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郊外的莊園
彼甘德一行人終於到達普達的莊園，迎接他們的是普達的父親，內格羅-耶格爾侯爵。
內格羅侯爵自開發這個地方以來，大多時間精力都放在經營這個邊緣之地，而聯絡王都的任務都是交給他的兒子普達。
在臨近莊園時，彼甘德和茉莎因夜色僅能看見附近有許多耕作用地，偶爾也有幾戶農戶的茅屋，具體細節就看不到了。
“公主殿下，王子殿下，我已經為你們準備好了房間，請先隨下人去沐浴洗塵，夜色已晚，待會可以用點晚餐再去休息。”內格羅對彼甘德和茉莎道，在他身邊是一眾準備好服侍客人的仆人。
彼甘德看著華麗的莊園對茉莎道：“姐姐，這個莊園還真是夠奢華的，你看那些裝飾物，怎麽看都是王都手工匠的手筆。”
茉莎道：“能在這麽偏遠的地方出現這麽多奢侈的裝飾品，看來這耶格爾家族在這裏沒少賺到錢。”茉莎本就是來考察的，想到的都是貴族在這郊外怎麽賺錢。
公主和二王子的小聲議論沒有被聽到，仆人們依照指示開始服侍他們去沐浴。
有的仆人安排兩輛馬車及行李，有的配合侍衛接收押送一路的俘虜，而跟著彼甘德的是一個女仆。
在洗澡的彼甘德看見女仆有些拘謹，和王宮裏的大小姐女仆很不一樣。那些貴族大小姐在王宮擔任女仆前一般都會培訓，即使是作為女仆也不失貴族大小姐的教養。
雖然這女仆拘謹，反而沒給彼甘德距離感。那些大小姐見多了，讓他覺得討厭。
為了讓女仆放鬆，彼甘德打趣道：“是沒見過這麽帥的帥哥洗澡嗎？這麽緊張！”
女仆被彼甘德的話逗笑了，這話很輕浮，隻是由一個老老實實一個人洗澡不會動手動腳的十歲孩子說出來，就顯得有點好笑。
見緩和氣氛的目的達到，彼甘德就快速洗好穿衣，他洗澡向來很快。
在去用晚餐的路上，彼甘德搭話道：“你叫什麽名字啊？”
女仆道：“王子殿下，我叫芙蕾雅。”隻是簡單的回答了提問，不過現在能感覺她沒那麽緊張了，這個二王子似乎沒有那麽多貴族的毛病。
彼甘德一邊走一邊繼續問道：“你是平民嗎？我看你幹活利落，一點也不會拿捏小姐架子。”
彼甘德的話像是在吐槽貴族小姐的架子太大，但芙蕾雅不敢接這話，如果被聽到就有麻煩了。
“是的，二王子殿下，我是平民。”芙蕾雅簡單的回答該回答的問題。
沒多久，彼甘德就到了餐廳，茉莎還沒到，彼甘德先就坐。
已經在餐桌上等著的內格羅侯爵衝彼甘德微微欠身，開口道：“王子殿下，我剛剛聽說了您的神勇，十分感謝您的出手，同時也對於這意外感到抱歉，關於您和公主殿下所說的賠償…”
彼甘德打斷道：“賠償的話，就不用再說了，你們的歉意我知道，我們隻要一萬金幣就好，你就不用再愧疚了。”
內格羅語塞，心道：愧疚個屁，你是當金幣會從天上掉下來嗎？一萬金幣啊！那是在割肉！
內格羅先放下這個話題，轉而問道：“不知道二王子殿下是為了什麽而一直隱藏自己呢？您知道…王都裏關於您的風評…嗯…”內格羅斟酌了一下繼續道：“您一直不曾表現自己，既然您有著可以橫掃強盜的實力，為什麽沒有人聽說過呢？”
彼甘德心道：難道要告訴你們我這金剛不壞神功用起來不方便嗎？積攢內力那麽久，就爽了那一次。今晚看來需要好好打坐調息，看看內力恢複速度會不會快一些。
雖然心裏吐槽金剛不壞神功的不便，嘴上不可能說的，彼甘德道：“我這是不想風頭太盛，那樣隻會惹麻煩。”
在內格羅看來，彼甘德的話意有所指，不想風頭太盛，是為了避開大王子嗎？還是說因為真想爭奪繼承權所以選擇韜光養晦？
彼甘德不知道的是，內格羅其實是馬諾公爵一黨，隻是馬諾公爵也不可能把不該說的告訴他，但是他知道一點，曾經馬諾公爵不滿王國又多了一個二王子是不加掩飾的，但這王國屬於國王，而不是他馬諾公爵。
在內格羅看來，二王子既然有著非比尋常的力量，那十歲就有超乎同齡人的智慧也是可以接受的。
彼甘德不知道內力格羅想什麽，他沒想太多，隻是應付著說而已。
談話間，茉莎到了，普達也隨後到了餐廳，內格羅見狀沒在繼續和彼甘德的談話，幾人用完晚餐，都回到各種準備好的房間。
依然是芙蕾雅帶著彼甘德，進入房間後，芙蕾雅道：“請好好休息吧，二王子殿下，有什麽吩咐請搖床頭的鈴鐺，我就在門外。”
意思是要在門外站一夜嗎？彼甘德覺得沒這個必要，於是道：“沒事，我一般不起夜，你也去休息吧，不用再門口站著的。”
芙蕾雅沒有回答，這是內格羅侯爵的吩咐，她不能違背。
“你這樣讓我睡不著啊，隻要想到睡覺的時候門口站著個人，我就覺得怪怪的。”彼甘德道。
“那…我站在房間裏？”芙蕾雅有些猶豫，站在房間裏明顯也不合適，但她不知道該怎麽辦，如果內格羅侯爵知道她連這都做不好，她的麻煩就大了。
彼甘德歎了口氣：“要不你先陪我聊聊天吧。”看芙蕾雅為難的樣子，彼甘德覺得該換個方向。
既然隻是先聊天，芙蕾雅想這就不會有問題，於是點了點頭。
彼甘德道：“你是怎麽來到這裏工作的？家裏還有什麽人嗎？”
芙蕾雅道：“我家裏有父母和兩個年幼的妹妹，我不是在這工作…我…”芙蕾雅猶豫了一下，沒再繼續說下去。
看見芙蕾雅的樣子，想到早上問訊俘虜的內容：“你是…被掠來這裏的？”
芙蕾雅點點頭：“侯爵大人將這裏開墾的田地租給附近村莊的農戶，按約定，每年收取一定租金，隻是這裏的田都是新開墾的，像是不適合傳統農作物，收成都不好。欠租的農戶都被強製以人代租，許多人都被帶到了這裏。”
彼甘德覺得這不就是資本家的遊戲嗎？將地租出，能按約定收租就是賺到，沒收成就以貴族的地位和對附近土地的壟斷地位強製掠奪人口。
不管怎麽算，都是資本家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