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發瘋的龍
彼甘德潦草的準備了過夜的食物，並找來一些樹葉鋪在地上，他打算就這麽躺在地上睡覺。
加力頓則是跟著彼甘德打了一圈醬油又回來了，不過在不遠處躲著耶羅。
耶羅見此，恢複活動能力的它伸出翅膀道：“我的主人，請睡在我的翅膀上吧，不僅柔軟舒適，還很暖和。”
彼甘德點點頭：“是個好主意。”
不遠處的加力頓心裏吐槽：原來巨龍也可以這麽殷勤嗎？
躺在耶羅的翼膜上，彼甘德舒服的伸了個懶腰，問道：“耶羅，你的傷有恢複一些了嗎？”
耶羅道：“主人，我已經汲取了足夠的魔力，不用繼續借助您的魔法道具了，現在已經可以稍稍活動身體了，想必兩三天傷勢就能恢複八成。”
彼甘德點點頭：“那就好。”看來可以騎龍回去了，而且意料之外還不用一直保持紅狼戰車的動力源輸出。
“說起來，加力頓一直說巨龍會奴役周邊生物，怎麽也不見你出現來奴役人類呢？”彼甘德問道。
對於這個世界的構成，彼甘德一直很疑惑，既然確實存在巨龍這種生物，那為什麽人類那裏沒有任何傳聞，而且就在王都郊區森林深處有著巨龍和巨人，在此耕耘數年的耶格爾家族也沒有任何關於這方麵的消息。
耶羅道：“主人，我是幾天前才來到這裏的。我在幾百年前因為成長期而進入睡眠，原本我是在火山，蘇醒後饑腸轆轆的我因為沒有足夠的食物來源，便來到這裏捕食，倒黴的是這裏的地下有個巨人族老頭，我捕食的動靜吵醒了他的休眠，我們都打了一天了。”
耶羅其實沒說完，它和巨人打了一天，是憑借空中的優勢在周旋消耗，但是畢竟還不是成年的巨龍，最後還是被打敗了，如果不是彼甘德出現，接下來那巨人就該過來追擊耶羅，直到把它殺死。
耶羅心裏美化了彼甘德的出現，選擇性把被彼甘德一頓炮轟的事給忘記了。
加力頓也幾次說到幾百年前，彼甘德無法具體想象他們所描述的幾百年前是什麽樣。
彼甘德問道：“幾百年前的世界是什麽樣的？你們巨龍幾百年前多嗎？”
耶羅道：“龍族經過幾萬年的繁衍，數量已經飽和，這個世界的土地已經不夠龍族瓜分作為領地了，這導致巨龍為了爭奪領地而引發爭端。”
耶羅因為魔力在修複傷口而呼了一口氣，繼續道：“龍族一旦打起來向來不死不休，為了增加戰力，龍族會驅使下仆們參加戰鬥。我在為了成長而進入睡眠前，同族的龍都因為殺紅了眼忘記了爭奪領地的最初目的，開始毀滅所有，不隻是同類，而是所有生物。”
耶羅在說這些的時候語氣就像是在報告什麽一樣，沒有多餘的惋惜或遺憾的情緒。
彼甘德道：“你不會覺得可惜嗎？”
耶羅不懂彼甘德的意思：“主人…我該可惜什麽嗎？”
耶羅也是巨龍，對於這種事覺得理所當然，但是對於彼甘德的話有些猶豫，是不是該可惜什麽才是符合主人期望的呢？
即使在幾百年前，耶羅還是幼龍時期，在碰上其他生物時也是直接動手不動口的，不過運氣好的是沒有遇上比它強的生物才度過了幼龍期。
巨龍的瘋狂已經感染了幼龍，絕大多數幼龍都死在了“自殺式襲擊”中，因為幼龍甚至會挑戰年長的同類，就算是遇上巨人也一樣發起攻擊。
耶羅是生理性的成長需求使它進入睡眠，某種程度上是躲過一劫。不過在蘇醒後遇上巨人也是沒有想過能不能打過，先打了再說。
彼甘德的別天神反而是抑製了耶羅的瘋狂，對現在的耶羅來說，服從彼甘德超過了所有。
聽了耶羅的描述，彼甘德心道：這大概就是巨龍的內卷吧。
處於生物的頂端沒有威脅，甚至巨人也能以空中優勢掌握主動，族群的繁衍除了同類之間的不對付沒有什麽阻礙，族群得以繁衍。
在因為數量導致領地需求無法滿足時，巨龍選擇連同類一起排除。
在這個異世界最上位的巨龍眼裏，怕是除了同類都是可以無視的，隻有同生態位的龍族才是競爭的對手。
就像人，也是一樣。
“你可不要見到什麽就都想毀掉。”彼甘德道，如果耶羅亂來的話，必然會惹出不少麻煩，還是先打預防針比較好。
耶羅：“遵從您的吩咐，我的主人。”
彼甘德想起了關於印象中的異世界那麽多特色的種族，在這裏都沒遇見過，可是既然有巨龍和巨人，那是不是也會有矮人、精靈、獸人？
“耶羅，你見過哪些種族啊？”彼甘德問道：“對了，除去人族和、吸血鬼和巨人族。”
耶羅道：“我還沒成年，未使役過下仆，對於那些可以使役的種族了解不多，但是龍族公認的最好用下仆是精靈族。”
彼甘德問道：“額，是小的還是大的？”
受限於穿越前的翻譯問題，精靈可以指尖耳朵，身高於人族相近的精靈，也可以是巴掌大小帶透明小翅膀的精靈。
“？”精靈還分大小嗎？耶羅道：“請原諒我的無知，主人，我知道的精靈隻有一種。”耶羅頓了一下：“就是與人類相似大小的種族。”
彼甘德又問道：“那為什麽說好用呢？”
彼甘德腦海裏浮現一些奇怪的畫麵，這體型差距這麽大，真的可以嗎？
耶羅道：“精靈的體型雖然小，但是魔法相性極佳，聚集十幾個精靈就可以發動破開其他同類鱗片的魔法。”
是指這個好用啊…
彼甘德對於魔法沒概念，便隨口問道：“和人類比的話，精靈的魔法可以厲害到什麽程度？”
其實彼甘德知道的魔法師基本都是在王宮裏的，看過魔法師的魔法，但不能推測出具體魔法師有多強。
“人類？”耶羅有些詫異：“人類一般不作為戰鬥力考慮，隻能用於做一些簡單的搬運工作，其實比起去收集人類當下仆，龍族更願意找矮人，矮人更為有力量，能完成更多任務。”
在耶羅提到人類時，完全沒有想到彼甘德就是人類，巨龍耶羅被別天神改變的意識中，主人和人類是兩個概念。
彼甘德沒在意耶羅口中的人類是什麽樣，而是想到：果然出現了精靈和矮人。
這樣才像異世界嘛！
彼甘德道：“耶羅，你知道哪裏有精靈和矮人嗎？”
彼甘德想要找矮人打造一把劍，之前帶來的劍承受不了劍氣碎裂了。
異世界的矮人應該會打鐵吧？
“抱歉我的主人，”耶羅語氣低落：“我醒來沒多久，並沒有注意到矮人和精靈的蹤跡。”
彼甘德摸摸下巴，既然巨龍耶羅不知道，那巨人族該知道點什麽吧？
彼甘德決定睡一覺後去問問還窩在地上的山地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