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愛會是我的劫難(四)
“杜辛,你說我該怎麽做,才能彌補我的過錯,你說我該怎麽做才能對得起他。”顏暮偷偷的從醫院跑了出來,秦章和芯傑都不知道她會來找蘭雅。
“顏暮,其實也不完全是你的錯,大少就快回來了,你應該高興啊,我想他不會怪你的。”杜辛推著輪椅,蹲在她的麵前,“不管你怎樣選擇,我現在都會支持你,能有多大的力量支持你,我就用多大的力量。”
顏暮含淚點點頭,擁著他泣不成聲。
她凝了凝蘭雅,“蘭雅,這項鏈是芯傑送給你的?還是秦章送給你的?”
“啊。”她沉浸在過去的回憶裏,顏暮這樣突然問她,她有點不好意思的抓緊手裏的項鏈。“你不用擔心,我不是對你秋後算賬,隻是我覺得其實你不覺得你對芯傑太好了嗎?”
蘭雅低垂著秀眉,指尖摩挲著項鏈上的鑽石,有點神情恍惚,“我已經答應嫁給秦章了。”
顏暮沒有多說,隻是安慰了她一會兒就不打擾她了。“對了,秦章最喜歡吃海鮮了,改天你親自下廚給他做點
“沈小姐別多想,少爺的性子太急了,難免會這樣,我想少爺還是愛著沈小姐的。”
突然辦公室的電話響起,助理利索的接了電話,“喂,您好,請問哪位?”
“您好,我想找一下秦總,您跟他說我是顏小姐,他就知道是誰了。要是他確實沒空,就替我跟他說下次不許掛蘭雅的電話了,也不許
她笑得雲淡風輕,拍拍她的手掌,“放心,這次他肯捐腎,我老爸的身體或許有機會好轉,我答應過他,隻要他肯捐腎,我就嫁給他。”蘭雅絕望的望著窗外的楓樹,看著養父那蕭瑟的背影,她就痛不欲生。
“而且秦章那麽的霸道體貼,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麽會傷心呢。”她這話確實是真的,她一直就想嫁給他,曾經那個讓她愛慕的優雅男人,她已經覺得配不上了,“隻是伯母現在還不滿意,畢竟我還未懷孕,我去醫院看了看,也拿了點藥吃,希望真的能懷上。”
“可是,你不愛芯傑了嗎?你曾經為了他作出那麽大的犧牲,他那麽溫柔的愛你,你真的一點都不在乎他的感受了?我不信!你放屁!”六煙覺得太不可思議,她都要和秦章結婚了,那芯傑肯定受不了的。
“姐,你不是一直相信芯傑很堅強的嗎?怎麽這回不相信自己的直覺呢?我相信他一定能度過最艱難的時刻。”仿佛她猶豫了半響,之後才緩緩說道:“秦章快到醫院了,我得回去看看。”
六煙的心裏的滋味複雜得很,望著她的背影,猶豫著該不該告訴芯傑有關蘭雅的要訂婚的事情。
秦章眼底的英氣散發,黝黑的眸子裏閃爍著邪氣,他突然伸出修長的手臂,“別哭,沒事的,隻是簡單的檢查而已,以後會懷上孩子的,何況現在我們還沒結婚呢。怎麽臉色那麽蒼白,都說了你要躺在醫院裏,不要亂跑,又偷偷的去找他了。”帶著痞子特有的眼光責備她,美妙的檀木香撲在她鼻尖。
她驚恐的從他懷抱中掙紮出來,“對不起,我應該提前告訴你的,隻是每天呆在醫院,我真覺得悶,就和煙姐去醫院花/園那邊散步了,我,我並沒有去找芯傑,芯傑這幾天的情況不好,我根本就不敢去打擾他,你,應該不會生氣吧。“
“秦總,沈總有事找您,他一直在等著您。”秦章的助理小芬是個很好的女孩,每次秦章忙完了,她就偷偷打電話給蘭雅,告訴她去哪裏找他,這樣蘭雅就能有更多的時間和她呆在一起。
“怎麽不早說,我這就過去。”不用助理說,他也知道是誰來找他,除了那個情敵,還會有誰那麽耐心的等他呢?
