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收效甚微
“秦公子有所不知，陛下本想給公子找一個更好的農莊，但這天在使得土地貧瘠，哪裏都是一樣的，挑來挑去也無非就是在一堆岔裏麵跳出一個稍微能入眼的，幹脆就不挑了，於是就撥了永城寺的西邊的一個農莊給您，就是如今我們腳下站著的這一塊土地。”
欽差已經是在官場裏麵摸爬滾打許多年，什麽樣的事情沒有見過？什麽樣的場麵沒有遇到過？麵對這樣的情形，欽差適時的擺上了，一副痛心的麵容。
秦懷道看到這樣貧瘠的土地，沒有評價什麽，轉而問欽差的名字。
“回二公子，在下梁山，草字成嶺，二公子可以叫我成嶺。”
梁山……好漢？這名字可真有意思。
“大人在我麵前不必客氣，我雖然是秦府的公子，但也隻是草民一個，並未接受過科考，沒有功名在身，受不得大人如此禮遇。”
要一直這樣文縐縐的講話，真的是要累壞他了。
這周的講話也就算了，你還得隨時注意著自己有沒有用錯詞講錯話。
要是一不小心自作聰明，犯了什麽忌諱，惹了什麽笑話，那才麻煩呢。
梁山：“哪裏哪裏，二公子謙虛了，二公子乃翼國公之子，身份何等尊貴，學科考就已經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跟我等寒門子弟是不可同日而語的。”
這個梁山，一堆一堆的好話丟給他，不知道是要搞什麽把戲。
不應該呀，像李世民如此求賢若渴，為了解決這個災民的事情，都已經張貼出了皇榜，直言誰還是能夠把這件事情辦好，就將公主許配。
都已經這樣子了，世人皆能看出李世民的決心。
這個梁山，不僅不讓他直接出去幹實事，反而在這裏跟他套近乎說好話。
到底是什麽原因？
算了，想不通，秦懷道也懶得去管這個人到底是耍什麽把戲。
反正他是來幹事的，管別人那麽多幹什麽。
秦懷道向四周望去，明明如今這個是春耕好時節，田裏卻沒有幾個農民，稀稀疏疏的站在烈日下，拿起鋤頭的手都是有力無氣的。
“二公子有所不知，如今連日暴曬，已經快有半個月餘沒有下過一場雨了，土地幹的直接就裂開了，周邊的水源也都逐日變小，要是這雨再不下，恐怕連平時飲用的水都成了困難，更別說種田了。”
欽差見秦懷道不理會他，他也不生氣，隨即轉移了話題。
那些農民顯然也是看到了他，但是也僅僅隻是看了一眼，隨後又將視線轉移回了自己的腳下，也繼續有一下沒一下的揮舞著鋤頭。
“所以當務之急，還是要找到水源，或者是下雨是不是？”秦懷道問他。
梁山愣了一下，沒想到秦懷道來到這邊，還真的像是要幹實事的，問出了這樣的問題。
“啊……是，二公子果然慧眼如炬，一下子就看出了問題的所在，但如今，水源何其難尋，陛下也已經派專門的官員去尋找僅剩的水源，但收效甚微，遠水解不了近渴，如今是找到的水源也僅僅隻是杯水車薪，並不能解決根本的問題。”
“陛下也曾叫永城寺的和尚大師們去誦經，祈福，祈求老天降雨，但都沒有什麽效果。”
當然沒有什麽效果，這都是封建迷信的做法，秦懷道身為一個現代人，就算不了解也都明白天上降雨是需要一定的化學反應的，這僅僅隻靠誦經祈福，這怎麽能下雨呢？
秦懷道很想說，讓陛下不要再浪費這些銀錢了，與其讓那些大師誦經祈福求雨，還不如把這筆錢省下來去救治災民。
但如今可不是現代社會，是不能自由發言的，他人微言輕，梁山又不是自己人，還是謹言慎行比較好。
誰知道他的無心之語，被哪些有心人聽到了，又會如何編排去想象，那可就麻煩了。
他公然在大街上接了這個皇榜，這件事情肯定已經被人關注著，他也一定是走進了那些人的視線以及關注當中。
他的一言一行皆會被不看好或者惡意搞破壞的人無限的放大，到時候他就算沒有這個意思，也隻能是這個意思。
難道李世民就僅憑當時的那一麵就相信他不是那種人嗎？當然不可能。
李世民肯放他一馬，並把這件事情交給他去辦，還給他安排了這麽多的便利，完全是看在他爹秦瓊，秦叔寶的麵子。
秦懷道倒是不在意自己的身份，不代表別人不在意，在這個世界裏麵，他的身份僅僅隻是秦瓊的外室之子。
明麵上瞧不出來，但是肯定會有很多人關注著他這個不起眼的外事之子，能夠掀起什麽浪花來。
秦懷道文質彬彬地向梁山作揖：“多謝大人陪我過來一趟，天氣炎熱，大人也是辛苦了。”
梁山用寬大的袖子擦著額頭上的汗，聽了這話連忙推辭。
“二公子說的哪裏話？這是在下本職所在，受陛下所托，自然要將差事辦好，二公子看了這農莊可有什麽交代？陛下曾經告訴過，若二公子需要什麽東西，我盡管說出來，我們能滿足的一定會盡力滿足。”
這就是場麵話了，他現在提要求，李世民當然不會不給，同時也一定會在李世民心裏麵留下一個不好的印象。
業績都還沒有做出來一星半點，就在這裏要求這個要求那，給你三分顏色就真當自己是大爺了嗎？
反正他要是李世民的話，一定就是這麽想，自古君心難測，李世民這樣的人，雖然曆史上麵並沒有描寫他是什麽樣的性格，但還是謹慎些比較好。
“要求就暫時沒有，我這也還沒有著手開始，一切都是未知數，需要什麽也暫時還不知道，就先暫時這樣吧，若日後有什麽需要的，一定向大人稟報，隻是不知道要如何向大人告知。”
梁山說：“二公子放心，自公子接手這件事情，直到事情完全結束，在下都全程陪伴，輔佐公子，公子若是有什麽需要在下的盡管吩咐一聲，在下必定赴湯蹈火，也要完成公子的交代。”
這麽說的話就是李世民專門的派了一個人過來給他當幫手嗎？
這是不相信他還是真的隻是給他當個幫手？秦懷道不知道也懶得去想那麽多。
當務之急還是先把他的那個極品水田給兌換出來比較好。
他還有係統給他的那一個科技種子。
那時候係統發布獎勵，秦懷道身邊的環境都是亂糟糟的，還得時刻觀察著周圍，所以並沒有很仔細的去聽，到底是有什麽獎勵，現在還得再問係統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