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那些過去（1）

  莫氏別墅。


  莫父坐在桌前麵色沉冷地看著眼前的人：“是誰當初信誓旦旦地說，海外業務很快就能拓展，現在呢？不僅客戶沒了，還讓Elegant Wind在國際上出盡了風頭！我把公司交給你打理，不單單是出於對你的虧欠，更看重得是你的能力！”


  或許他感覺到自己的語氣有些重，略帶疲憊地長歎一聲後，語重心長地道：“五年前，你回到莫家，你知道我是以什麽樣的心情麵對你的嗎？二十年啊！二十年的失去與分離，我恨不得把一切好的東西都給你。雖然，你回來以後我沒有直接讓你進公司管理層，但我把你送去最好的商業學院學習經營管理，隻要時機成熟，就把公司交給你。還記得，隻去了一年你就從歐洲回來，拿著那張優異的成績單，滿是自豪和不甘地跟我說，你現在就可以進公司，別人花兩年時間完成的事情，你一年就能夠完成，而且比別人完成的更加出色，所以，我應該給你一個機會。”


  莫凱微低著頭，眼神冰冷地盯著桌麵，讓人看不出他此時的心情：“爸，這次是我太自信了，你放心，我一定會盡全力彌補公司這次的損失。”


  他永遠都是這麽冰冷，其實，自從回到這個家以後，他除了對公司的事會和父親多談那麽幾句之外，父子間幾乎沒有任何其他能夠多聊的話題。或許，童年的遭遇給他留下的陰影依然讓他心有餘悸。


  莫父扶著桌麵緩緩地站起身，走到莫凱身旁站定：“凱兒，一次的失敗不代表永遠失敗，不過，你是不是也應該反思一下，自己的做事風格，為什麽即將談成的客戶會中途跑去和Elegant Wind合作？有時候從一件事情中，能夠窺探出很多的東西。”


  話落，他輕拍了拍莫凱的肩膀，踱步離開了。


  回到臥室，看著莫父麵帶愁容，莫母連忙上去攙扶著他，滿是擔憂地埋怨道：“你說你，都一把年紀了還為公司的事操心，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把公司交給凱兒打理也是當初你極力要堅持的，現在，你又有什麽可不放心的呢！”


  莫父沉悶地低歎了一聲，雙手撐著拐杖在床邊坐下，斜睨著她：“聽你這口氣，即便是到了現在，你還是不滿意我當初的決定啊？”


  莫母賭氣般地鬆開手，在他身旁坐下，其實，她確實是不滿意讓莫凱打理公司這個決定的，但她能理解他的感受，她知道他之所以做出這個決定主要是出於對那個孩子抱有虧欠，所以，這件事她也便沒那麽介懷了：“其實，我很理解你的心情，我又何嚐不是一樣？凱兒也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啊！隻是，我總有一種不安地感覺，自從那孩子回來以後，就變得沉默寡言。雖然過了二十年，但我還記得他小時候的樣子，那麽愛笑……那麽陽光……真的很難想象他會變成如今這個樣子。”


  她的思緒仿佛回到了二十年前，說著說著就哽咽起來。


  莫父眸色一沉，輕撫起她的背，安慰道：“二十年，你我都不在他身邊，又怎麽知道他是如何撐過來的，上天能夠讓他再回到這個家，已經是對我們最大的眷顧了！”


  見莫母的情緒稍微平靜了些，莫父繼續道：“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但莫白那個小子心就從來沒放到過公司上，難道你以為我不想讓他進公司管理層嗎？這次我隻是隨口說了他兩句，他就跑去了美國，現在給他重要的職位，我又怎麽能放心呢？”


  莫母雙眼含淚，看向莫父：“你知道就好！莫白從小就懂事，除了對公司的事沒那麽上心，他什麽時候讓咱們費過心，可是你呢，偏偏總是揪著他這一點不放，不是罵他沒出息，就是說你怎麽生了他這麽一個兒子，他的心不是鐵打的，又怎麽可能受得了你總是這樣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