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常兮兮得知顧容與死訊
第118章常兮兮得知顧容與死訊
太監開口道:“顧公子說,他想參加秋闈,博得一個功名再啟程去邊疆。說是有家訓,所有的顧家子弟要文武雙全,若不博得一第,便不能上戰場,請聖上可憐可憐他的戴罪之身。若是,死在沙場上也好有個牌位。”
“準了。”
太監傳令下去,不多時,那小小院子裏就充滿了人,咚咚的敲門聲響起,青楠去開門,見著是宮裏的人。
沒有開門,而是自己出去,拿出一張銀票遞了過去,“公公可是好消息?”
“是。下午公子的請求聖上答應了,要公子明日淨身了後去考場。原本的秋闈就剩下兩日了,還請公子不要介意,寫好文章才是。”
謝過了公公,青楠關上門,平複了一下心情,這才轉身回了屋子。
顧容與坐在桌前,副將行將就木,他眉頭緊鎖,摸著那個小瓷瓶……沒有藥了。
很快有人拿來了,常兮兮送給張大人的女兒的菊花,顧容與直接泡在水裏端給副將喝,“沒用的,我的身體什麽樣,我知道……”
“喝了這一碗吧。”
副將喝了下去,之前感覺到的那股暖氣少了很多,但也讓他暫時舒服了一些,不那麽難受了。
顧容與道:“聖上答應了我的請求,現在我就要去考場。按照曆年的題目,我不吃不喝也要一日才能寫完,還有不到三日了,得趕緊過去。這裏的一切都交給你了。”
明知道副將現在的身體狀態不容樂觀,他還是把這邊的事交給副將!因為,他在京都實在沒有可以在重用的人,副將是他最後的依靠。
靠在床上有氣無力的人,低沉著聲線的緩緩的說了句,“安心的去吧!在你回來之前,這裏一切的事,都有我頂著。”
顧容與當真就這麽離開了。
提著一籃子的文房四寶,進了考場,他看著卷子奮筆疾書,在收卷的前一刻寫下了最後一個字,也沒來得及回頭再去檢查。
他跟著一大批的考生匆匆忙忙的從考場走出去,青楠就在不遠處的地方等著他,手裏牽著馬,還有一套副將的鎧甲。
聖上沒有直接讓他從一個士兵坐起,而是直接讓他從副將坐起,怕是不想被人詬病吧!
顧容與直接穿上了盔甲,腰間挎著一把刀,上了馬。
在人潮洶湧的的集市上,他顯得格外鮮豔,一路朝著關外而去,而這條去關外的路不會經過汝州,所以上次一別是永久啊!
他內心的傷感很甚,但因為自己的身份不敢聲張……也不敢說,自己有一個結發妻子,若是,他戰死沙場……那麽,那麽希望娘子能夠再找一戶好人嫁了。
但,他更想的是常兮兮能為他守喪一輩子,等著來世兩人再相會。
想著他勾唇一笑,看著那條條泥濘的道路,隻道:“隻要不死在邊疆,就要把她弄到身邊來,誰也不能阻止我。”
青楠在身後默默的跟著,還是先伸冤吧!
秋去冬來,又是一年的春,常兮兮從周家的那一隅的清雅小院裏搬了出來,不過一春,她就從新婚燕爾的妻子成了寡婦。
俗語說的好,寡婦門前事非多,她現在到是天天出門去物色哪裏有好看的公子,全都都收了回來做門生。
吃不到嘴裏,看著也養眼啊!
沒男人,有錢,有名氣也好啊。她搖著手裏的美人扇子,愜意的吃著春日裏才有的茶,嘴角上揚著,不時用糕點去砸在屋頂的人。
梁明是有氣不敢出,也不敢怒!
少主走了半年多,了無音訊,他也不知道人去了哪裏。京城那邊,他誰也聯係不上,之前的信鴿飛出去,不到半日又飛回來。
有一日,他覺得奇怪,怎麽這鴿子半天就回來了?覺得有蹊蹺,他跟著鴿子飛了一圈才知道,它根本就沒出汝州城,飛了一圈就回來了。
看來是京城那邊不想自己聯係,連最終的通信都沒了。
心裏難受啊!
他無奈之下,隻好把這個事告訴了常兮兮,再之後便是少主死的消息從盤知城傳來,幾人趕了回去。
發現少爺已經被安葬了,常兮兮直接下令挖墳。
棺材裏確實有一具屍體,那身上穿著的衣服,也是常兮兮給他做的,還有那腰間的荷包也是她親手繡的,還有那鞋子上的雲紋也是她給繡娘說繡上去的,還有……還有那發帶也是她選的顏色。
還有,還有……
好多東西都表明,這個人是她的相公!
常兮兮可不信邪,既然人死了,那得走出死的原因!人去京城的時候,還是好好的……身體健康,這還沒到半月呢,人都拉回來埋了,連她都沒通知!
說沒有鬼,她不相信。
梁明親眼看著,常兮兮把人的屍體抬回了家裏,然後拿出了一套工具,把人的衣服全部脫掉,把人給劃開了。
是的,劃開了,開腸破肚,嚇的他打了個滾……眼淚哇哇的往外流,這……這太沒人性了。
小紅不敢上前去勸,黎大也不敢,梁明都被她給嚇哭了,哪裏敢上前,再說那屍體何愁熏天……誰上前誰傻。
隻有荏文傻乎乎的走上前去道:“夫人,我看著就是少主,不如把他下葬了吧!這人死不能複生的,別擾他的清淨。”
“你知道個屁!”
常兮兮拿著她特意打造的手術刀,劃開了喉管,再一路看向食道和胃。有大量的汙血,一直延伸到了腸道。
她在用這些血去喂了,養在籠子裏的老鼠,那些老鼠吃了後直接吐血身亡。
由此可以判斷,無論這具屍體是不是顧容與的,都是被毒死的!
有一個疑點是她一直想不通的,那邊是……吃了她的靈泉,身體會變的強壯,一般的毒是奈何不了的,因為顧容與跟她在一起後,便是一日一滴。
尋常的藥物根本就沒辦法藥到他,疑點二,臉爛掉了,讓人分不清真假。
她冷笑了一聲,吩咐幾人,“弄去埋了,多燒些值錢。再去告訴豆氏在茶樓一聚,這棟院子,他們願意住就來住,問起來就說顧容與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