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大哥父親回家
第11章大哥父親回家
“謝謝大哥，趕路回來累了吧。”
常勝急著去瞧常海，告訴常兮兮做的牛車回來，他待會兒還得去瞅瞅新郎官不累的，一溜煙就進屋了。
豆氏可高興壞了，大兒子一兩個月才回來一次，賺了錢也是讓人捎回來，再夾一封報平安的信。
旁晚當家的也回來了，在鎮上買了幾尺紅布和一個喜慶的糕點瓜果。
見著常兮兮是左看看右看看的說她長成了一個姑娘，要嫁人了，嫁的還是村裏的秀才，也替她高興。
深夜裏，月明星稀，當家的讓常勝背著常海一起去看了顧容與好半晌才回來。
豆氏安頓好了兩兄弟這才去豬棚給豬喂食，常兮兮聽到了兩人的談話，“當家的，你買那麽些東西貴嗎？”
“這不是孩子結婚嗎？咱們，雖然不是什麽大富大貴的人家，好歹也過得去。我現在還能掙幾個錢，買了就買了。”
豆氏歎了一口氣，身影在油燈下拉的碩長，“那常海和常勝怎麽辦，咱們這個家可沒人願意嫁進來。”
“不是，還有常海嗎？他一個人賺錢，我們再貼一些夠了的。”
豆氏直說好，還是兮兮的婚事重要，那顧容與也是個苦命人，到了咱們家以後得好好的對待他。
常兮兮聽到此轉身進了屋，眼淚沒有決堤鼻子有些酸，下了決心定要賺錢養家，不會再像原主般驕橫。
婚禮將近。
二嬸子也樂得看熱鬧，鄰裏都說兮兮取了個病秧子回家，她到是要看看，是不是要死了那種。
清晨的露珠在陽光的照射下與碧綠的野草交相輝映，沒有嗩呐和鑼鼓喧天。
顧容與在黑影的伺候下穿上由常海送來的喜服，不過是一件長衫再戴著一個大紅花就算是了。
黑影笑嘻嘻的為少主戴上唯一一塊玉佩，漆黑的色彩中帶著一點紅，那紅色像猩紅的血，掛在腰間。
吉時快要到了。
常海走到破屋前，顧容與麵色如常，蒼白的臉上沒有任何歡喜的表情，隻是那眉頭舒展了些。
這細微的變化連整日在身邊的黑影都沒發生，顧容與指了指一側的包袱，“大哥，能幫我拿一下行禮嗎？”
“好勒。”
一拜天堂，二拜高堂，三夫妻對拜！
高高的聲音在小院裏響起，一對紅燭放在桌上燃的紅紅火火，常兮兮透過紅色的蓋頭看去，一片喜慶的顏色。
門外的院子裏擺著幾張桌子的酒菜，熱熱鬧鬧的一片祥和。
張秀才作為村裏的讀書人這種事，自然是要請他來沾沾喜氣的，顧容與敬酒的時兩人劍拔弩張。
“春宵一刻值千金，不知顧兄的身體能不能扛得住。”
顧容與瞥了一眼張秀才那張俊俏的臉，微微勾唇，蒼白的臉上完全沒笑意。
“不勞張兄費心，夫妻間的事，我和兮兮會自己注意的。到是你，天天偷雞不成蝕把米，也不是個事，也讓家裏人早些給你完婚。”
張秀才被噎的臉色鐵青，喝完手裏的酒拂袖坐下。
顧容與不予理會，跟著鄰裏鄉親們一一敬酒後，這才有機會進洞房。
常兮兮坐在床沿上聽見腳步聲，心裏緊張的不行捏緊了紅色的裙子，手心不覺都出汗了。
顧容與沒有猶豫揭開了蓋頭，隻是驚豔了一秒，轉身端給常兮兮一杯茶水，“一天沒怎麽吃東西，先喝口水，娘待會兒煮餃子吃。”
“對不起，我沒想到事情發展成這樣。”
“無妨。”顧容與雲淡風輕的說道，麵對著常兮兮便寬衣解帶，瞟眼看見桌子上的酒杯，“要喝交杯酒嗎？”
“你身體不好，剛才在外也被灌了不少，這一杯就免了吧。”常兮兮不敢去看顧容與那張蒼白的臉低著頭。
豆氏端來一碗荷包蛋和半生不熟的餃子，兩人一起分著吃了。常海在門縫裏偷窺見兩人氣氛還好，直接把門在外邊給鎖上。
常兮兮與顧容與麵麵相覷，這……她先開口。
“我知道，你隻是為了我的名節要跟我結婚，大可不必。”
“睡覺吧。”顧容與說著話打開被子，直接躺了進去，火紅的蠟燭還燃著，按照習俗紅燭得燃一晚上。
常兮兮聽著均勻的呼吸聲，氣呼呼的也跟著躺在床上，拉過被子的一角蓋在身上呼呼大睡。
房梁上的黑影看到這默契的一幕，瞪大了眼，別人的新婚夜都是天雷勾地火，少主倒好倒頭就睡。
翌日。
剛剛雞叫常兮兮就睜大眼了，旁邊的男人睡著的臉真是好看，花癡的看了好一會兒，起身穿衣服。
昨日家人的祝福和這幾日家人真心為她高興，常兮兮看在眼裏，想起原主的所作所為心中有所愧疚。
走出房門，豆氏迎了上來，“怎麽起的這麽早？不再睡一會兒。”
“娘，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
爹和大哥坐在那張發白的桌前，手裏端著一碗稀粥喝著，幾個黃色的窩窩頭冒著白氣，一碗鹹菜。
大哥笑嗬嗬的招呼常兮兮過去，“我和爹，吃過早飯就走了，工頭哪裏隻請了兩天的假，看著你成婚，我們心裏都高興。”
常兮兮想了一下，認真的看著爹和娘還有大哥的眼睛。
“兮兮，以前淘氣給家裏惹了不少的麻煩，因為幾句話就把自己財物給了外人，是我的不對。從今往後，我會改掉這一身驕縱的性子，不會再讓爹娘操心。”
豆氏見兮兮不是一貫的神色，心裏也知道她是下定決定要改過，拉著她的手告訴她懂事了就好。
顧容與也從屋子裏出來，蹙眉見著一家人依依惜別，自顧的坐在桌前。
常兮兮和豆氏送走了爹和大哥，轉身就瞥見了顧容與想要極力融入這個家的舉動，她便去廚房炒了一盤雞蛋，遞給他。
房頂上，聞到炒雞蛋香味的黑影，咽了咽口水，來這裏小半月了一口肉都沒吃到，可饞死他了。
肚子咕咕的響著，就在豆氏出門做農活，常兮兮在屋子裏疊被子時，黑影從屋頂衝下來站在顧容與身側。
“少主，我餓了。”
顧容與伸手遞給黑影一個窩頭，“自己解決，下不為例。”
黑影眼巴巴的看著那一盤子的雞蛋，一半都落入了少主的肚子，這才娶進門呢，真不知以後要怎麽寵著。
常兮兮從屋子裏出來，用雞毛撣子彈了彈身上的灰，叫了豆氏一起來吃飯，又給二哥端進屋子。
這才坐下拿起筷子，顧容與把那剩下的半盤子炒雞蛋遞到她跟前，“給你留的。”
算他還有點人性。
豆氏抿嘴一笑，這才第一天就這麽寵著兮兮，這以後的日子是會越來越好的，“兮兮，娘吃完飯，要去下田，你照看一下常海。”
“娘，你放心去吧！家裏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