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抓唐龍(二)
少年心想自己帶來的都是青正司的好手啊,實力最差的也是在六段,更有幾位還是七八段的高手,這麽多人圍攻一個老人,竟是沒占到一點便宜。
身邊仇四神情凝重,低聲提醒道:“這老頭兒至少也是黃階修為,這些人不是對手!”
蕭棠心想此時已經是這麽個情況了,如果要撤退似乎有點太兒戲,這麽多高手被自己偷偷調出來做這種事兒,若是失敗了還被人查出來基本上可以說自己這個官兒也就別當了。
當即轉頭看向身邊仇四,“你有把握贏他嗎?”
仇四人狠話不多,“打過才知道!”說完衝上前去就和唐龍戰到一起。
看得出來仇四的功夫不差,也許是因為職業的關係出手無比狠辣,可謂是招招致命,配合著這麽多人一同進攻,倒也占到了一些便宜。
老人漸漸落了下風,“諸位看來是有備而來,這麽多高手圍攻我一個老人也不嫌丟人嗎?”
蕭棠神情凝重,“不丟人,我還覺得這次有些托大了,沒想到這麽一個其貌不揚的老管家竟然也能有如此身手!”
一聽此言,老人的眼神變得陰狠起來,“嗬嗬嗬……既然如此,那就莫怪老夫心狠手辣了!”
話音剛落,老人的速度又變快了幾分,隨手一抓,捏碎了一人的喉嚨,那人當場斃命,老人接連出手,不過幾息的時間,已有數人斃命當場。
蕭玉寒再也繃不住,雖然知道這件事自己有些不占理,但看到這麽多兄弟被殺,當即拿出火銃填裝火藥,而那位老人也意識到蕭棠是這些人裏的老大,當即一路殺來,仇四阻攔不住,節節敗退受了不輕的傷。
唐龍徑直殺到蕭棠麵前,蕭棠不慌不忙抬手一槍打在他的大腿上,立刻填裝火藥,又是一槍指著他的腦袋,身旁幾人頓時一擁而上將老人製服。
“這是什麽暗器?竟然能有如此威力?”老人很是不理解,畢竟沒有見過這玩意兒,所以剛才朝蕭棠襲來的時候也沒有當回事兒,這才中了招。
蕭棠沒有廢話,吩咐還活著的人把死去的兄弟帶走,讓仇四聯同兩位高手一起押送唐龍到了事先準備的馬車上。
整個過程絲毫沒有拖泥帶水。
……
蕭府的暗牢中,老人被特製的精鋼鐵鏈囚困,仇四在一旁擔心地問道:“就關在蕭府?這要是被人知道那很有可能連累蕭家!”
“隻有關在這兒才會讓人想不到,誰會相信楊家的未來姑爺會在即將大婚的節骨眼上開罪楊家呢?還有,你來親自把守!”
仇四行禮答應下,“我明白了,對了,這次的兄弟死了四人,剛才那幾位兄弟已經報上去了。”
蕭棠想了想回答道:“這個你不用擔心,我自會去處理,先審審這個老頭兒吧!”
說著蕭棠走到唐龍麵前,老人的狀態已經穩定了不少,由蕭棠親自為他處理了傷口,畢竟取子彈消毒的技能除了蕭棠基本沒人會了。
老人很是平靜,盯著蕭棠打量了許久,苦笑道:“雲流少爺,您都馬上要做我楊家的新姑爺了,要請老夫喝茶也不用這般吧?您一句話我不就過來了嗎?”
蕭棠臉色陰沉,問道:“其實我也不想傷你,隻是你的功夫太厲害了,情急之下我也就隻能不擇手段!”
“所以雲流少爺這次請我來是為了什麽呢?”
“關於那批運送至瀛洲的軍品是你在黑市發布的任務吧?”
一聽這話,老人一怔,隨後大笑了起來,“是!所以雲流公子打算怎麽處置老夫呢?”
這麽直接就承認了,倒是讓蕭棠意想不到,“哦?這麽痛快就承認了?”
“雲流公子既然能查到在下,說明是有些確切的消息來源,但這種手段將我抓來那說明一定沒有證據。”
“證據不難,無非就是花錢,但我隻想知道誰讓你這麽做的,和楊家有關嗎?”蕭棠走到老人麵前,直勾勾地盯著他。
老人也直勾勾地盯著蕭棠,“這件事全是老夫勾結外人所為,和楊家沒有絲毫關係,不管雲流公子怎麽問,老夫都是這樣的回答,所以,雲流公子打算怎麽做呢?”
蕭棠愣在原地,一時犯難,傻子才會相信唐龍的話,他一個管家而已,怎麽可能是幕後主使?
少年心裏斷定這件事和楊家脫不了幹係,但心中也是越發不安,畢竟這次的聯姻勢在必行,如果這件事翻出來還不知會引起什麽連鎖反應呢,想到此,蕭棠知道必須要想辦法撬開這老頭兒的嘴。
“你說的這些你自己信嗎?我相信你是個硬骨頭,看在你家小姐的份兒上我不會對你嚴刑逼供,但你要清楚,這次的事情若是翻出來,楊家可能因此惹上滅門之禍,如果你真的為楊家著想,給我一個名字,我發誓,就算真的和楊家有關,我也絕不會動楊家的任何一人。”
老人搖了搖頭,一語不發,看著模樣是不打算再多說什麽了。
蕭棠無奈歎息,走出牢房看了仇四一眼,“好生照看著,讓他吃好喝好,有什麽動靜告訴我!”
仇四點了點頭答應下,等到蕭棠走後他在一個無人能看到的角落拿出一隻信鴿放出。
回府的路上蕭棠的臉色很是難看,他其實有些動搖了,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查下去,唐龍這麽痛快地答應,不管是不是真的,那這件事一定和他脫不了幹係,那麽楊家必定是深陷其中。
不管陷得有多深,沾上了這種事情和賣國投敵有什麽區別?如果真的查實,這對於楊家可以說是滅門之災。
人總是有私心的,他馬上就要和楊家小姐成婚,這個時候若是楊家出了事,源頭還是因為自己一意孤行非要調查這個案子,那將來該如何麵對楊若水?
獨自沉默了許久,蕭棠終於下了決定,他還是打算先把事情調查清楚再說,在家國大義麵前,那些私人的顧慮變得渺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