馮家挺的話才對老夫人恨之入骨的。其原因是這樣的：——
因為那回馮家挺在賭場上輸光了所有的一切，老婆孩子都賣掉了。可是他依然不收心，妄想在賭場上把輸掉的這一切重新贏回來。所以他來找秦老夫人要一百塊大洋去翻本，讓秦老夫人拒絕後他就以死喝毒藥來要挾秦老夫人，秦老夫人無奈隻好讓劉四從賬房支出了一百塊大洋。結果馮家挺拿著那一百塊大洋又去賭場混了一個通宵，而那一百塊大洋卻付之東流，泡沫未見。馮家挺窮途末路，一切都賭光了。可是賭瘋了的馮家挺也不顧自己的麵子，又來問秦老夫人再借一百塊大洋。
然而，這回秦老夫人不但沒有借錢給馮家挺，而且還把馮家挺狠狠地臭罵了一頓。秦老夫人說，他馮家挺要喝毒藥就喝吧，像他這種人早就該死了。但是馮家挺又怕死，不敢把毒藥喝下去。
“大姐，難道你真的忍心看到我失去這一切嗎？”
“你這是自找的。幾多的正事你不去做，你活該！”
“好，我不會再求你，我去偷去搶拋屍路上也不會求你！”
馮家挺瘋狂的向門外跑出去了。
看著馮家挺離去的背影，秦老夫人的心揪得緊緊的，她有點喘不上氣。她突然覺得她這樣對待馮家挺好像又有點太絕情。什麽事都有個可能，有個不可能。萬一這回馮家挺真的有幸把失去的一切重新扳回來的話，她不助馮家挺，馮家挺不是萬劫不複了嗎？想著這些，秦老夫人急忙追出門外，但馮家挺已跑得無影無蹤了。看來馮家挺已經恨透了她，甚至跟她結怨結仇了。
果然如此。為了此事，馮家挺跟她結仇了。因此馮家挺惡意的在馮興麵前說，當年馮興的父母親是被秦老夫人害死的。當時馮興父親的病完全可以治好，可是秦老夫人心狠，就是不借錢給他父親治病，他父親在家裏睡了一個月的病床，結果命才歸西。第二天馮興的母親也上吊自盡了。
“叔，當真是這樣的嗎？”馮興望著馮家挺。
馮家挺回答道：“是真的，千真萬確，叔沒有騙你，狗仔，這仇你一定要報，不過現在叔幫不了你了，叔要去當兵了。叔要是在外麵混出個一官半職非帶著手下的人回來滅了那個老東西。”
窮途末路的馮家挺，前陣子果然去當兵了。可是聽說他在軍隊中不到一個月就打死了人，結果被拉出去槍斃了。
其實對於父母的死，在馮興的記憶裏或多或少還有一些迷迷糊糊地印象。但他沒想到原來他的父母親是這樣死的。所以馮興認定秦老夫人是害死他父母親的罪魁禍首，他跟秦家有不共戴天之仇。現在秦老夫人又把他攆出了秦家大院。說的好聽，他長大了，應該回去撐起一片天地，秦家家大業大，大半個西瓜灣都是他們的，就給他那十畝破地，打發叫花子啊！想起這些馮興恨不得一把火燒了整個院子，把他們統統都燒死。
見馮興一臉的殺氣，二丫頭恐慌極了，沒想到如今馮興跟秦老夫人結下了如此的深仇大恨。但是二丫頭不敢得罪馮興。因為馮興這種人什麽事都幹得出來。
“三少爺，剛才你什麽都沒有跟我說過，我也什麽都沒聽到。我也沒有看到你來過老夫人的房間。你還是快點走吧。我保證不會把今天的事告訴老夫人，也不會把你拿走木盒子裏麵的首飾說出去。”
“二丫頭你去告訴那個老東西我也不怕，反正老子跟他們秦家勢不兩立！他們不仁老子不義！”
“三少爺，你……”二丫頭說到這，門外響起腳步聲。
阿霞大少奶奶的聲音傳了進：“二丫頭你跟誰在說話？”
“三少爺，你快點走吧，大少奶奶來了。”二丫頭焦急起來，催馮興趕緊走。
“二丫頭我問你話呢？”阿霞大少奶奶在外麵說，“我可要進去了。”
馮興聽到阿霞大少奶奶要進來才慌忙爬出窗戶逃跑了。
阿霞大少奶奶走了進來。
二丫頭慌忙說：“大少奶奶，你找我。”
阿霞大少奶奶兩眼盯著二丫頭：“剛才你跟誰在說話？”
“，沒.……沒有。”二丫頭很緊張，鼻子冒汗了。
“你在撒謊！說，剛才那個人是不是馮興？”阿霞大少奶奶板著臉，似乎二丫頭對她撒謊使她很生氣。其實二丫頭跟馮興說的話阿霞大少奶奶全聽到了。
“大少奶奶，二丫頭該死！”二丫頭嚇得臉色發白，撲通一下在阿霞大少奶奶跟前跪下，“是二丫頭撒謊，可是二丫頭不敢說，三少爺不會放過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