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失策又失身!
被吻得暈頭轉向,處在一片迷茫中,傾城感覺自己身上的衣服被脫了個一幹二淨,在肌膚碰到春季的冷風,有些顫抖的時候,被一個火熱滾燙的懷抱擁住。他的身體很熱很熱,像是要將他融化一般。
那一夜,她將自己完完整整的交付給他,直到天亮,玉七才沉沉睡去,扶著那張精致的臉,傾城的心如同刀絞一般,爹,很快女兒就會為你報仇了。很快……
小心翼翼的掀開被子,披起衣服,傾城輕輕地走下床,卻在雙腳著地剛要站立的那一刻,因為渾身的酸痛而差點跌倒,傾城撫上胸口,如釋重負的歎了口氣,還好沒有驚醒他,不然,一切就都沒希望了……
翻著玉七褪下的衣衫,傾城不禁皺眉,沒有!
怎麽會?窩在他懷裏的時候,那塊令牌的觸感是那麽分明,更何況,這塊令牌對於他來說何其重要他怎麽會……?
“你在找什麽?”突如其來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在這個一切還尚未複蘇的清晨顯得有些突兀。
傾城不禁僵直了身子,肌肉緊繃,不敢回頭。
她怕對上那雙能洞悉一切的雙眼,她怕,在這個時候,此時此刻的他,為了自己的國家,他會將自己爹娘的仇拋之腦後。想到這裏,傾城深吸一口氣,放下手中的衣服慢慢的轉回頭,極不自然的露出笑容:“沒……沒什麽,隻是睡不著,起得有些早,幫你整理整理衣服。”
玉七一把將坐在床邊的傾城拉進自己全.裸的懷抱,在她的耳邊輕呼著熱氣,引得傾城又是一陣戰.栗。想到昨夜的瘋狂,傾城的臉不禁紅到了耳朵根。
看著如此敏感的人兒,玉七的身體再次熱了起來:“既然睡不著,那我們就再繼續吧。”
“不……”還未張口,剩下的話便被玉七吞到了肚子裏,品嚐著她的甜美,許久之後,才依依不舍得離開,保持著如此曖/昧的姿勢,玉七在傾城的耳邊輕呢:“各路藩王蠢蠢欲動,邊關戰事吃緊,你知道,在這個重要的時候,我是不會讓你動他的。”
“所以,你寧肯失去我也不肯失去一個邊關守將。”
“衛遼能文能武,有勇有謀,實乃一名悍將,而且,我不會失去你的,說不準,你這裏……”玉七大手覆上傾城的小腹:“已經有一個孩兒正在孕育,你忍心讓孩子沒有爹嗎?”
“孩兒?我隻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罷了,有什麽資格能夠孕育六爺的孩子?”傾城說的絕情。
玉七裝作無意一般在傾城的穴道上掃過,然後徑自下床穿衣:“不要耍小性子,我知道你現在說的都是氣話,等平定了各路藩王之後,我會親自將衛遼綁了交由你處置。這樣可好?”
“趁著二十萬大軍還在你們的掌控之中,你不除掉他,待到平定天下之後,權柄下移,他又做回了當年功高震主的成德大將軍。再要殺他談何容易!”傾城氣急剛想下床卻發現渾身又軟又麻,動彈不得:“你!你對我做了什麽?!”
