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九章 情夫
陌凝汐站在皇後身邊,低聲道,“皇後娘娘,我看這件事還是暫且隱瞞下來吧,要是傳到那些大臣的耳中,太子的麵子該往哪擱,陛下的威嚴又該怎麽辦,萬一鬧到最後,整個皇室都成了笑柄,豈不是得不償失……”
“凝汐,你說得對,這件事一定不能傳揚出去……”皇後認同的點了點頭,轉身對皇上說,“陛下,現在事情還沒有水落石出,不如先讓太子妃回東宮去,等調查清楚了再做打算。”
“嗯,現在也隻能這樣了。”皇上起身,走到夜璨跟前,吩咐道,“朕就把這件事交給你了,記住,對外不要露出一絲風聲,更不能讓一個人知道,至於太子妃,先將她軟禁於東宮,找一隊羽林衛嚴密看守,要是出了什麽差錯,朕決不輕饒!”
說完,皇上憤怒的轉身離開了。
陌毓被羽林衛帶回了東宮,嚴密看守,不許踏出殿門一步。
夜璨的動作很迅速,不過三兩日的功夫,便已經查明這情信出自一個叫方棋的男子之手。
方棋是東宮的侍衛,更是陌毓從石麟國帶來的心腹。
夜璨毫不客氣,直接帶人衝進了東宮,將方棋抓了起來。
陌毓得到消息跑了出來,攔著夜璨質問道,“你憑什麽抓他!他是我東宮的侍衛!”
“我為何要抓他,你心裏清楚。”夜璨眼神透寒,連看都不願意多看她一眼。
“不行,你們不能抓他!你們趕緊放開他!”陌毓頤指氣使的命令道,“這件事跟他沒有關係,難道你們還想屈打成招嗎!”
這個過程中,這個叫方棋的侍衛一點反應都沒有,自始至終都是沉默不語,既沒有喊冤,也沒有掙紮,直到侍衛把他推出了門,他也是連眉頭都不眨一下。
陌毓想追上去,卻被看守的侍衛給攔了下來,“太子妃,陛下有旨,你不能踏出宮門一步。”
“你們這群吃裏扒外的東西,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們全都死在我的手裏!”
她說這話的時候,眼神死死的盯著已經離開的夜璨,心中焦急萬分,不知方棋會不會把以前的事供出來。
方棋是從小便跟在她身邊的,對她忠心不二,他也是陌毓在這片陌生的土地上,唯一能夠信任依靠的人。
方棋被夜璨帶進了天牢,五花大綁起來。
“我來問你,你和太子妃到底是什麽關係。”夜璨轉動著手裏的皮鞭,皮鞭上已經浸滿了鹽水。
“九殿下,你以為我會告訴你嗎?”方棋冷笑了起來,“哈哈哈哈,我是絕對不會出賣公主的,隨便你對我怎樣,就算將我千刀萬剮,我也還是那句話,我什麽都不知道!”
“方棋,我知道你是條硬漢子,就算刀架在你脖子上,你也不會實話實說的,不過,你怕不怕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呢,又或者,我可以把陌毓也一起請進來,你覺得怎麽樣呢。”夜璨麵無表情的看著他,眼神卻足以讓人不寒而栗。
方棋有些害怕了,咬著牙說,“你們想栽贓陷害公主,你們這些卑鄙小人!”
“你們自己做過些什麽,難道還要我一件一件說出來嗎。”夜璨放下皮鞭,走到他跟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你現在不說沒有關係,總有一天,你會哭著求饒的。”
說完,他讓衙役關上牢門,揚長而去。
晚上,趁著夜深人靜之時,夜璨偷偷去找了陌凝汐,如今有了皇後的關照,那些侍衛也不太為難他們兩個了。
一見了麵,夜璨便把方棋的事告訴了她。
陌凝汐聽完後有些不安的道,“我們的本意是讓陌毓露出馬腳,可是現在卻無緣無故的牽連到了別人,這個方棋也真是可憐,你有沒有辦法讓他脫罪呢?”
“脫罪?”夜璨淡淡一笑,“難道你真的覺得他是無辜的嗎?”
陌凝汐有些愣住,“你不會是要告訴我,那個方棋真的是陌毓的情夫吧?可是陌毓不是石女嗎,她怎麽可能……”
“你聽我慢慢跟你說嘛。”夜璨坐了下來,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這個方棋是陌毓從石麟國帶來的心腹,如今成了東宮的侍衛,一直在幫著陌毓刺探前朝後宮的隱秘之事,不然你以為為何每次出事,她都能剛好知道。”
“原來是這樣,那看來這個方棋也不是什麽好人!”陌凝汐憤憤的說,“既然如此,那就讓他待在大牢裏吧,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幫著陌毓做壞事了!”
夜璨的眼神一沉,“這件事恐怕沒有這簡單,我已經讓人打探過了,前段時間,城裏頻頻發生孕婦被殺之事,恐怕也跟這個方棋脫不了幹係。”
“什麽?你是說那個連環殺手是方棋!”陌凝汐倒吸一口冷氣,“可是他為什麽要這麽做呢?那些孕婦跟他無冤無仇啊!”
“哼,像方棋這種人,從來沒有自己的思想,一切行動都聽從主人的命令和安排。”夜璨冷冷的說。
陌凝汐明白過來,“我知道了,這一切都是陌毓讓他做的,真是太可惡了,那可是幾條活生生的人命啊!他們居然也能下得去手!”
“我現在還沒有調查清楚的是,陌毓讓方棋殺害那些孕婦到底是為了什麽,所以我現在不能輕舉妄動,更不能把真相告訴父皇。”夜璨說。
“嗯,有道理,現在正是緊急關頭,我們還是小心行事為好。”
陌凝汐看著夜璨一本正經的模樣,突然想起那日他在皇後殿中撒酒瘋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沒想到你還是個演技派呢,那天演戲演的那樣好,我差點以為你真的卻逛青樓了呢。”
“如果我真的去了,你會怎樣?”夜璨饒有興致的看著她。
陌凝汐噘著嘴想了想,回道,“那我就帶著孩子離開京城,到一個你永遠也找不到的地方!”
“好,那我們就這樣說好了……”夜璨起身握住她的手,“凝汐,等這一切都結束了,我們就離開這裏,離開所有的是非紛爭,去過我們自己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