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他很直,不會彎
“小姐息怒,白楚那個賤胚子根本不能與小姐比,不要生氣,容易傷身。”竹蘭大著膽子上前收拾地上的碎片。
最近小姐總是發脾氣,一生氣就摔東西,地上明晃晃的玻璃碴子,宣泄著白杏的憤怒。
爹說這件事過去了,憑什麽?香茗樓一事肯定是白楚所為,那時她便好了,自己傻竟相信了她那令人嘔吐了演技。
等著吧,這口氣不出,她不甘心。
“出去。”白杏甩開竹蘭的手,看著她那有些緊張的表情,眼神輕輕一瞥。
她的今日跟貼身丫鬟脫不了關係,身邊的人一個個都像個廢物,一丁點用都沒有。
恨!白楚到底什麽時候死,她活著隻會折磨她,時刻提醒著她贏不過一個傻子。
“杏兒,何事發這麽大的火?”崔蘭昕一步步走了進來,緩緩坐在她的床榻上,拉著白杏的手。
“你看,割破了手指就不好看了呢。”通過這一事,崔蘭昕突然明白今日的白楚跟以前確實大大不同了。
她們必須要穩住,一個丫頭片子而已,能逃得過嗎。
“娘,你是不是不疼愛女兒了,聽說你幫爹爹給白楚找大夫醫治臉上的疤,忙著給她尋好人家。”白杏委屈著小臉,如若母親都都不幫自己了,那她就真的沒了依靠。
“哼,那是當然,有了張好臉才能去給老男人填房。”崔蘭昕摸著白杏柔軟烏黑的頭發,輕輕幫她擦掉眼淚,“你看你,一有點事就急,從此刻開始,我們隻有手段更高明,才會把那賤人拉下去。”
“記住,你是白家真正的大小姐,白楚什麽都不是。”崔蘭昕眼眸中閃過一絲狠毒。
別急,一切才剛剛開始。
“做填房?當真?爹爹是不會同意的。”給老男人做小,一生就毀了吧,不過,她不相信爹會這麽輕易就同意。
“哼,男人嗎,最重要的就是仕途,隻要你告訴他那對他的仕途有利,他是不會拒絕的,由其是你爹這樣野心很大的人。”崔蘭昕大量著房間裏的一切。
此屋寬敞明亮,裏麵的陳設處處透漏著貴氣,上到床榻,下到香爐裏的香,全是上好的。
崔蘭昕像突然明白了什麽,輕輕說道:“你能住這麽好的地方,擁有華麗的服飾,可口的菜肴,這所有的一切都是白楚所不能與之相比的。”
摸著床帳上的精美流蘇,“這一切都因為你是嫡女。”
白杏有些失神地坐在那,原來爹爹喜歡的是她的身份,她是高貴的嫡女,或者,不得不承認,隻有擁有價值才能活得漂亮。
“隻要能扳倒白楚,我們做什麽都有意義。”過了好久,白杏才開口。
“傻女兒,暫時留她一命,讓她給崔鍾承做填房,不比直接殺了他更好?”
殺了她得有多便宜她,眾所周知,崔鍾承的正妻非常善妒,折磨起人來不折手段。
因受不了死在府上的小妾不計其數,崔鍾承更是個喜歡新鮮的,自然不會在意死了誰。
這樁姻緣,來的真及時,看吧,隻要肯努力,就能把人踩在腳下。
“還是娘有手段。”
——
夜裏,香茗樓比別處都要熱鬧,張元武懷揣著不安的心情來到這兒,他本是跟風,為了拉近與同考考生的關係。
經過這些天的了解,他知道了一些比較有權勢的人,並通過一些法子,和他們打好了關係。
一個男子才和幾個女子同時熱舞後,滿足的在旁邊的小房間裏休息,這種生活像個活神仙。
京城的女子果真漂亮和熱情,不過,聽旁人說京城裏的小姐可都是很矜持呢。
但是上次兩位可不是這樣的呢,一個比一個有意思,不知,他是不是得啟稟中原的皇帝,賜給他一個中原的妻子。
張元武一進來,就看見塞景桑頭發有些淩亂,衣衫不整的半躺在那兒。
果然,好友說的很對,這個人很好色,不過,家裏有些權勢,自然沒人管他。
“景桑兄,小弟姓張,名元武,希望能和您交個朋友。”張元武低著頭走向前,刺鼻的酒味熏的他頭疼。
看著滿桌的酒杯,不禁驚歎酒量真好,喝這麽多也沒醉。
“哦?原是元武,久仰大名,不必自稱小弟,我擔當不起。要不,叫上幾個美人一同玩樂幾番,可別說,京城的女子一個長得比一個漂亮。”塞景桑用一副嫖/客的口吻說。
白天衣服什麽的蓋的嚴實,隻覺得他長得好看,沒有其它的感覺,此刻唇因喝了很多酒的緣故,像染了血一樣鮮紅,一頭墨發披散開來,半開的衣服露出有些病態白的皮膚,竟像一個妖孽。
甚至有人私下調侃,說長這麽妖孽還去嫖,自己弄不香嗎?甚還有男人對他露出奇怪的眼神。
張元武不得不承認此人確實很妖孽,一時間竟有些看愣了。
“怎麽?你也像外麵那群人對我有不軌之心。”塞景桑一點也不覺得羞恥,直接露骨的問。
外麵那幫男人的眼神實在讓人惡心,要不是他們摸不清他的來曆,估計他就不會那麽自在地躺在這兒。
“沒有。”張元武沒有遲疑,直接答道。他很直的,才不會被扳/彎。
麵前這個人無形中給人一種壓力,似乎想不自覺的臣服於他,除了皇上,隻有太子給過他這樣的感覺。
早在很久之前,他就見過太子,所以今日來趕考,才那麽有信心,他敢說太子日後就需要他這樣的手下。
塞景桑拍了兩下手,從外麵走來兩個塗著厚厚妝容的女子,“分你一個,好好享用。”塞景桑笑得很是妖孽。
張元武站在那有些不知所措,人際交往甚至上了官場,他能保證自己能應付自如。
可因從小家境貧寒,他沒有上這種地方的習慣,更沒有碰過女人。
“你去好好服侍。”塞景桑對把手伸進自己衣服裏的一名女子吩咐道。
女子看著塞景桑那張絕色的麵容有些不舍,走到張元武身旁,用水蛇般的長臂勾著他的腰。
引的張元武身子一震,拿掉女子的手,禮貌道:“突然想起還有其他事,暫不奉陪了。”
“無礙。”塞景桑嘲笑似的眼神讓張元武很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