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惡語相向
王玄策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居然還有臉回來,世上有虎偏向虎山行啊,說的就是這個王玄策了。
難道王玄策還以為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他們還會再接受這個王玄策嗎?
秦懷墨跟出去的時候,就看到秦懷法一拳將王玄策給撂倒。
王玄策剛剛被打了二十個棍子,本來就站的不穩,搖搖晃晃,隨時都要倒下的樣子,靠著毅力堅持回來了,沒想到自己的主子二話沒說就給了他一拳。
再加上鬱結攻心,當即就吐出一口鮮血,邊上全是星星點點的紅色,落在身上的血跡,隱藏在了他黑色的衣服當中,看不出來。
王玄策聲音嘶啞:“主,主子。”
看他麵如死灰的躺在地上,老半天都不起來,秦懷墨搖了搖頭,這人怕是不中用了,不過這跟他又有什麽關係。
“你還知道回來!你看看你幹的什麽好事?昨天晚上我是怎麽叫你的,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你要怎麽說話?可結果呢,你今天早上說了什麽?你今天早上做了什麽?我讓你說的你一句都沒有說出來反而還為別人開脫。”
還發著過去用腳踢了踢王玄策的雙腿,踢到了王玄策的傷口處,疼得他整個人都縮了起來。
怕是有了男者的交代並沒有打得太深,但是為了表麵上看得真切,還是把他打得皮開肉綻,鮮血淋漓。
嚴重還是嚴重的,隻是並沒有傷到筋骨,隻要好好養好表麵的傷,還是能夠恢複成正常的樣子。
但是這會兒該疼還是得疼。
“你可真是好樣的,口口聲聲叫我主子去幫別人的忙,那你怎麽不滾過去給他當奴才,我見你今天早上說的很好啊,你要是真的想換個主子的話,就趁早給我滾蛋,少在我這裏礙手礙腳的,見你就覺得心煩!”
他為了保命說出那樣的話又有什麽錯,難道人生來就是三六九等,他們這些做下人的就是沒有說話的權利嗎?
就算這些都沒有,難道連自己的死活都不由自己來掌控嗎?那當初他的父母還生下來他幹什麽?
幹脆趁趁他還沒有出生的時候,一碗紅花灌下去,不就一了百了嗎?
他的父母既然曆經千辛萬苦把他生下來,就是讓他好好珍惜自己這一條命,然後再在這個世間做出一番事業來,也不枉他在這世間活過一場。
怎麽可以讓別人就這樣輕易的決定自己的生死,哪怕哪怕是自己的父母也沒有資格讓他說死就要去死。
秦懷法雖然是他的主子,與他有莫大的救命之恩,他當初就是為了報答救命之恩,才心甘情願的留在秦懷法的身邊,想著能在他的身邊做事,憑借自己的微薄之力,能報答多少就報答多少,哪怕是讓自己奉獻一生也沒有問題。
但讓自己奉獻一生不代表就是要讓他獻出自己的生命。
那天還發跟他說這件事情的時候,他還難以置信。
沒想到就為了一些莫須有的事情,為了將這些罪名硬塞到別人身上,就必須要讓他去死。
憑什麽,王玄策心裏麵隻想問,憑什麽?!
憑什麽他們可以高高在上隨意決定別人的生死,而他們卻隻能夠低頭順服。
如果是哪一點做的不對,就立刻要了他們的命。
就連貓貓狗狗都比他們幸運的多。
至少他們不懂得人心,也沒有感情,不會像他這樣這樣心如死灰,絕望和痛苦一起上陣。
“你現在老老實實的告訴我,今天早上為何不按之前的安排供出秦懷道!”
玄策回答說:“秦懷道並沒有要揭發主子,還放自己回來,秦懷道對自己和三公子有恩,不能誣陷秦懷道。”
“他是個好人,他也從來沒有說過想要對我們做些什麽,今天早上我們都已經這樣對待他了,他卻絲毫沒有任何一點的介意,他還幫了主子許多,我們不能夠這樣恩將仇報。”
懷默聽了這話立馬說:“他就是做戲給你看的,為的就是要去收買人心,你看你現在不就是被他收買了嗎?”
“我跟你講,看人不能光看表麵,別以為表麵上表露出來的就是那些裏麵真正你真的覺得秦懷道就是這樣的人嗎?我反倒覺得不是。”
“他這個人最是陰險狡詐,詭計多端了,別看他是父親養在外麵的私生子,但是我覺得他的手段就連大夫人可能都比不過,手段多的很。”
“他們這種見不得台麵的人養大的,你能指望他們能夠有多好的教養?不當場罵街就算不錯了,都是一群沒教養的東西,那點小恩小惠誰稀罕啊,就是隻有你這種人會惦記著了。”
秦懷墨說的非常的鄙夷,根本就看不起秦懷道的作派,還覺得這個人虛偽的很。
秦懷法也說自從秦懷道出現後,秦家眾人都向著秦懷道,秦懷道就是自己死敵。
他問王玄策,現在是要與自己的死敵聯手對付他嗎?
玄策說秦懷道未想與三公子為敵,他也告訴秦懷法說自己也從未想要背叛他,希望三公子也不要再針對秦懷道。
但是秦懷法怎麽可能會聽他的,甚至還罵王玄策這個人忘恩負義,為了這些小恩小惠竟然就將自己伺候了好幾年的主子狠心拋棄和背叛。
他討厭秦懷道,就覺得秦懷道哪裏都是不好的。
但是在王玄策看來,這或許確實就跟他們所說的那樣是一些不足掛齒上不得台麵的小恩小惠。
但就是這些小恩小惠他也沒能夠從眼前的這兩個人身上體會得到過。
反倒是秦懷道這個陌生人還一次次的幫助他。
當初秦懷法的那一個救命之恩,其實也不過是秦懷法覺得好玩之下才施舍一般的救了他。
但是王玄策就是認死理,他見秦懷法既然已經幫了他的忙,就當做是救了他的命,那麽這個人想要他去做什麽都可以,若是可以的話,他也可以毛遂自薦,讓秦懷法把自己留在身邊,哪怕是當一個跑腿的小廝也是可以的。
當時他心裏麵在想什麽呢?隻要能夠保證他做什麽的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