蘭雅獨自一人轉悠了許久,仍然不見芯傑的影子,“也許命中注定了,我現在是沒有路可退了。”她自己說完都嚇了一跳,她都快要訂婚的女人了,怎麽還想著這些呢,那怎麽行。
秦章邪佞的將她的頭往他的懷裏按,輕輕撫著她的臀,躬身突然含/住她的耳垂輕咬了一下,她就敏感的顫悠悠,耳垂誘人的粉紅刺激他的神經,他不經意的低眉一看,她那粉/嫩的乳/袒/露一點,情不自禁的想撥/開她的裙子。可是他的腦海裏卻不斷閃現著不能碰她的字眼。
他一拳砸到她後麵的牆壁上,“對不起,我還有事。”親昵的在她的額角上吻了吻,就匆匆的走出去。
蘭雅的心一下子就空落了許多,不過她還是乖乖的拽著病床上的床單,漸漸的入睡。
芯傑推著輪椅到病房門口,“蠶浮,你明天就讓李凱在董事會上說明蘭雅的身體狀況,我不希望她回到公司了,就跟大家說她的身體向來就不好,應該要好好的在醫院繼續接受化療,可不能為了公司的事情耽誤了治療時間,如果蘭雅要是知道了不同意,你就跟她說要是她還不乖乖的呆在醫院裏,我就會更加生氣了。”
“少爺,這,這法子管用嗎?我看沈小姐一副女英雄的樣子,我就膽戰心驚,真怕她知道了那些事情。”
芯傑一下子就呼吸困難,艱難的開口道:“先試一試吧,要是還不行,我就再想辦法。“
“我想問下沈小姐的病情怎麽樣了,現在癌細胞。”他沒敢問下去,接著又補充到:“醫生,如果沒出什麽問題,我想過一段時間和她結婚,我想親自在海邊舉行婚禮。”沈芯傑優雅的捧著一束妖豔的花,勇敢的問了下去:“在國外,我有個好朋友,他看了看她的病情,覺得她的身體會有好轉,您現在檢查的結果怎麽樣呢?”
“沈先生不比太擔心了,我想隻要沈小姐樂觀開朗一點,說不定真的會有奇跡!這是沈小姐的病例,您看一下,我就出去了,務必要讓她呆在醫院裏多休息,你看她現在睡得多沉,臉色都沒那麽蒼白了。“
”謝謝,我會多注意的。“他輕輕的扭幹毛巾的水,擦著她的白淨的頸部,就把它遞給蠶浮,蠶浮把毛巾遞給護士,“送我到病房裏休息,順便把我的病房裏轉到她的病房的隔壁,這樣方便知道她在做什麽。“
原本打算告訴他的蠶浮,不得不打起精神推著他到病房裏。
”什麽,擋桃花,拍照片,我暈,這些老套方式他也用得著啊。“蠶浮不可置信的聽著杜辛發牢騷,“沒有辦法了,為了躲避相親,他真的是想到什麽招就用什麽招,害得我昨天二十小時不眠的盯著那徐庶的蹤影。你看,徐庶來了,趕緊閃人!“
兩人跑得特別快,不一會兒在攝影機前隻有顏暮和徐庶兩個女人。顏暮推著輪椅到一邊,嬌媚的挑眉呲出牙齒,將化妝品給化妝師,“麻煩您了,每次都讓您給我化妝,補妝,真是不好意思。”
徐庶似乎看出了什麽微妙的反應,就斂去了麵上的悅色。
沈承影蒙著她的眼睛,對著她周邊的男人和女人一笑,豎起手指:“噓!”他不羈的在她的耳邊戲謔的調/笑,“是我呢,還記得我嗎?”
顏暮驚訝的拿開他的手指,眼底裏掩飾不住驚/豔的光芒,“承影,你終於回來了,怎麽不先給我打個電話,這麽多年未見,我都快認不出你來了。天啊。“
”哎,矜持,矜持,我說顏暮啊,他到底是誰啊?怎麽你那麽激動呢?小心別碰翻了杯子。”蒂蓉才不管這個男人是誰,隻要她有機會接近牧文委就行了,隻是那該殺千刀的,怎麽現在還不來?她都找了他幾個月了,都不知道他到底去哪了?
要不是蘭雅堅決相信他是去外麵散心了,她真擔心他是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