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五章 找到暗娼館
“阿落!阿落!”陌凝汐追出去喊了兩聲,可阿落跑的非常快,一眨眼就沒影了。
這孩子,一驚一乍了,是怎麽了?
她本想追上去問個清楚,卻被夜璨攔下了,“還是別去追了,阿落一定有她自己的想法。”
“你是說,她知道那股香味的來曆?”陌凝汐有些驚訝,“那我就更得找她問清楚了,說不定可以順藤摸瓜呢。”
“阿落如果想說的話,她會自己告訴我們的。”夜璨淡淡的說。
陌凝汐沉默著點了點頭,又等了阿落一陣,見她始終沒有回來,也就陪兩個孩子去睡了。
翌日,她照常去酒樓幫忙,晌午時分,陌毓來了。
她點了幾個菜,叮囑一定要陌凝汐親手炒的,陌凝汐按照她的要求一一做好後,給她端了上去。
這次她吃過以後居然沒有挑刺,而是淡淡的笑著說,“其實你做的菜很好吃,比宮裏的許多禦廚做的還好好吃。”
“謝謝哦。”陌凝汐敷衍的感謝了一聲。
正準備回廚房,陌毓又不經意的問了一句,“最近我哥來過嗎?”
“你哥?”陌凝汐有些詫異,為何陌毓會在這個時候提起陌尋,他們兄妹的關係,好像也並不是看上去那麽親密無間。
陌凝汐故意裝作輕鬆的說,“他昨天來過了,隻不過喝了一些酒就走了,你不知道嗎?”
“那你有沒有覺得他最近有些反常啊?”陌毓問。
“反常?沒有吧,陌尋不一直都是那個樣子嗎。”陌凝汐漫不經心的回道。
這話偏巧被剛剛走過的夜璨聽去了,他停下腳步幽幽的說,“怎麽,難道你還十分關注他的變化嗎,居然知道他一直都是那個樣子。”
這是吃的哪門子飛醋?
陌凝汐一怔,“我和陌尋隻是朋友,朋友關心一下朋友,不算過分吧。”
“隻是朋友?我看他不止是想跟你做朋友吧。”夜璨板著臉,似乎很生氣的樣子。
陌毓哈哈大笑起來,“真是沒想到,一向冷酷的九殿下居然也會吃醋?不過這句話你可是說對了,我哥哥對凝汐姐姐,可一直都是情有獨鍾的,來京城的路上,他就救了凝汐姐姐好幾次。”
陌凝汐有些心虛起來,不再多言,直接回了後廚。
過了一會兒,夜璨跟了進來,淡淡的說,“剛才的話,你別放在心上,我是故意這麽說的。”
“故意的……”陌凝汐有些不懂。
“如果我不這麽說的話,她就要懷疑我們在暗中調查了。”夜璨幫她把各類蔬菜擺放整齊,“我已經讓孤鶩暗中跟著她出城了,說不定今晚可以得到一些有用的線索。”
“希望如此吧。”陌凝汐心裏居然有些失落,剛才他那些吃醋的話真的是故意說的?
其實他根本就不介意陌尋對自己的心意。
最近夜璨一直都在酒樓待到很晚才離開,有時候幫陌凝汐做一些雜事,有時候在後院陪著花花草草講故事習字練武。
兩個孩子也是難得的開心。
次日,夜璨告訴陌凝汐,孤鶩跟著陌毓出了城,已經找到了水月庵的下落!
“真的嗎?那個地方到底在哪裏,為什麽我們這麽多人都沒有找到呢?”陌凝汐很是驚訝。
夜璨說,“那個地方就在大山深處,隻不過由於地形因素,經常被山裏的霧氣籠罩,所以我們很難找到。”
“原來是這樣,那你現在打算怎麽做?”
夜璨想了想說,“我已經暗中聯絡朝裏的禦史大臣,讓他們把這件事透露給父皇,以父皇的心思,想必不會輕饒了太子。”
“那可太好了!”陌凝汐拍手叫好,“太子如此膽大妄為,早就應該有人好好收拾他了。”
“明日我可能就不能來了,你自己要小心行事。”
陌凝汐點了點頭,“恩,你放心吧,我也不是那麽不懂事的……”
想起那日與夜璨的爭吵冷戰,陌凝汐又忍不住在心底偷笑了起來。
正陽宮內,太子跪在大殿中央。
坐在龍椅上的陛下雷霆大怒,把一本本奏折摔在他的身上,大罵道,“朕萬萬沒有想到,你居然這麽膽大包天,居然在京郊建了什麽暗娼館!而且還用尼姑庵打掩護,難道你真的以為沒有人知道嗎,你真覺得自己可以瞞天過海嗎,朕一向覺得你穩重,沒想到你居然如此下流!”
太子被罵的抬不起頭,但還一直堅持的解釋著,“父皇,兒臣真的不知啊!那個地方兒臣的確是去過,但也是無意中才發現的,那個地方絕對不是兒臣建造的,請父皇明察!”
“你還要朕如何明察!”陛下重重的一拍桌子,連茶杯都滾到了地上,滿殿的宮女太監趕緊跪了下來。
“你看看這桌子上的奏折,都是參奏你的,你還有什麽話好說!”
夜雲離連磕了三個響頭,額頭都磕出了一片淤青,“父皇,兒臣真的沒有,就算兒臣行事再荒唐,也絕不會做出這種有損皇家顏麵之事,這件事一定是有人要陷害兒臣!”
說完,他把狠辣的目光投向了一旁一言不發的夜璨。
陛下嗬斥道,“怎麽,到了現在你還要誣陷夜璨嗎?你真是讓朕太失望了!”
事到如今,夜雲離明白,此刻真相是什麽已經不重要了,要緊的是如何挽回聖心,一旦父皇對自己心灰意冷了,那自己這東宮太子之位也就保不住了。
他咬著牙,兩行清淚從他眼中滑落,“父皇,事已至此,兒臣不想分辨什麽,隻希望父皇保重龍體,不要為了我傷了身子,不管父皇如何懲罰我,兒臣都認領!”
見他終於服了軟,皇帝的一口怒氣才算有些平複,他想了想,啞著嗓子說,“如今北境有些不太平,朕正打算派一使者前去與薑國談判,太子,你就辛苦這一趟吧!”
“父皇,此去薑國山高路遠,兒臣怕自己不能勝任!”
夜雲離著急的說,其實他怕的不是山高路遠,而是自己離開京城三個月,回來隻怕就換了新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