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 故布疑陣
孤鶩搬出了夜璨,李茉蘭不得不偃旗息鼓,草草的道了歉匆匆離開了。
陌凝汐知道以後笑的不行,“真是沒想到,孤鶩嚇唬人還真是有一手呢,不過這個李茉蘭也是賊心不改,每次來都會蹭一鼻子灰,怎麽還不長記性呢。”
“你想讓她長記性還不簡單。”夜璨笑了笑,在孤鶩耳邊小聲說了幾句,孤鶩就趕緊出去了。
陌凝汐好奇的問,“你跟他說了什麽?你是不是想出了什麽好主意?”
“過幾天你就知道了。”夜璨伸手往她額上摸了摸,“恩,燒退了,最近幾天不要出門,在家裏好好休息。”
“那怎麽行!”陌凝汐趕緊說,“蘇皖還沒找到呢,我怎麽可能待在家裏!”
夜璨揚了揚手裏的約法三章,“看來我還要在上麵加點東西才行。”
“什麽東西……”陌凝汐有些心虛的抿了抿唇。
“違反規矩之後的懲罰。”夜璨幽幽一笑,惹的陌凝汐有些恍神。
夜璨一直陪著陌凝汐吃完晚飯才回去,臨走前還不忘了叮囑她在沒有得到自己的消息之前,千萬不能輕易出門去找蘇皖,免得再次落入太子的圈套。
有了這次的前車之鑒,陌凝汐謹慎了許多,也更聽夜璨的話了。
接下來的兩天,她都在酒樓專心照顧生意,等著夜璨的消息。
沒想到這天,城裏一大幫官宦人家的小姐來了,陌凝汐認出了其中幾個,曾經跟著李茉蘭到酒樓來嘲諷過自己。
現在李茉蘭見罪於九皇子,已經被李玉關了禁閉,待在家裏不能出門,她們這些人又是來做什麽的呢?
陌凝汐拿著菜單走了過去,“幾位小姐想吃點什麽,本店今日有新鮮的鹿肉,你們可以嚐嚐。”
“哎呀,陌小姐,我們可是專門來照顧你生意的,你推薦什麽,那我們就吃什麽。”其中一個看起來身份最尊貴的人笑著說。
陌凝汐淡淡一笑,“小姐們的口味我可摸不準,你們還是自己看看菜單吧。”
幾人麵麵相覷,突然拉著她的手說,“哎呀,陌小姐,之前我們都是上了那個李茉蘭的當,所以才多有得罪的,現在我們明白了,其實她才是壞人,以前的事你可千萬別放在心上。”
“就是就是,你還不知道吧,其實那個李茉蘭平常就喜歡在我們麵前耀武揚威的,顯擺她尚書千金的身份,我們都不怎麽喜歡她的。”
陌凝汐明白了,原來這些人來的目的,是為了踩低李茉蘭,好跟自己攀上一點關係,這幅嘴臉看起來還真是讓人惡心。
她雖然不喜歡李茉蘭,但是也看不上這人耍的手段,嘴角微微一揚,漫不經心的道,“各位小姐,這裏是酒樓,不是你們玩宮心計的地方,你們要是想吃飯呢,我就讓後廚去做,可你們要是來挑撥是非的呢,就請換家店吧。”
“陌凝汐,你什麽意思啊!”這些人被她懟的臉上掛不住了,開始露出了原型,“我們是來跟你求和的,你說這些話是什麽意思!”
我又不是函數,求什麽和。
陌凝汐拿起菜單丟給他們一個華麗的白眼,“我是什麽意思你們心裏清楚,你們是什麽意思,我心裏也清楚,慢走不送。”
這些人被陌凝汐氣的火冒三丈,悻悻的離開了。
沒想到她們離開後不久,太子居然也來了,真是熱鬧的很。
陌凝汐想起前次的墜崖一事,心裏突然來了主意,她準備使一招敲山震虎,看看夜雲離的反應,好從中得到一點線索。
她端著一壺雨前龍井走了過去,笑著問,“太子殿下,今日怎麽有空出宮來逛逛,難道你不需要招待使者嗎?”
“父皇已經下令,招待使者一事由九弟全權負責,本宮就樂得自在了。”不知為何,陌凝汐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了滿滿的醋意和不滿。
在奪嫡之爭中,皇帝隻要稍微表示出對其中哪一方的器重,另一方必然會心有怨恨。
“太子殿下,你可聽說最近城裏瘋傳的一樁新鮮事,說是有一女子從棲霞山墜崖了,結果卻找不到屍首,這不是太詭異了嗎!”陌凝汐故意做出一副震驚的模樣,“太子殿下你說,這會不會是棲霞山鬧鬼啊?現在城裏人心惶惶的,連京兆衙門的高大人也束手無策。”
夜雲離的眉梢顫了一下,故作淡定的說,“真的嗎?還有這樣的事?可能是本宮一直在宮裏,所以並沒有聽說此事,不過這件事如果是真的,本宮一定會追查到底的。”
“我就知道,太子如此親民愛民,京城裏出了這麽聳人聽聞的事,太子殿下一定不會置之不理的。”陌凝汐先給他扣上了一頂高帽,然後又說,“不知太子殿下查案的時候,可否帶上民女啊,民女自小就對斷案之術非常感興趣,也想為殿下出一份力。”
夜雲離尷尬的笑了笑,“陌姑娘的好意本宮心領了,不過查案是很辛苦的,你一個婦道人家還是不要插手了,免得受了驚嚇,再說此事也隻是城裏人以訛傳訛,未必是真的。”
“哎,既然如此,民女就隻好遵命了。”陌凝汐一臉的失望,低頭行了個禮。
眼角餘光剛好瞥到夜雲離的手,他正在慌裏慌張的往袖子裏塞著什麽東西。
陌凝汐心中疑惑,自己一直跟他站在一起說話,並未看見剛才他拿著什麽東西,那麽他這是在做什麽呢?
難道他這次來酒樓也是有目的的?
陌凝汐的心頓時緊張起來,往他身邊又站了站,“太子殿下,這雨前龍井可是特地給你準備的,快嚐嚐合不合您的口味。”
“這茶香氣撲鼻,沁人心脾,不用嚐也知道是難得的好茶。”夜雲離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他手裏的東西已經被藏了起來,不見了蹤影。
一種隱約的不安感湧上心頭,為了不引起夜雲離的懷疑,陌凝汐隻好暫且離開了。
夜雲離在酒樓整整坐了兩個時辰,才匆匆忙忙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