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賊心不死
第20章賊心不死
眾人都散去,常兮兮也才拿起簸箕裏的雞蛋先去了屋外的廚房,再回到房間,見著被翻的一團糟的屋子,心中堵得慌。
這場麵真應該讓那些嚼舌根愚蠢的村民們來看看,可惜沒把李氏的另外一條腿打斷。
顧容與在書房裏看到常兮兮的處事方式,完全不像是從一個深閨出來的柔弱小姐,眉峰蹙著。
黑影從房梁上一躍而下,“常兮兮這次搞得一點兒也不精彩,要換作之前肯定好看。就是下手忒狠了些。”
“相公,沒事吧。可嚇死我了,李氏進來的時候你也嚇著了吧。以為家裏進賊人了,是我不好。”
常兮兮說著,迅速看了一眼書房,幹淨整潔還有一股子的檀香味。
豆氏聽見敲門聲,便讓可以走路的常海過去,打開門,隔壁那口子背著李氏就進了院子,“腿斷了。”
常海不行,叫來了豆氏幫忙,把人扶著坐下,豆氏才從別人口中得知這傷是常兮兮的打的。
原因也很簡單,就是她進了兮兮家裏偷錢,要是報官二十板子是要挨的!兮兮沒報官已是手下留情。
沒辦法,找人通知了在城裏的二房,下午不多時,一輛馬車就來接人了。後麵聽說這李氏去接了骨,在家裏好好的養著。
大伯一家也沒來找麻煩,豆氏起初還擔心,是不是要賠錢!
又想著那李氏確實做的過分了些,搭梯子翻牆偷錢,這於情於理都不合規矩啊!要是在盤知線,非要把人給打死不可。
大哥和二哥也覺得這李氏太可恨,不教訓一次不行,三妹做的對。
這事沒過多久就被村民給拋到腦子後麵去了,再也沒人提起這件事件,二房隻覺得丟人。
李氏回到盤知城整日裏在店裏唉聲歎氣,覺得常兮兮這不好對付,得想個新招……把她給弄死不可。
處處打聽,她到底在哪裏找的神醫把常海和顧容與給治好的,可惜找了一圈也沒找到他說的神醫。
難道隻憑她一張嘴?
李氏是越想越氣,這一局她勢必要扳回來,還能折在這個小丫頭片子的手裏了。
腿剛剛能走可以下地了,便租了一輛馬車,腆著臉又住進了豆氏家裏,整日裏挑三揀四的。
常海氣不過就來找常兮兮,她正在廚房蒸蛋,去開門。
“哥,你怎麽了來了?是娘讓你來的嗎?家裏沒錢了,還是娘被欺負了,你等著,我這就去抄家夥。”
常海按住常兮兮的手,“是嬸子又回鄉下了,我看不慣,娘被欺負所以來告訴一聲。”
常兮兮點頭勾唇一笑,“二哥,我讓相公送你回去,改天我空了去找娘,學學怎麽料理家務。”
顧容與被安排上了送常海回家,這一去,顧容與就被站在院子裏的李氏上上下下的給看了個遍。
大家都說這張秀才是長的俊俏,十裏八鄉都喜歡的,現在才發覺顧家這秀才也不差,更甚一籌。
沒了那股子病氣,反而多了些平常百姓沒有的矜貴。
“二哥,我先回去了。不放心娘子一人在家。”李氏磕著瓜子,看著顧容與離開的背影的,沒想到還是個會心疼人的人。
顧容與回去後告訴常兮兮李氏的腿好了,臉色也挺好的,感覺做之前那事的人不是她,毫無羞恥感。
常兮兮把碗從鍋裏端出來,再撒上蔥花和香油芝麻,再給碗裏放上一個勺子,“來,吃看看。好吃,明天給娘和二哥也做一碗。”
顧容與對常兮兮總是做一些吃食接受的很快,吃了一勺,鮮嫩爽滑又入口即化,“娘子,你也吃。”
纖細的手遞給她用過的勺子,臉轟就紅了起來,顧容與瞬間臉也紅了。
兩人雖然結果卻從未行過周公之禮,彼此也恪守本分,從未逾越過一點,都是發之情止乎禮。
顧容與先打破尷尬,“換一個吧!這麽好吃,我一人吃完豈不是自私。”
常兮兮也不扭捏,一個來著現代的女學霸就沒有擰巴的時候,抓起一個幹淨的勺子吃了一口,眸子都亮了。
長長的脖頸露出好看的一個弧度,因為幹活而挽起的衣袖,更是顯得那手臂修長白嫩,直直的呆了。
站在房梁上的黑影,嘖嘖了好幾聲,他的少主淪陷了,這是把持不住心了啊,這樣的少主真的能完成複仇嗎?真的能申冤成功嗎?
他搖搖頭,篤定少主不會因為一個女人而亂了心神。
李氏回到萬福村沒有閑幾日,瞅準了時機,常兮兮去河邊跟釣魚的漁翁賣魚,又轉進了院子。
常兮兮剛走沒多久,就現在田埂上看著一個人影進入了院子,按照計劃去買了魚回來。
走到田邊朝著正在耕田的男人們道,“我給你們一人五文錢,請你們幫我一個忙。不過一刻鍾。”
這幾人知曉眼前的女人是常家抱錯的女兒,現在嫁給村裏的顧秀才,這才新修了院子,分家了。
聽說有幾個錢,他們五人也不過二三十文錢,她給的起。
“給錢就行,隻要不是殺人越貨的勾當,咱們就去。”
常兮兮先給了兩文錢的定錢,小聲的招手要他們湊近些,吩咐完了,這五個人跟在她身後一起回了家。
那原本破敗飄搖的房子,如今大變樣,五個大漢不覺佩服起常氏。
常兮兮輕輕推開門,五人一擁而上把李氏給扔了出來,為了不吵著顧容與抄書,便在院門外將李氏打了一頓。
“哎喲喲!我的媽耶!天煞的,疼死老娘了。是誰這麽大膽,敢打我,不想活了?我要報官。”
常兮兮拍掌叫停了五人,她湊到李氏的眼前,“嬸子,多日不見你又長肉了。看來在家裏的夥食不錯。待會兒,我讓人送你回去吧…這鄉下不適合你。”
李氏顫抖著手指著周圍的這幾個人,“是,是你找人打的我?沒王法了…打人了。”
她一陣叫嚷,做農活的村民也都被她喊了來。李氏幹脆卷起了褲管,露出上次沒打斷的腿,在地上撒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