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章

  月色正濃,如花陪著司月笙坐在院中。難得這麽好的情境,可如花滿腦子都是那日良景同她說的話。“如花,如花?”“啊?什麽?”回過神來,司月笙正奇怪的瞧著她,撫上臉頰,如花低下頭。“這麽瞧著我做甚?我臉上有髒東西?”司月笙含笑拉過她的手,輕吻一下。“我喚你幾聲了,都沒一點反應,莫不是變成傻如花了?”佯怒的抽回手,如花別過身子不再理會他。 “如花,自那日良景來過之後,你便總是魂不守舍,我知曉原因的,在商場混跡多年,我也不是傻子。別人說什麽你又何須在意,你隻要知道,我心裏有你這就夠了。再說了,我家當也不少,實在不成,咱們卷了銀錢細軟走了便是,他們說什麽你都不用去理會。”自身後環住如花,司月笙徐徐說道。良景那些人的技倆,他好歹也是知道些的。“公子,我.……啊!”回過頭的如花,正好瞧見夜色中泛著寒光的一雙眸子,和他手中的劍。“快來人,公子受傷了,快來人啊”帶著哭腔大聲的喚著,如花覺得自己的心髒都要停止跳動了,她的公子,此刻躺在她的懷中,那不斷濡濕她的手,她的衣的,正是公子的血啊! “怎麽樣?公子無大礙吧?”孫思誠自房中出來,如花立馬迎了上去。“還好,劍未刺中要害,可他因為自小體內便存有毒素,身子較弱些,雖然我已在為他排除毒素了,可畢竟時日尚短,雖未傷到要害,可我怕毒素趁機自雙腿流竄”聽了這一番話,如花不由後退幾步。想起前幾日那人說的話,心裏涼了半截,是不是自己始終不願離開,他便給自己一個警告?望著近在咫尺的門,如花突然不敢靠近了。“思誠哥,你要看著公子,我,我回房去了”丟下一句話,如花匆匆而去。孫思誠張了張嘴,還是沒有叫她,今夜如花太奇怪了。可是這房裏的人他又不能不顧啊。 “孫大夫,公子沒事吧?”剛一進府,司馬便直奔司月笙房中。“有我看著,你便放心吧,傷你家公子的人可抓到了?”提起這,司馬懊惱的拍了拍大腿。“沒有,被那廝給逃了,我打不過他,那人功夫高深,我得下去查查”走至門口,司馬突然回頭,“如花怎的不在?”難怪他方才覺著有什麽不對勁的,原來是在房間沒瞧見如花。公子受了傷,如花不在身邊守著,太奇怪了。“如花受了驚嚇,我給她熬了安神藥,讓她休息了”司馬聽了這話,才快步出門。如花,你到底是怎麽了?孫思誠不解。 翌日一早,如花便直奔外邊,手中攥著良景給的玉佩,來到一家古董店裏邊。“掌櫃的,我想見你家東家”將手中的玉佩遞上去,掌櫃的細細辨認了一番,將玉佩遞回。“姑娘請到後方廂房中等候”如花握緊玉佩,指尖都泛了白。 “皇上,這是宮外呈來的信”接過信,良景草草的看了一遍,溢出幾聲笑。擱下折子,良景喚道“小李子,換上便裝,隨朕出宮” “如花姑娘久等了”掀了簾子,依舊是一身紫袍的良景走進廂房。“你來了”如花顯得有些激動,見到人進來,便‘騰’的站起了身。良景雖有不解,麵上仍是一副自有把握的樣子。“如花姑娘來尋我,是否是想通了?”如花將玉佩遞了過去,含淚的望著他。“皇上給我的教訓,我已受了,自是不敢再逗留在公子身邊”此話一出,良景困頓了,教訓?他並沒有采取什麽行動,莫不是良錦私下裏做了什麽?“公子如今躺在床上,皇上可滿意了?如花不會再留在這了,也希望皇上可以不要再傷害誰。”良景更是詫異,司月笙竟受傷了?那便不是良錦幹的,她無論如何也是不會傷害月笙的,那會是誰呢?“你能主動明白便好,隻要你離開他,朕保證,他以後的日子定然萬分如意”雖說不是他做的,可如花願意離開,他便承了這個罪名也無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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