“我隻是點了你的軟麻穴,城兒,回到王府以後,我希望你能仔細的考慮考慮,究竟是天下百姓的安危重要,還是你的個人情仇重要。至於長公主府,還是暫時不要回了。”
“顏玉七!你……你耍詐!你曾經說過,任何情況下都不會傷害我的!你放了我!”傾城又氣又急,隻得捶床發泄,卻發現,渾身一點力氣也沒有,使出的力道還不如一個三歲的孩童,委屈的淚水頓時溢出,讓玉七好不心疼。
“乖,不要哭了。我說過的話就一定會做到。等回到了王府,我立刻給你解開穴道,恢複你的自由。”在傾城的薄唇上印下一吻,玉七向外喚道:“進來給你們主子更衣。”
他知道,這個時候她的丫鬟早就已經待立在門外,等候差遣。
聽到主子傳喚,司棋和入畫各自端著洗臉水和幹淨的衣服進來,給傾城梳洗。
“換好了衣服,到馬車裏等我。我下去辦點事,很快回來。”說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難道,江山宏圖霸業真的能改變一個人嗎?玉七……你變了。再也不是那個事事以傾城為先的玉七了。
“小姐,您還是別跟六爺置氣了,您身體不好,不知道什麽時候萬一毒發,這可怎麽是好。”司棋扶著傾城慢慢的來到鏡子前坐下“再說了……。”
“司棋,你會解穴嗎?你幫我解穴好不好?”
傾城求助的眼神投來,司棋無奈的搖了搖頭:“小姐……,我不會。”
“要解穴啊,我會啊!小姐,你被點穴了?”
“快先別問了,入畫,先幫我解穴!我被點了軟麻穴。”一聽入畫會解穴,傾城不由得欣喜:“自從毒發之後,我的功力慢慢裏的散去,遠不如從前了!”
“軟麻穴?軟麻穴……這……小姐,軟麻穴有好幾處,萬一我要是點錯了一處,那後果……”入畫手有些抖。
“不怕,你隻管解穴就是了,我不會怪你的。”
“我知道小姐心好,自然不會計較,可是,我怕……六王爺會殺了我啊!小姐……原諒我,這次,我……。”
“夠了!你們先下去吧。讓我一個人靜一會。”
心情,思緒。一團亂麻。為什麽,一定要以這種方式禁錮著我。玉七,你對我的情意當真是變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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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都安排好了。”
“知道了,下去吧。”黑暗中,一張如刀刻般嚴俊的臉浮上一抹詭異的笑“六弟,權柄下移,我看你還拿什麽鎮守邊關。”
“但是,爺……七爺和二爺那邊出了些問題。”流冰說著,自覺地垂下了頭。
“什麽事……。”還是一副慵懶隨意的樣子。
“三天前,七爺和二爺紛紛遭人行刺,七爺……性命垂危。”
話剛落地,一陣勁風夾雜著陰冷的掌力撲掃而來,流冰捂著劇痛的胸口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跪了下去:“屬下罪該萬死。還請爺不要動怒,傷了身體。”
男人麵露猙獰的站起身來,周身的氣壓頓時變強,壓得人喘不動氣:“三天前遇刺,現在才通知本王!不要動怒?流冰,你可知,你死十次都不夠!”
“王爺息怒。並非屬下有意隱瞞,隻是七爺傳來消息,不希望王爺擔心,故而……。”
“一群飯桶!差點誤了本王大事!你下去吧,傳流年進來。”
“是。”
六弟,你果真長了膽子,竟然敢在本王嘴裏拔牙,既然打定主意要拔掉一顆好牙,看來你這胳膊是早不打算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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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六王爺抱病在床,拒絕見客。今天,怎麽有空到哀家這裏來喝茶……?”上座之人乃是四王爺顏人鏡的生母賢太妃,聽聞此人琴瑟雙絕,先皇在位時,曾受七日椒房之寵。誕下四王爺顏人鏡之後,所有人都以為她會登上那空懸四年的後位寶座,卻不曾想,一年之後,當今皇上和六王爺的生母進宮,先皇專寵,更有三日不朝之說。
隻可惜,皇上的生母去世得早,二人一直被寄養在賢妃膝下,縱使飽受磨難,路途坎坷,也頑強的活了過來。
不知為何,皇上即位之後,對於一直撫養自己的賢妃娘娘,卻沒有封為太後。隻是封了太妃,留在鹹福宮裏安享晚年。
“臣身體不適,怕臣的病氣衝撞了太妃娘娘的貴體,所以一直未能進宮請安。”顏玉七說這話的時候,特意加重了太妃二字,可想而知,其用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