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二丫頭被懷疑是家賊
馮家挺很快就知道馮興又讓秦老夫人趕了出來。他把馮興狠狠地臭罵了一頓。
“看來你生來就是賤命一條啊！你太讓我失望了。”
“可是我就是咽不下那口氣，我非要弄死潘三妹那個刁女人！”
“我不是告訴過你要忍耐，忍耐，再忍耐嘛，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成不了大富人家的少爺，秦家那件寶物也沒到手，真是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可是當時我也沒想那麽多了。叔，秦家到底有件什麽樣的寶物？我還有辦法，我一定會得到那件寶物的。”
“聽你爺爺說，當年慈禧太後落難到西瓜灣的時候賞賜了一顆夜明珠給秦家，如果能得到那顆夜明珠，就夠你我花幾輩子了。”
“夜明珠？當真夠你我花幾輩子？”
“那是王宮裏麵的東西，價值連城！懂嗎？”
“我懂了，我有辦法，我一定會得到那件寶物的。”
馮興想到了二丫頭，因為二丫頭是一個頭腦很單純的女孩子，而且人又老實本分，他可以先從二丫頭那裏入手弄些零花錢，然後再讓二丫頭幫助他潛入秦家大院找到秦家的這件寶物。
主意已定，一天黃昏，馮興來找二丫頭。
馮興向院子裏的二丫頭招著手道：“二丫頭，你出來一下，快出來一下。”
“三少爺，你找我？可是我正忙著呢。”二丫頭回答說。
“對，我找你，你趕緊出來吧。”馮興似乎心裏很著急的樣子。
二丫頭從院子裏出來：“三少爺，我出來了，你說什麽事？”
馮興嬉皮笑臉說：“這兩天背死了，沒錢了，二丫頭你幫我弄點錢怎麽樣？”
二丫頭聽馮興說要她去給他弄錢，苦著臉說：“三少爺，你要我幫你弄錢？虧你說得出口，我到哪幫你弄錢啊？”
馮興轉動著眼珠子說：“你傻啊，老夫人最看得起你，你去問老夫人要唄。”
“不行不行啊，”二丫頭跺著腳說，“老夫人問起我要錢幹麽我怎麽說呢？”
馮興兩眼瞪著二丫頭：“你是不肯幫我？”
“不是不是，”二丫頭見馮興那雙眼睛似乎透出一股殺氣，她慌忙說，“我不是不肯幫你，我是幫不了你啊！”
馮興又嬉皮笑臉的說：“二丫頭，你幫得了我，隻要你肯幫我就能弄到錢。你聽我說，老夫人的房間隻有你才能隨便進去，你幫我拿幾件值錢的首飾出來不就行了嘛。”
“你要我幫你偷老夫人的東西啊？”二丫頭吃驚的望著馮興。
“二丫頭你別這樣看著我，我不是讓你去偷，而是讓你去拿。我告訴你，聽說老夫人房裏還藏著一顆夜明珠，如果能拿到那顆夜明珠的話你我一輩子就有花不完的錢了。”
“不行不行，”二丫頭搖著頭：“三少爺，我幫不了你，我真的幫不了你，我去忙我的了。”
二丫頭急忙轉身往院子裏走。
這時馮興眼前一亮，他看到二丫頭手上戴著的玉鐲，那隻鐲子還能值點錢：“二丫頭你回來。”
“我說了我幫不了你。”二丫頭回轉身說了一聲，然後繼續往院子裏走。
馮興一步跨上前，抓緊二丫頭的手：“二丫頭你把手上這隻鐲子先借給我，我翻了本一定還你。”
“不行，這是老夫人給我的生日禮物。”二丫頭想掙脫馮興的手。
可是不管二丫頭是否答應，馮興強行的奪下了二丫頭的那隻玉鐲，拔腿跑了。
二丫頭的淚水奪目而出，因為那隻鐲子對二丫頭來說就像她的生命一樣重要。雖然她在秦家大院裏大家都叫她二丫頭，其實她就是秦老夫人的心肝寶貝。秦老夫人把她當成是自己的親閨女。那隻鐲子是她十二歲生日的時候秦老夫人送給她的生日禮物。
阿霞大少奶奶正要向二丫頭走過去，而秦老夫人卻比她先走過去了一步：“二丫頭誰欺負你了？告訴我，誰欺負你？”
二丫頭不敢把剛才的事告訴秦老夫人，一邊搖頭一邊抹淚。
