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善意引起惡意
彼甘德開始苦惱怎麽安置這倆老虎,他並不能保證能讓它兩聽話,在他看不到的時候傷了人怎麽辦?總不能真的殺了賣掉?
彼甘德問茉莎道:“有沒有契約魔法,就是那種可以使一方聽從另一方的那種。”
茉莎搖搖頭,道:“這種魔法我沒聽說過。”
彼甘德頭疼,這世界怎麽和他知道的異世界不一樣啊!
普達見這情況,主動請纓道:“二王子殿下,我家有一種魔法道具或許用得上。”
“哦?是什麽魔法道具?”彼甘德問道。
普達道:“魔法道具叫心靈感應。”
彼甘德問道:“那是什麽?”
茉莎神色奇怪,小聲對彼甘德道:“這種魔法道具由兩件組成,一件戴在一個人身上,一件由另一個人持有。佩戴者離開持有者一定距離時會觸發這魔法道具,使佩戴者痛苦不堪,也可以由持有者主動發動,用來懲罰佩戴者。”
“誒?有這麽好用的魔法道具嗎?我都不知道。”彼甘德驚喜,這問題不就解決了。
茉莎繼續小聲說道:“那東西本來是發明用在夫妻之間的。”
“夫妻之間?你說奴隸佩戴我還能理解,夫妻之間用這個會不會太殘暴了?”彼甘德不能理解實際用途。
茉莎的聲音越來越小:“由妻子佩戴的一般叫貞操帶…”
彼甘德了然,這玩意是用來控製自己的妻子的,起的名字還挺別致,心靈感應?!這是哪個人才想出來的?
雖然這東西發明出來的本意有些猥瑣,但用在這時候正合適。
回到耶格爾的莊園後,普達取來兩件“心靈感應”交給彼甘德。
彼甘德將那不可描述的佩戴道具用內力改變了形狀,將其拉成項圈戴在兩隻老虎脖子上。
用於發動“心靈感應”的道具是戒指,彼甘德用細繩穿起來給了茉莎。因為發動“心靈感應”需要魔力,而彼甘德沒有魔力…
安排好後,已經到了晚上。
這個世界的出行效率真是太差了,彼甘德都覺得啥事沒幹就到了睡覺時間。
晚上服侍彼甘德的還是芙蕾雅。彼甘德看到她,道:“我今天已經對普達提起了你的事,我讓他免了你的租並放你回家。”
芙蕾雅心中驚喜,本來她也不能確定彼甘德的話能不能履行,她不指望這個二王子會記得在貴族老爺看來不值得上心的事,而彼甘德能為她向耶格爾提免租和放行,這讓她心生感激。
“謝謝王子殿下!”一邊說,芙蕾雅一邊想要跪下。
彼甘德眼疾手快,阻止了下跪:“免了吧,我不喜歡有人對我下跪。”
在彼甘德和芙蕾說話時,耶格爾父子也在夜談。
普達依然是在描述這彼甘德的表現,然後道:“父親大人,我還是覺得二王子殿下我們不宜與之為敵啊,關於馬諾公爵那邊我們還是不要摻和太多了吧?”
內格羅道:“二王子再厲害也隻是一個人,能拿我們怎麽樣?好了,你就不要再操心這方麵的事了,我自有計較。”
普達知道他父親的性格,勸不動,便不再勸了。
想起白天彼甘德提到是要求,普達又道:“對了父親,二王子殿下提起要免去那服侍她的女仆的租金,並放她回家。”
聽到這話,內格羅哼了一聲,不悅道:“那下賤的平民,趁著安排她服侍二王子的機會,居然敢對二王子要求放她回家,真是膽大包天。”
在內格羅看來,這必定是女仆主動獻殷勤並蠱惑二王子,讓二王子為她向普達提了這個要求。
普達道:“那父親的意思是?”
內格羅道:“這樣的賤人如果不加以懲戒,以後不是有更多的人效仿她?”
“可是二王子那邊…”普達實在不願意惹怒彼甘德。
內格羅道:“一個王子,怎麽會在意一個平民死活,他隨意提一嘴,估計轉頭就忘了,就算問起,就說已經放了,難不成二王子還會特意去查證嗎?”
普達無奈,不再言語。
過了一晚,彼甘德起床洗漱完,見換了個女仆,有些奇怪,便問道:“芙蕾雅呢?怎麽不見她?”
女仆原本神色正常,一被問及芙蕾雅,神色變得緊張:“芙…芙蕾她回家了。”
這是侯爵交代的回答,但女仆知道芙蕾雅大概要遭殃,因為耶格爾家族已經不止一次的殺雞儆猴了。
彼甘德皺了皺眉,這是緊張嗎?隻是女仆臉上除了緊張還有點害怕。
“連夜回家?昨天晚上還在我房間,走了也不打招呼?”彼甘德越想越奇怪。
女仆不知該如何作答。
彼甘德開啟萬花筒寫輪眼,釋放天津神。
女仆中了瞳術,道:“昨晚芙蕾被侯爵大人帶走了。”
彼甘德不再理會女仆,直接去找內格羅。
內格羅見到彼甘德,剛想道早安,就見彼甘德臉色不善。
“芙蕾雅在哪?”彼甘德不想聽敷衍的話,一邊說一邊再次使用天津神。
自從獲得獨孤九劍內力融合後,就連眼睛都受到內力的滋養,不僅瞳力變強,就連天津神持續消耗瞳力都有所減輕,連續使用毫無壓力。
“在地下室。”內格羅道。
問出答案,彼甘德解除瞳術然後道:“帶我去地下室。”
內格羅一陣恍惚,怎麽就回答了二王子的話?都準備好了應付的話卻把實話說了出來。
內格羅道:“二王子殿下,芙蕾雅回家了,剛剛我說錯了。”
內格羅隻能睜眼說瞎話,他腦子裏沒有應付這種情況的預案。
彼甘德不耐,雙眼再次開啟寫輪眼,天津神再次使用。
內格羅帶著彼甘德來到了地下室,看見的是雙手被鐐銬吊起,渾身是鞭打痕跡的芙蕾雅。
彼甘德維持著天津神,要內格羅給出理由。
內格羅道:“這平民敢於挑戰貴族的威信,我要將她拷問致死,用來警告那些心存僥幸的人。”
天津神解開了,內格羅慌了,剛剛都說了什麽,他已經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了。
彼甘德也不想聽內格羅的解釋。
來到這個世界,彼甘德一直都討厭貴族,那是因為生長環境導致的,周圍貴族閑言碎語不斷。
來到這裏更討厭貴族了,因為彼甘德感覺到了,貴族是剝削階級,來自穿越者的靈魂討厭作為壓迫者的貴族。
但彼甘德沒想做些什麽,因為他知道,做了也改變不了什麽。
要推翻貴族階級建立新秩序?彼甘德知道他沒這個能力。
推翻舊秩序所帶來的問題他無法解決,一旦貴族被推翻,無數人會失去生活來源,社會會動亂,普通人隻會更不幸。
就算下定決心推翻了舊秩序,如何建立新秩序?這個世界會適用來自地球的經驗嗎?就算進行嚐試如何保證不會走錯路?
因為知道做不到改變,彼甘德一直不求改變,一直安心的適應這個世界,適應變成王子,適應變成穿越前自己的階級對立麵。
可是,當不幸因他而起,發生在彼甘德眼前的時候,他知道,他討厭這個世界,討厭這個世界的規則,討厭這些讓他不舒服的一切。
我tm就想做點好事,你給我整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