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給二哥看病

  第7章給二哥看病

  二伯見到常兮兮哭天喊地,嘴角抽搐眼皮不止的跳,二嬸與二伯對視一眼心裏疑惑。


  常兮兮可不相信,這才多大一會兒,住在城裏的二伯就知道家裏有錢的事,一定是村子裏的人嚼舌根。


  豆氏上街是去買東西,買的東西裏也沒有綢緞絲巾一類,沒機會與人碰麵,那隻有時常去城裏的張秀才了。


  城裏有一個私塾,為了體現自己的刻苦是每日必去。真是春風吹又生野火燒不盡啊!


  她唾棄了一口,站起身來摸了摸眼角淚珠,抽噎的好不可憐。


  “二伯,以前不知道,原來二哥的腿還有救。想著你做了那麽多年的生意,應該有些積蓄了。我的家情況,你也瞧見了,你穿的是綾羅綢緞,我和二哥是粗布稀飯,家裏連多餘一口菜都沒。”


  “你這話什麽意思?”二嬸子直接起身戒備的看向常兮兮,她剛才進門就知道這常家的丫頭不簡單。


  “二嬸,我的意思跟你的意思一樣。你想到我家來打秋風,而我想要你們盡一個叔伯的責任,給點錢給二哥看病。”


  常兮兮伸出手來。


  恰好今日沒喂雞,滿院子的雞餓慌了,聞到二嬸子滿身的脂粉氣,又對她裙子上的花感興趣。


  老母雞上嘴啄了幾下,直接把衣服給扯滑線了。


  常兮兮沒忍住笑出了聲,捂著嘴,“二嬸,你瞅你那個花蝴蝶我家的雞,以為是真的呢!”


  “你這丫頭怎麽說話的,還不給我趕走。”二嬸說著話,一腳踢在雞肚子上,這雞撲騰了幾下,倒在地上抽搐著死了。


  常兮兮跪在地上抱著老母雞,喊道:“二嬸,你再怎麽討厭我,也不應該拿阿花出氣啊!我隻不過說,給二哥找了個神醫,要你高抬貴手,從牙縫裏擠出一點糧食來,救濟我們家而已。你怎麽能……”


  豆氏還完米,剛好看到這一幕,露出尤為驚訝的神情。


  自己疼愛的小女兒怎麽就跪在地上,她可是在周家生活了十幾年的千金小姐,忙著把她給扶起來。


  常兮兮帶著哭腔的聲音,立刻控訴,“娘,二嬸一腳把咱們家的下蛋母雞給踢死了,還要把二哥給扔出去,說他是個拖油瓶。”


  邊說著,常兮兮邊用那種怪罪的眼神看向二嬸,像是她做了十惡不赦的事。


  二嬸雙目睜得老大看向常兮兮,“兮兮,你這是做什麽?二嬸什麽都沒做,你不是說要給我拿錢。”


  常兮兮嘴角滑過一絲狠戾的笑,倒打一把?

  哼!

  她抱著手裏的雞,哭的更厲害了,“二嬸,家裏哪裏來的錢啊!二哥的藥費都沒湊齊呢。你又把能下蛋的雞給踢死了,我們這一家子可都別活了。”


  二嬸的一張臉被羞的是又紅又青又白又紫,跟打翻了灶頭的調料罐。


  一時,好看的很呢。


  常兮兮竊笑,哭哭啼啼的要給手裏的老母雞討個公道,便說起了雞生蛋,蛋生雞的理論。


  二伯是聽出這話的意思了,感情這三丫頭是要訛錢。


  前一日還聽說她訛詐了張秀才不信,以為是張秀才沒在常家占到便宜,故意誹謗,如今看來這三丫頭是長心眼。


  “行了,多少錢,這隻雞我賠了。”


  二伯想一隻雞也就十個銅板,比起,豆氏去當鋪擋掉的那顆珍珠不過是九牛一毛。


  常兮兮眼眸一亮,放下手裏的老母雞,站起身來伸長了手,朝著二伯那抽搐的臉頰,笑盈盈的開口,“二十五兩銀子。”


  “什麽?”


  二伯張大了嘴下巴都快掉了。


  常兮兮麵色無常,抬起頭來臉上根本就沒淚痕,她這樣子分明就是假哭。


  二嬸也發現了端倪,她是要訛錢!

  今日算是栽在一個小丫頭片子手裏了,拉著自己的當家就要走,“過分,這樣的親戚,不認也罷!讓街坊鄰居說去。”


  眼見著是撈不著好處,二嬸就開始道德綁架。


  無非就是大兒子不給老人養老,全靠他這個二兒子的話。


  常兮兮可知道,老人的財產全部都給了二伯一家,爹和娘是一根雞毛都沒拿到手!當初,說好了錢不要,老人他們贍養。


  “好啊!那到時候看誰有理了!也不必去請縣官,去把村長叫來就行了。”


  常兮兮說完回過頭來,問豆氏道:“娘,分家的時候,咱們是不是有文書?上麵寫的明明白白,老人家的百年是你們伺候。”


  二伯見常兮兮這麽彪悍,今日怕是討不好還是走為上策。


  “嫂子,今日是對不住了!本想來看看你和哥的,沒想到還惹的兮兮不高興。”


  “二伯,我可沒不高興。這雞不要你賠了,但是你得給二哥的醫藥費,剛好我找了個神醫給二哥治病,家裏沒錢!這好歹也是你的侄子,你不心疼,難道要外人來心疼?錢也不多,神醫要十兩銀子。”


  豆氏剛要扯著袖子問常兮兮,她去哪裏請的神醫,見常兮兮給她眨眼便作罷。


  二伯被問的啞口無言,二嬸走向前,站在二伯身前擋住了常兮兮的視線。


  “都說了,是來打秋風的,鋪子上連夥計的工錢都發不出去。你反倒問我們要錢,沒把兩老趕回鄉下就是好的了。”


  “二嬸這麽不近人情!那好,賠我的雞。我去請人來評理。”


  常兮兮說著就要往門外走,作勢要去請村長。


  二伯怕把事鬧大要拉住常兮兮,二哥又擔心兮兮吃虧,紮掙著從凳子上起身,倒在地上,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常兮兮擔心的跑過去,扶著二哥起身,眼淚汪汪的看向二伯,“你怎麽能這麽狠心。”


  豆氏看的一頭霧水,家裏也沒個主事的人一時沒了主心骨。


  顧容與在黑影的提醒下走進了常家院子。


  “這事,我記得。分家的文書裏清清白白的寫著,大房不分財產不供養老人,二房獲得全部家產贍養老人。”


  二伯支支吾吾紅了臉說不出話。


  常兮兮一直跟他拗著,要他給錢給二哥看病。


  眼見著門外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他好歹在這萬富村也是有頭有臉的人,村長都要敬幾分。


  從袖子裏掏出一把碎銀子,扔在常兮兮的手裏走了。


  常兮兮笑眯眯的對著那個惱羞成怒,卻無處發火的背影道:

  “二伯,以後常來做客,缺什麽東西隻管說,家裏有的我都給你。你現在就是我二哥的救命恩人。”


  “喲!這不是兮兮的未婚夫嗎?大老遠的來,是來給兮兮送聘禮的嗎?”多嘴的村裏人前來看熱鬧,對著顧容與說。


  常兮兮回眸瞟了一眼這人,這是跟龐家關係好的李寡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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