“你手上的鐲子呢？”秦老夫人見二丫頭手上的鐲子不見了，“你告訴我，是不是馮興那個混賬東西搶去了？”
秦老夫人這麽一問，二丫頭便哇的一下哭了起來。不用再問，秦老夫人什麽都明白了。
“不哭不哭，別難過，”秦老夫人一邊為二丫頭抹去臉上的淚水，一邊說，“你隨我來吧。”
秦老夫人把二丫頭領到自己的房間裏，打開櫃子，從櫃子裏麵拿出一個很精致的木盒子：“這裏麵的東西你喜歡那件就隨便挑吧。”
二丫頭搖著頭：“二丫頭不敢。”
“為什麽？”秦老夫人望著二丫頭。
二丫頭又搖了搖頭：“不為什麽。反正二丫頭不能隨便拿老夫人的東西。”
秦老夫人笑了笑：“其實這些東西都是你的。”
“不，老夫人，二丫頭不敢想這些東西，其實二丫頭都是屬於老夫人的。”
“看你緊張成這個樣子。”秦老夫人又笑了笑，“你不要緊張，老夫人不騙你，這些東西真的是給你準備的，你打開看看喜不喜歡？”
“給我準備的？”聽秦老夫人這句話二丫頭不是驚喜，而是驚恐，“老夫人，二丫頭是不是做錯什麽了？你不要二丫頭了？”
“傻孩子，老夫人怎麽會不要你了呢？你想啊再過兩年你就到出嫁的年紀了，這是老夫人事先為你準備好的首飾。不過前兩天我又給你添了一隻鐲子，那個混賬東西把你手上的鐲子搶去了，現在你就戴這隻剛買回的吧。”
二丫頭有點受寵若驚了：“不不，二丫頭什麽都不要，二丫頭就想一輩子伺候著老夫人。”
“把手伸過來，”秦老夫人好像是在下命令，“試試給老夫人看看。”
二丫頭望了秦老夫人片刻，戰戰兢兢地的把手伸過去。
秦老夫人在那個精致的木盒子裏拿出一隻非常漂亮的玉鐲給二丫頭戴上：“喜歡嗎？”
“嗯！喜歡，好漂亮啊！”二丫頭笑盈盈的說。不過二丫頭立刻又把手上的鐲子小心翼翼的取了下來，放回那隻精致的木盒子裏麵。
“怎麽啦？”秦老夫人望著二丫頭。
“老夫人給二丫頭的東西太貴重，現在二丫頭還不能戴啊！”
秦老夫人明白剛才她說過這是準備給二丫頭出嫁用的首飾:“哦，對了，這是老夫人給二丫頭出嫁用的首飾，現在不戴就不戴吧。不過老夫人明天再給你買一隻漂亮的鐲子回來。”
“不行不行啊！”二丫頭直搖頭。
“怎麽啦？”秦老夫人有點不解的問道。
“老夫人你別問了，你也不要去給二丫頭買鐲子了。”
“唔，老夫人明白了，你是怕馮興那個混賬東西又會打這個注意？好吧，老夫人答應你，不買就不買吧，這些呢我就先幫你保存著。”
秦老夫人雖然是這麽說，但第二天她依然為二丫頭買回一隻玉鐲。吃過晚飯她叫二丫頭到她房裏去，讓二丫頭把手伸給她，然後給二丫頭戴上剛買回來的鐲子：“喜歡嗎？”
“哇！好漂亮啊，喜歡！喜歡！”二丫頭連聲說道。
秦老夫人輕輕地拍著二丫頭的手背：“記住啦，千萬別讓馮興那個白眼狼再打這隻鐲子的注意了。”
“嗯。謝謝老夫人，謝謝老夫人！”二丫頭興奮極了。
但是不幾天，秦老夫人突然發覺木盒子裏麵的首飾不翼而飛了。秦老夫人急忙叫二丫頭去問話。
“二丫頭這些天你進過我的房間嗎？”秦老夫人問道。
“進過，”二丫頭照實回答說：“每天早晨我都進去打掃房間的。”
“你見到其他人進過我的房間嗎？”秦老夫人又問。
“沒有啊！”二丫頭見秦老夫人臉上很嚴肅，可能秦老夫人丟了什麽東西了，於是小心翼翼的問道， “老夫人你是不是丟什麽東西了？”
秦老夫人沒有立刻回答，隻是直直地望著二丫頭。
二丫頭讓秦老夫人望得心裏發慌：“老夫人您幹麽這樣望著二丫頭啊？”
秦老夫人這時一字一句的問道：“二丫頭，自從你進了這個院子老夫人沒虧待過你吧？”
二丫頭連聲說道：“沒有沒有。老夫人對二丫頭恩重如山，恩重如山。”
秦老夫人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唉，可是那天你來到我房間我讓你見了那隻木盒子之後那隻木盒子裏麵的首飾就不翼而飛了。”
