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水雲樓
一聽這話，蕭棠覺得有些驚訝，葉知鳳說得不是沒有可能，隻不過既要滿足和楊文耀同樣的條件，能把楊家牽連其中的人就隻有楊若風和楊若水了，不管怎麽想也覺得有些滲人，如果是楊若風，他竟是能親手害死自己的弟弟嗎？
更細思極恐的是，若是那個人不是楊若風，就隻能是楊若水，自己的枕邊人。
不過說到底這都隻是葉知鳳的猜測而已，蕭棠暫且保留自己的意見，隨即言道：“葉姑娘，查案可不能靠猜測啊。”
“有猜測的方向才有求證的方向，隻是我覺得這麽想下去，那個楊若風很是值得調查一下！”
說到這兒蕭棠認真思量了片刻，他在回想楊若水和自己相處的種種細節，想要首先確認她沒有問題，蕭棠才敢真的安心，不過他多少還是信任楊若水的，畢竟這段時間相處下來他漸漸喜歡上了那姑娘，如果她真的有問題，那才是叫人感到最可怕的，畢竟自己的枕邊人啊，能把自己瞞這麽久又是何等心機？
但此刻蕭棠又意識到一個問題，當即說道：“葉姑娘，咱們這次調查的是火**紙一案，再去翻之前的案子會不會不太好？”
葉知鳳略顯驚訝，這是蕭棠第一次看到她的神情中出現了情緒變化，隻見她輕聲說道：“我們青正司想什麽時候調查什麽案子都可以，盡管上次的案子已經被主司叫停，可這不代表我們不能繼續調查。”
蕭棠越發疑惑，“我知道這二者之間必定有什麽聯係，但我就怕沒有直接的聯係，也是白白用功而已。”
“查案子嘛，少不了白用功的時候，大人可願意繼續？”
蕭棠思索片刻後說道：“那就繼續查！楊若風是吧？本來我就和他結過梁子，查他！”
話音剛落，蕭棠和葉知鳳一通商量，隨後便是決定一同前去調查楊若風的事情。
全程按照葉知鳳的意思辦，畢竟蕭棠也想看看這所謂掌金令的手段。
臨出發前葉知鳳特地去換了一身男兒裝，盡管扮上男裝略顯秀氣，但這等美人扮男裝確實極為英俊，蕭棠有些不解，“為何特地換上男裝？”
“去青樓！”
“青樓？你一個女兒家跟我去青樓？”蕭棠有些驚愕。
“那又如何？為了查案嘛，不丟人。”葉知鳳說著就自顧自往前走，蕭棠連忙跟了上去，他這才意識到這姑娘也是像白嘯一樣我行我素的主兒，隻不過她倒是比白嘯好很多，絕不會什麽也不說直接突然走了，至少她的每一次決定和行動都是會告訴自己人。
和她相處不算太累，二人來到青樓，蕭棠一路過來也漸漸想明白了一些，傳聞那楊若風在京城也是一位赫赫有名的公子爺，而且此人在家中都極為懂事，為人處世也很是圓滑，絕不是之前沈風看到的那樣。
而且仔細想想那次他上門挑釁的事情，怎麽想目的性也很是明確，粗中有細，倒是將人心把握得很準，這要是以前的蕭棠，或許在楊若風這麽一鬧之後也就主動放棄了和楊若水的婚約。
但蕭棠畢竟是穿越者，和這個世界的人有著根本上的不同，他不會因為一些繁文縟節而束縛自己的手腳，更不會因為流言蜚語就做出違心之事。
不過轉念一想，若是原來這個世界真正的蕭棠，被楊若風這麽一折騰，恐怕會因為自己的出身，加上一些自卑心態被折磨到不得不放棄這樁婚事吧？
所以說楊若風其實是一個還算聰明的人，至少絕不像表現出的那般莽撞。
蕭棠想到這兒，甚至懷疑楊若風是不是在故意表現自己的莽撞，頓時心裏產生了疑問。
而這長安水雲樓應該便是最好的答案，據說這裏有個叫蘭香的花魁是楊若水的相好，而且蕭棠明白，一個男人最放鬆的時候，那一定是在這種場合。
水雲樓算是長安城最有名氣的風月之地，看來葉知鳳是早就想到了接下來的計劃，所以特地提前換好男裝，隻不過她沒能想到是換了男裝之後的她有這麽受歡迎，剛到這水雲樓不久，引來無數庸脂俗粉的投懷送抱，甚至還有姑娘表示可以不要錢陪她。
蕭棠連忙先打發了眾人，上樓找了個包房點上酒菜，調侃道：“葉姑娘，你這是自討苦吃啊。”
“為了查案，無所謂。”
“現在倒是說著無所謂了，我看你剛才好像挺難堪的，你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吧？”蕭棠笑道。
“難道你經常來？”葉知鳳反問。
蕭棠一愣，心想這青樓自己還當真是第一次來，但前世他沒少去那種場所，裏麵也有這種類似的姑娘，花錢買讓她陪喝酒陪唱歌，所以來到這兒倒也並不陌生。
不過關於這個話題他沒有繼續下去，而是搖了搖頭轉移話題說道：“葉姑娘打算怎麽查起？”
“讓這兒的老鴇將蘭香叫來！”
蕭棠想了想，似乎覺得有些不妥，不過還是直接吩咐老鴇去叫人。
花了些銀子，不一會兒一位水秀碧衣的女子抱著瑤琴走進來，身邊還跟著另一位抱著琴的姑娘，碧衣少女自稱蘭香，倒是略顯含蓄，而另一位就自然許多，熱情的接待著二人。
蕭棠招了招手，示意她們先不必撫琴，先過來喝酒。
葉知鳳對著蘭香招了招手，隨後一把將女子摟進懷中，那模樣簡直就是一個此地的常客，蕭棠不禁吐槽道：“這姑娘不愧是搞情報的，說入戲就入戲。”
葉知鳳本就生得清秀動人，這扮上男裝之後更是俊美，頓時就讓那本來還顯得有些含蓄的蘭香放鬆了許多。
酒過三巡之後，葉知鳳開始借著酒勁問話，“蘭香姑娘，你身上好香啊。”
蘭香微微笑道：“公子身上也很香。”
葉知鳳繼續說道：“是嗎？我聽聞你可是這水雲樓的頭牌姑娘，一般不會陪客人的，今晚可否陪小爺一夜良宵呢？”
蕭棠眉頭皺了起來，心想萬一她要是答應了我看你等會兒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