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治療過敏
船家把這個消息告訴飛鷹的時候,他正在給陌尋喂水。
陌尋剛從昏迷中醒過來,整個人虛弱的像是被抽掉了所有的力氣,連張張嘴都十分困難。
“那個,二位,剛才那位姑娘說,她有辦法可以治好這位公子的病,或許你們可以找她試一試。”
飛鷹一聽,立刻怒了起來,“就是她把我家公子害成這樣的,她還想做什麽!”
“我……我也隻是個傳話的罷了……”船家被他這一吼,嚇的什麽都不敢說,趕緊退了出去。
陌尋擰了擰眉頭,虛弱的道,“飛鷹……你幹嘛這麽凶,我看那個船家說的對,還是請陌凝汐來給我看看吧,不然我這個樣子,肯定走不到京城了……”
“公子,你是吃了她做的菜才變成這樣的,難道您還相信她的話?”飛鷹咬著牙,眼神有些發冷。
“我想,這件事應該跟她無關,如果她真的在飯菜裏動了手腳,怎麽可能會讓她的兩個孩子吃呢……”陌尋微微的搖了搖頭,吩咐道,“好了,聽我的,讓她來吧。”
飛鷹不敢抗命,隻能讓船家去把陌凝汐帶到了這裏。
望著陌凝汐一身的灰塵,陌尋有些驚訝的問,“你怎麽搞成了這個樣子……”
“托您的福,我現在被關在一個不見天日的地方,半條命都沒了,哪還顧得上什麽形象。”陌凝汐窩著一肚子火沒處發泄,見了他就吐槽了起來。
陌尋先是一愣,然後看了一眼飛鷹,質問道,“飛鷹,你對陌姑娘做了什麽。”
“公子,她現在是嫌疑人,我隻能暫時把她關押起來!”飛鷹還覺得自己沒做錯,說的理直氣壯。
不料陌尋卻被他氣的猛咳了起來,“你居然把陌姑娘關了起來……咳咳!是誰讓你這麽做的!咳咳……你真是氣死我了……”
“公子,您別生氣,我這也是為了您的安全著想,萬一她對您有什麽不軌呢?”
這話聽起來,怎麽這麽怪怪的,陌凝汐心中汗顏,搞得她好像要劫色一樣。
陌尋邊咳邊說,“快把陌姑娘放出來,不許再做這麽無禮的事了……”
飛鷹頓了頓,隻能聽話的點了點頭,“是,一切都聽公子吩咐。”
陌尋又把目光轉向陌凝汐,眼神帶著些許歉疚,“陌姑娘別生氣,飛鷹跟在我身邊多年,所以才如此小心謹慎,你剛才說,可以治好我的病,是嗎?”
“恩。”陌凝汐淡淡的回應了一聲。
“不知我所患的究竟是何病症,為何身上會起這麽多疹子和水泡。”陌尋問。
“你這根本不叫病,隻是海鮮過敏而已,沒有什麽了不起的。”陌凝汐說,“隻要好好用藥,不出三日就痊愈了。”
陌尋一聽,眼神放出光來,“真的嗎?但不知要用何藥?”
“取青蒿,柴胡,丹皮,橘葉等藥材各十克,以及金錢草三十克,搗碎後用水煎煮,然後把藥塗抹於紅疹部位,就可以了。”
聽完陌凝汐的講述,陌尋更加擔憂了,“可是咱們現在是在船上,到哪裏去找這麽多藥草呢?”
話音未落,飛鷹騰的站起身來,“我要告訴船家,讓他立刻把船靠岸!”
“我勸你還是歇歇吧。”陌凝汐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咱們現在是在海上,想靠岸哪有這麽容易,再說就算靠了岸,你就確定一定能找到這些藥草嗎?裏頭的那味金錢草可不是那麽容易買到的。”
“那你說該怎麽辦!”飛鷹踏前一步,眉頭擰成麻花。
陌尋趕緊喊住他,“飛鷹……你又開始衝動了……實在不行就等到靠岸以後再找吧,一時半刻,我還死不了……”
“公子,你不要……”
陌凝汐被這兩個看起來果敢,實則沒什麽頭腦的人搞的有些無語,從袖中取出一隻藥瓶,“這個是百卉丹,拿去每天服用一粒,三日即可見效。”
飛鷹轉過頭看著她,眼神還有些許的質疑,“百卉丹,這是什麽,從沒有聽說過。”
“這是我自己研製的藥,專門治療過敏之症的,裏麵有柴胡和金錢草,還有幾味珍貴的藥草。”陌凝汐把藥瓶放在桌子上,不再吭聲。
飛鷹拿過藥瓶,謹慎的看了又看,最後問道,“你不會在裏麵動什麽手腳吧。”
“拜托,我和你們無冤無仇,有什麽必要害你們呢?”陌凝汐翻了一個白眼,無語的說,“要是你相信我,就給他吃,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話,那你們就等船靠岸了,再去找郎中吧。”
二人正在對峙著,陌尋突然開口,“飛鷹,把藥拿給我看看……”
“是,公子。”飛鷹趕緊把藥雙手奉上。
沒想到陌尋接過去以後,想也沒想,直接倒出一粒,扔進了嘴裏,吞了下去。
“公子!”飛鷹大驚,忙跑過去,“公子,萬一這藥……”
“我相信陌姑娘的為人,她不會害我的……”陌尋衝陌凝汐笑了笑,這下該輪到陌凝汐驚掉下巴了,她實在沒有想到,陌尋會如此信任她。
不過這也讓她有了些許感動,方才對他們兩個的怨氣瞬間減少了一半。
飛鷹一直盯著他的反應,不停的問著,“公子,你有沒有什麽不舒服?”
“還好。”陌尋往上抬了抬身子,“飛鷹,你先出去吧,我有話跟陌姑娘講。”
飛鷹一臉不情願,但還是聽話的走了出去,順便把船艙的門關上了。
“陌姑娘,您請坐。”陌尋指了指床旁邊的一個凳子,“飛鷹一直就是這個樣子,你不要往心裏去,要是他有什麽得罪你的地方,我替他跟你說聲抱歉。”
“沒關係。”陌凝汐懶得浪費時間跟他們計較這些,淡淡的問,“你讓我留下,是有什麽事嗎。”
“我……”陌尋有些吞吐起來,似是有什麽難言之隱,默默良久,他才掀開被子,撩起了左腿上的褲子,一片烏黑的傷疤赫然出現在陌凝汐眼前!
這傷疤看上去有些年頭了,周圍的皮膚也都是幹裂發黑的,難怪他走起路來,左腿一直有些僵硬,原來是有舊傷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