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答應我的,你不能傷害雲暖!”
李雲暖迷迷糊糊地醒來,聽到的就是這一句話。
前幾天因為落水生病還沒有好完全,這會又是頭暈腦脹。
過了很久,李雲暖才緩過神來。她睜開眼發現這裏光線昏暗,根本不是醫院的病房!
還有剛剛聽到的聲音,聯係自己的處境,她,是被認識的人給綁架了吧?
會是誰?
李雲暖四處尋找卻沒有尋找到剛剛說話的聲音。
“哇喔!雲暖你醒了,我還以為你要休息很久。”
一個很溫柔的女聲響起,如果沒有發生這些事情,恐怕她會覺得這個聲音是她的救命稻草。
“怎麽,你雲暖看到我好像不太高興?”米娜笑著走到李雲暖的床邊。
“知道你病著我還特意讓人準備了這張老鼠做過窩的床,這上麵,鋪滿了老鼠屎,我讓管家把床上的汙物清理了才讓你過來,招待不周之處請你諒解。”
老鼠窩老鼠屎……
李雲暖冷笑,米娜是貴族,貴族都是高傲的,她是不會也不屑用這種東西的。
再說了,是就是吧,橫豎她要是受傷,絕對會在米娜的身上討回來,她怕什麽。
“好像,雲暖你並不怕這些正常女孩子會害怕的東西。”米娜看著李雲暖,寶藍色的眼睛裏似乎除了溫柔沒有任何多餘的東西。
她不怕就是不正常的女孩子?嗬嗬,這什麽邏輯,李雲暖沒有理會米娜。
“雲暖,想不想知道我什麽時候盯上你的?”
李雲暖輕笑一聲,“還用問嗎?你知道血鑽在我手上,肯定早就盯上了,至於什麽時候,抱歉,我沒興趣知道。”
米娜臉色一僵,寶藍色雙眼憤怒地看著李雲暖,一言不發。
“好了,還想說什麽?”李雲暖似笑非笑地看著米娜。
米娜突然站起來,一雙眼中帶著濃濃的恨意,一臉的扭曲之色。
“你以為你是誰?不過就是一個階下囚,你敢這麽這對我說話?”
“敢不敢,我都已經說了,你……”
“啪!”
米娜毫無征兆地打了李雲暖一巴掌,“你算個什麽東西?!無父無母的孤兒罷了!敢這樣說話?敢和我搶亦辰?!”
“啪!”
又是一巴掌,米娜看到李雲暖被自己打的樣子,心裏閃過一絲快意。
李雲暖被打的眼冒金星,她微微抬眸看著米娜,她一臉扭曲的笑。
瘋子!
她敢肯定!長期貴族教育下的米娜,從小就是呼風喚雨,從韓亦辰之後,開始要而不得。
她變得這樣極端,心裏一定有什麽疾病。
“米娜,為什麽你不為自己活呢?”米娜在打她之後臉上除了報複後的快意,還有一絲絲的憂。
她在憂什麽?
“為自己活?!”米娜的音調不自覺地提高了,“我米娜·沃魯克什麽時候不是為自己活?我要什麽有什麽!這就是我想要的!”
米娜瘋狂,但是很快,米娜冷靜了下來。
“哈哈哈哈哈。”她笑,“李雲暖,你想攪亂我的心神,然後趁亂逃跑。”
米娜身體微微前傾,“想法很好,可是我可不是吃素的。”
米娜說完坐直身子,臉上盡顯溫柔。
“男人都喜歡溫柔的女孩子對不對?”米娜問道,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我那麽溫柔,他一定會喜歡我的。”
這樣的米娜,李雲暖居然覺得她有些可憐。
“從李天勤去世,我就盯上你了。”
米娜說道,也不管李雲暖願不願意聽,“或者說一開始有李天勤在,我盯著的是李天勤不是你。”
“他去非洲有我們家族的手筆。”
米娜忽然低聲笑了,“誰知道他心髒不好,要是知道的話早就動手了,用得著這麽大費周章把他引來非洲麽?”
“你們對我父親做了什麽?”李雲暖不敢相信,父親去非洲是為了血鑽,和沃魯克家族有什麽關係?
“沒做什麽,綁起來拷問一下血鑽的下落而已,他不願吐露,我們便偽造警察救人的現場,把他放了。”
“令我驚訝的是,他回國以後,我們居然還未發現血鑽的下落,不過發現了一個有意思的人,就是宋澤浩,我們疏通關係,在他入獄前帶走了他。”
“宋澤浩吐露了血鑽的下落,等我們去尋找的時候發現李天勤已死。”
“你還活著,我們等著,慢慢布局,在你和亦辰鬧的不愉快的時候,我一直在以心理學家的身份和亦辰分析你的心裏。”
什麽?!李雲暖臉色煞白,原來從一開始韓亦辰對她的接觸,都是因為這個女人。
“為什麽?”為什麽要她硬生生承受這麽多?!如果沒有米娜,她或許不會遇到韓亦辰,後來就不會發生這麽多事!
“為什麽?你問我為什麽?”米娜好笑地看著李雲暖,“那你不如下地獄去問問你爸爸為什麽盜取我沃魯克的寶貝吧!”
原來,又是血鑽……
李雲暖沉默,她父親一直沒有告訴她血鑽的重要性,他隻是交代,要她用血鑽做點有意義的事而已。
甚至於,血鑽的來源她父親都沒有告訴她,隻是說機緣巧合下得到的。
“後來,我發現亦辰對你似乎不太一樣了,我就出現了,一步步取得你的信任,得知了血鑽的下落。”
血鑽的下落?
“為什麽救我的時候不把血鑽拿走?”這是李雲暖最不理解的地方。
她們偽裝血鑽的方法,其他人可能看不出來,可是米娜是沃魯克家族的人,沒道理認不出血鑽。
“哈哈哈哈哈!”米娜瘋狂的笑聲回蕩在空曠的空間裏。
一陣又一陣,她似乎都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直到她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才停下來。
“李雲暖,你就是一個平民,身價再高,也不過就是一個土暴發戶,和我們這些真正的貴族比起來,我們是天上的雲,而你,是地上被人踩的泥。”
米娜一臉輕蔑地看著李雲暖,“你知道貴族代表什麽嗎?代表底蘊。你們這種臭暴發戶和我們根本一點可比性都沒有。”
李雲暖沉默,米娜說什麽她都無所謂了,現在能做的是靜靜等待時機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