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靠秀才們賺錢
第23章靠秀才們賺錢
顧容與聽常兮兮結結巴巴的，生出一絲憐惜，“可是害怕。”
“怕！我怎麽可能會怕，上次他們把你欺負的那麽慘！不過，敢欺負我的人，來十次我也能把他們請回去。”
常兮兮看了一眼自己身穿的衣服，“這不是還沒梳妝……我怕他們詬病，等著我，一定把這些狗日的給趕走。”
整理好自己的儀容，常兮兮特意用粗碗投了茶，在門前搭上了長桌和凳子，再燒了一大壺的水，放在桌上。
指著茶水道：“我這裏沒有高檔的點心，一碗粗茶還是有的，隻怕你們喝的不習慣。可，你們又來的太早了些，得等我吃過了飯。”
秀才們牙咬切齒，卻也找不到常兮兮的錯，因為她的禮數周全！
他們隻得在門口喝著毫無清香的大碗茶，盯著越漸高聳的日頭，曬的皮膚發燙。
常兮兮這才慢悠悠的端著一張凳子走了出來，跟在她身後的是顧容與，手裏拿著一個記賬本和筆墨。
“常氏，你這是做什麽？”
“不做什麽。等一刻鍾就知曉了。”常兮兮往哪裏一坐，手指在木頭的桌子上敲擊著，“你們誰派個代表說說，今日來這裏做什麽。”
秀才們嘰嘰喳喳的議論著，聲音又小，又是之乎者也的，聽的常兮兮頭疼。自己家的秀才為何整日不見掉書袋？
一炷香的時間，終於有一個穿著布青衫拿著一把普通竹扇，一臉凜然的秀才走出來。
“我們出一個題，你出一個題，看誰先說出來就算是誰贏。”
“這還不簡單。”
常兮兮招手讓顧容與也坐下，指著這個秀才道：“你叫什麽名字，家住哪裏，以什麽為生。十文錢一題。”
“你這是什麽意思？”
“字麵上的意思，你要想我出題跟你辯學文，那就得按照我的規矩來。我的規矩是一個人十文。不服的你們就滾，我還得回家去做紅燒肉呢。”
常兮兮笑嘻嘻的起身，作勢便要走，順道還讓顧容與也收拾好記賬本，打算關門不理這些秀才們。
一個個都是吃飽了撐著沒事幹，上門挑釁，那她訛詐一點銀子也不算什麽了。
秀才們又嘀嘀咕咕的商量了一下，剛才那秀才從衣袖裏拿出十文錢來，放在桌子上，顧容與轉身問了姓名和家世，記好了，便是下一位。
常兮兮笑嗬嗬的從屋裏拿出一個罐子來，專門用來裝錢。
給錢報名的人，一個個進入院內，每一個人進去之後不出一盞茶的時間，便掩麵而出，麵帶頹色。
秀才們都炸鍋了，這……這都是怎麽回事，難倒他們學富五車也不是一個女人的對手！
常兮兮見著快吃午飯了，走到院門外對顧容與道：“相公，我有些累了，做飯吃了再出來，你也累了。”
顧容與起身，掃了一眼秀才們，一個麵露譏諷，堂堂的男子漢大丈夫被一個女人給圈養了，丟人！
聽見秀才們的譏諷之語，常兮兮隻是一笑，“你們都有誰結婚了嗎？家裏都有妻子兒女了嗎？”
“妻子沒有，家裏妾到是有兩房。”說話的這人風度翩翩，氣質俊雅，是這秀才學子們當中的佼佼者。
“那你回到家裏，那些小妾是不是要受到你的責罵，還會為你端水洗漱，還得給你掐肩揉背。”
“是，這是女子應該做的！有何不妥？”
“那你的小妾們可是有賣身契在你哪裏，她們稱呼你為少爺、主子？”常兮兮又問道。
“那是自然，她們那種身份怎麽可能與我平起平坐。”得意洋洋的嘴臉，仰著頭，好似這事是一件很值得炫耀的事。
常兮兮確是一臉笑意，抿唇說道：“我和相公就能相濡以沫，我們之前沒有那種上下的關係。我可以伺候他生活，他也會拿錢給我家裏的開支。我們相敬如賓，也不會有二心，不擔心他會離我而去，即便是有一日，他真的離我而去……我也會覺得，是我們的情分已盡，不必再強求。”
“連接我們的是愛，也是責任。不是所謂的主仆，也不是強顏歡笑。我沒指使相公做事，這一切都是他自願的。”
顧容與一怔愛是什麽？
常家的三女兒可是在周家生活過十幾年的，至少《列女傳》、女德這樣的書籍是讀過不少的。
為何會說出這種閨閣裏不會出現的言語，反而像是那些豔書看多了的青樓女子。
話徹底激怒了這秀才，常兮兮的言下之意，不用多講……也能知曉，就是諷刺他沒人愛，周圍對他好的人，都是因為他的身份又或者是其他的利益而巴結他，無一人是真心的。
秀才羞憤的離去。
常兮兮不過癮，對著那秀才的背影道：“若不是，你家裏有點薄產，怕不是同僚之中，也無人喜愛你。”
傷口上砂鹽啊！
秀才氣的全身發抖，直接倒在田埂裏，氣的直罵娘，哪裏還有剛才那股子俊雅的模樣，其他秀才轟然一笑。
“今日上門挑戰的人數已滿，報名的明日再來，記得早點來排隊！過時不候啊！下午，我給相公研磨，還得回娘家裁衣服。”
說完，瀟灑的關上門，仍由那些秀才們在門口怨聲載道。
之前進去與常兮兮對線的那十個秀才，紛紛把他們的題，拿出來與大家分享，一比不得了。
常兮兮的學識竟然比他們都還了得！完全可以去私塾教學了，一個女流之輩！真是便宜了顧容與這個病秧子。
關上門的常兮兮沒有直接回房，而是站在門前，豎起耳朵偷聽外邊的秀才談話。
文人相輕，他們肯定會跟討論考試科目一樣，一直講！
果不其然！
這些人！哈哈，給她算準了，明日還有好戲看。
顧容與數了數罐子裏的錢，整整的有一兩銀子，可比他抄書賺得多，再想到之前常家二房賠的錢。
他是真沒想到，這個常兮兮哪裏來的這麽多的鬼點子，讓人可恨又可愛。
“相公，這幾日就要辛苦你了。以後，咱們就能如此賺錢，去城裏買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