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入獄
不過幾位掌金令並沒有打算讓三皇子和楊若風的人帶走蕭棠,兩撥人馬差點打起來,最後還是蕭棠開口說道:“這件事情躲不開的,身正不怕影子斜,幾位大人,今日是我莽撞了,你們先行回去吧,我好歹也是陛下親封的官員,他們不敢就這樣殺掉我的。”
四位掌金令都顯得有些無奈,倒是白嘯劍指楊若風,“如果沒有證據,他死了你得陪葬,我白嘯說到做到!”
蕭棠還是有些感動,盡管白嘯一直都比較冷漠,但關鍵時候還是靠得住的,而且那三人選擇回去之後,白嘯始終沒有離開。
蕭棠被戴上鐐銬,押送回京,直接丟到了刑部天牢內,蕭棠知道,這刑部主司唐裕德是三皇子的門人,所以自己這次算是徹底栽了。
不出一日的工夫,三皇子薑靈寒跑到禦前告狀,楊若風作證,如此一來,刑部立案,手續齊備。
皇帝也隻能下旨關押蕭棠,隨後等待三司會審。
其實很多人心裏都清楚,這次的事情有貓膩,但沒有多少人敢得罪當今三皇子。
蕭棠入獄這天,來了很多人,四大掌金令紛紛前來表示一定會查清真相,還他一個清白。
蕭棠回答:“好!”
母親大人來探監,隻問了一句:“王妃的死是不是你做的?”
蕭棠回答:“不是。”
母親帶著幾位姐姐走了,他們作為蕭棠的家人,自然是相信蕭棠的,所以並沒有多問,便冷著臉回了家。
楊若水多留了片刻,她也表示相信蕭棠,但此時的蕭棠卻是很認真的跟她說道:“曦兒,這次之後,我與你兄長楊若風必定不死不休,所以,你若是想要離開,那我們二人和離,你若留在蕭家,那便是我蕭家之人,將來無論我做什麽,你都不得再多言!”
此話一出,楊若水很是不能接受,她不明白為什麽就會突然成了這樣的局麵,但此時此刻,似乎去爭論那些也沒有意義,她沒有立刻給出答案,隻是輕聲說道:“我等你出來,如果你們真的到了那樣不死不休的局麵,起碼在那之前,你得出來見到我再說!”
蕭棠有些感觸,原本他以為楊若水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楊家,其實隻要這樣就足夠了,隻要她的心中難以取舍,隻要她的心裏還有所猶豫。
而就在楊若水走後不久,舅舅柳千寒來了,他什麽也沒說,讓獄卒把牢門打開,坐到了蕭棠的身邊。
“說說吧,到底怎麽回事兒?”
蕭棠想了想說道:“楊若風聯合三皇子薑靈寒陷害我,隻是我還沒想明白,為什麽一個人能冷血到將自己的妻子作為一枚死棋?”
“一兩句解釋不清,隻能說那位姑娘除了容貌絕美以外,沒有家世沒有出身,不過卻是陛下賜婚,你該明白其中意思了。”
蕭棠若有所思,隨後歎息一聲點了點頭,“是啊,未來的皇後不能是一個平凡人家的女兒,三皇子想上位,那正妻至少得是朝中某位大佬家中的親貴,而陛下能為太子殿下提前鋪路,自然會想到這一點,一道賜婚,就足以抹殺他薑靈寒所有的念想。”
“所以這次陛下很生氣,我也很生氣。”
蕭棠點了點頭,神情越發的凝重起來,“我要他死!”
柳千寒思索片刻後說道:“得有證據!”
蕭棠說道:“我都明白,不管怎樣,這次不該是我先死!”
“舅舅不會讓你死!”
少年點了點頭,從被抓回來到現在,他無數次在腦海中思索,想找出自己的問題出在哪兒,從一開始洪正元抓回那個黑衣人,首先這裏就是有問題的,若不是洪正元被騙,那就說明他是三皇子或者楊若風的人,當然蕭棠還是傾向於是這個男人被騙了,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但蕭棠感覺這個男人應該是可以相信的。
第二點,黑衣人來到青正司就一直帶著蕭棠的思路在走,他要是一開始就什麽都不招,或者全都招了,不管真話假話,蕭棠都不一定會信他,隻有半真半假才能讓蕭棠疑惑,從而將注意力轉移到黑衣人身上,繼而挪不開目光。
所以三皇子的人配合起來讓蕭棠認為他們很在意這個黑衣男人。
此時蕭棠明白,也許自己不自作聰明想出這一招,那麽黑衣男人也會欲擒故縱給自己一些線索,將自己引到他們設置好的陷阱之中。
第三點,能找出一個怎麽像楊若水的女子來吸引自己的注意力,那麽隻有楊若風才有這個可能,因為他知道蕭棠在懷疑沈文耀的死,那麽一定會懷疑楊若風和楊若水兄妹二人,當蕭棠心中的懷疑加劇,一定會為了求證而忽略危險的氣息。
蕭棠知道,自己是小看敵人了,一個外表仁義的狠辣皇子,加上一個心思細膩的楊若風,這二人聯手確實不一般。
而且白嘯早就說過,別把對手當傻子,小聰明隻是小聰明,並不是智慧。
而宋欽也懷疑過,對手不應該這麽愚蠢。
現在想來,愚蠢的是自己,竟是被人牽著鼻子走了,蕭棠盡管憤怒,但卻也不得不服氣,他開始反思自己。
身為穿越者的高高在上?以為自己真的就比別人聰明多少?那些給自己加上的特殊性限製了他本來的聰慧,加上不夠小心謹慎,也就直接導致了敵人有機可乘。
此時此刻,他不再輕敵,而是很仔細的開始思索對策。
但柳千寒卻是示意,“別多想了,剩下的交給我,這次的事情,要不了你的命。”
蕭棠搖了搖頭,“舅舅莫要擔心,一次落敗而已,我不是不能接受,我隻是想該怎麽才能扳回這一局?”
見到蕭棠沒有被這一次的失敗擊垮,柳千寒意外的同時還生出了幾分欣慰,這是他願意看到的,畢竟自己能幫一時,卻是幫不了一世,於是當即說道:“你可以仔細想想,這次的關鍵點在哪兒?”
少年沉默良久,隨後露出了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