“老夫人您說什麽？”二丫頭吃驚地的望著秦老夫人，“木盒子裏麵的首飾不翼而飛了？怎麽會不翼而飛了呢？”
秦老夫人依然直直地望著二丫頭：“二丫頭，我說過那是你的東西，我隻是幫你先保存著。可是.……”
“老夫人您懷疑是二丫頭偷了嗎？”二丫頭的眼睛瞪得燈籠大，她從來沒敢去想那些東西，她能在秦老夫人身邊就已經很知足了，她怎麽會去偷那個木盒子裏麵的東西呢？因此二丫頭不知是哪來的勇氣，爭辯道：“老夫人，二丫頭沒有偷木盒子裏麵的東西，沒有！真的沒有！”
這時二少奶奶走了進來：“二丫頭，趁老夫人還沒有生氣，你要是拿了木盒子裏麵的東西就趕緊交出來。”
二少奶奶也懷疑她，她委屈的淚水一下子湧了出來：“二少奶奶，您也懷疑我？”
二少奶奶追問道：“你沒有偷那是誰偷呢？剛才老夫人說隻有你見過老夫人那個木盒子。”
二丫頭有口難辯，回答的還是那句話：“二丫頭沒有偷木盒子裏麵的東西，沒有！真的沒有啊！”
二丫頭的回答，讓二少奶奶有些惱怒：“你還敢頂嘴？”
二丫頭趕緊低下頭：“二丫頭不敢。但是二丫頭沒有偷木盒子裏麵的東西。”
二少奶奶哼下鼻子說：“，哼，原本在這個院子裏隻有馮小狗那個白眼狼可能會幹出這種事情，但是馮小狗已經走了，二丫頭你說不是你還會有誰呢？真是家賊難防啊！”
“二少奶奶你們都懷疑我，可是我是清白的，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啊!”二丫頭撲通一聲給二少奶奶跪了下去“我真的沒有，我真的沒有偷那個木盒子裏麵的東西啊！”
“你還在狡辯！”二少奶奶瞪了二丫頭一眼，然後眼光移到秦老夫人身上，“我說母親，你身邊怎麽盡養著些白眼狼啊？”
秦老夫人瞟了二少奶奶一眼：“潘三妹，管好你這張臭嘴，這件事我會查清楚的。”
二少奶奶叫了起來：“哎呀，我說母親，這件事再清楚不過了，隻有二丫頭經常出入你的房間，也隻有她見過那個木盒子，不是她還有誰？”
“潘三妹我說了我會查清楚這件事的。”秦老夫人又重複了一句，“管好你這張臭嘴。”
如果秦老夫人查不出是誰偷了木盒子裏麵的首飾，二丫頭全身是嘴也說不清楚這件事，不怪她還能怪誰？確實隻有她見過那個木盒子，確實也隻有她才能經常出入秦老夫人的房間，盡管她說自己沒有動過木盒子裏麵的東西，但誰會相信呢？誰給她作證呢？尤其是二少奶奶認定這個家賊就是二丫頭。看來二丫頭是有冤難申了。
晚上，二少奶奶跟秦海二少爺說起秦老夫人木盒子裏麵的首飾被盜的事。
“秦海，我似乎有一種感覺，大院裏接二連三的出事，看來我們這個家的氣數快盡了呀，之前出了個馮小狗，現在啊又出了個二丫頭。”
“潘三妹你說二丫頭偷了母親木盒子裏麵的首飾？”秦海二少爺有點不相信。因為二丫頭不但人乖巧，也很誠實，她怎麽會去偷老夫人的東西呢？
二少奶奶說道：“千真萬確。如果不信的話你自己去問老夫人，她木盒子裏麵的首飾都讓二丫頭那個家賊偷光啦！一個丫鬟就有這麽大的膽子，我看啊不把這個家賊趕出去，從此我們這個大院就不會太平！不然秦家的氣數可能真的完了。”
“有這麽嚴重？”
“不可不防啊。”
秦海二少爺沉思一陣覺得二少奶奶說的話很有道理：“嗯，潘三妹，你說二丫頭會不會是跟馮小狗一夥的？他們兩個從小就愛在一起玩。”
二少奶奶立刻說：“對，我看是。看來這個二丫頭不能再留在老夫人身邊，應該讓老夫人趕緊把她賣掉。”
秦海二少爺又想了想：“可是老夫人很喜歡二丫頭的。”
二少奶奶說道：“之前老夫人不是也很喜歡馮小狗的嘛，現在還不是把馮小狗攆出去了。”
秦海二少爺點下頭：“嗯，說的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