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前往黑市
一行人尷尬地吃完這一頓午飯，剛出了刑部大門，蕭棠的臉色變得陰沉起來，“回去幫我查查，這個董鈺到底是個什麽人！”
話音剛落，跟在身後的李靈雀回答道：“他是三皇子薑靈寒的支持者，若要以黨派來分，他和主公你們蕭家是政敵。”
蕭棠有些驚訝，“你是怎麽知道這些的？”
“嘿嘿……這都已經決定為主公效命了自然要上心一些，這幾天我首先翻看的就是朝廷官員的資料，別說，這大棠青正司裏的情報還真是齊全。”
聽他這麽一說，蕭棠心裏確信自己是撿到寶了，這麽懂得替自己未雨綢繆，乃是真謀士，隨即言道：“做得不錯！對了，以後別叫主公，這個稱呼容易惹禍。”
“好的，蕭公子，我先說說關於這黨派之爭吧，當今朝廷，最有希望繼承大統的無疑是太子薑靈陽，此人真性情，擅長領兵打仗，且對手下人極好，所以深受皇帝和大臣們喜歡，隻是他做事衝動，很多時候不計後果，所以有人就擔心這樣的人能不能做好一個皇帝，於是便有人生出擁護三皇子薑靈寒之心，而三皇子薑靈寒這個人就比他的太子大哥要好很多，心思沉穩，最是禮賢下士，此人為人處世和做事兒的能力比他大哥要厲害，於是朝廷就暗中分為了兩派，一派以宰相張仲儀為首，聯合蕭家、龍家、楊家等支持太子，而另一派就以親王薑瑾瑜為首支持三皇子，而這位刑部侍郎，包裹刑部尚書在內都是三皇子的支持者！”
聽到這兒，蕭棠笑了起來，“看來今日我們是進了狼窩啊，既然這次當朝三品的董鈺都來阻攔，想必是真的有什麽見不得人之事，抽空你帶點兒人過來查查今天那幾個人，要是他們真的心裏有鬼，恐怕會銷毀這些信息。”
“屬下明白！”
交代完一些事情，蕭棠回了府中，今日之行幾乎可以說是一無所獲，但今天李靈雀的建議不錯，這件事情還有兩個方向可以調查，一個是仇四這個人，另一個是去黑市查查情況。
關於仇四，蕭棠思索了很久之後決定請自己的舅舅柳千寒幫忙，所以回家之前就去了一趟青正司拜見舅舅，但他舅舅柳千寒的態度有些奇怪，之前還讓蕭棠不要調查暗影衛相關的事情，但今天卻是痛快地把仇四的檔案給了蕭棠。
仇四，大棠定遠二十八年，年僅五歲的他被選進暗影衛訓練，十五歲時，也就是大棠靈安四年正式加入青正司暗影衛，如今二十七歲，為暗影衛效命了十二年，履曆上寫到，這個人的確有一個妹妹，比她小幾歲，但更多的信息就沒有了，其他的就是一些關於此人的能力和功績。
從大棠青正司調出來的檔案仇四還是相信的，至少此時他的內心對於仇四不再那麽懷疑，於是剛回到家，就找到了三姐蕭雲汐。
“什麽！你去黑市幹什麽？”
“我去調查一個案子，但我不知道黑市怎麽去，我想姐姐身在江湖應該知道吧？”
青衣少女想了想說道：“我倒是知道怎麽和那些人交流，不過你有錢嗎？”
“啥？錢的話之前二姐給了幾百兩，舅……青正司的老大提前給我預支了一些俸祿，現在倒是有幾百兩。”蕭棠說道。
青衣少女一愣，當即很是不樂意地說道：“二姐那個守財奴給你都是幾百兩這樣給？不行我得去問問她為什麽每次就給我二十兩！”
蕭棠一把拽住三姐，“三姐，有空再去找二姐說這件事兒吧，先陪我去黑市，我這事兒挺急的！”
蕭雲汐想了想，隨即答應下來。
姐弟二人來到長安街的鬧市區，蕭棠很是不解，“三姐，這黑市難道在鬧市區？這麽光明正大？”
“你以為呢？哪家黑市背後沒有兩個當官的老板？朝廷對此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很多生意還是於國有利的。”
“啊？這種不被大棠律允許的生意還於國有利？”
蕭雲汐歪了歪腦袋，“傻弟弟，大棠的長年征戰，你以為僅僅靠那些賦稅就能夠？你看二姐，雖然生意做得大，但一年掙的錢起碼五成得充作軍費，這才是蕭家的立足之道，這年頭沒錢你想保住地位？不可能！很多時候陛下給你下旨，不會管你能不能做到，你隻能去做，軍費不夠自己湊，實在不行，朝廷就會有人把手伸進黑市，因為黑市這兩個字就意味著暴利！”
蕭棠若有所思，他明白，一個國家的長年戰爭隻會讓經濟體係崩壞，而黑市的確是一個可以帶動經濟的地方，隻不過他沒有想到，朝廷會允許這樣的存在。
不過此時三姐蕭雲汐補充道：“當然，有些就算是在黑市也是不允許的，比如剛才你說的私售軍品這樣的事情，因為於國無利，若是那些能強大軍隊的東西流傳出去，那麽對國家而言不是什麽好事，所以在這件事情上姐姐支持你！”
少年點了點頭，跟在姐姐身後走到了一家看起來還不錯的茶館兒。
剛一進門，姐姐就坐下，一位店小二走來，“兩位客官需要些什麽？”
三姐蕭雲汐拿出一錠銀子擺在桌上，“雪山圓葉茶！”
店小二一愣，隨後將桌上的銀錠收進袖子裏，隨即言道：“二位，請跟我來！”
蕭雲汐一拍蕭棠的肩膀，示意跟上。
少年跟在身後問道：“姐姐，剛才那個是什麽暗號嗎？”
“圓葉茶生產自哪兒？”少女故作神秘問道。
“南方吧？”
“那雪山會生產圓葉茶嗎？”蕭雲汐繼續問道。
蕭棠想了想，“不會！”
“所以呢？”
這麽一說，蕭玉寒當即一拍腦袋，“哦！原來是這樣，所以這就是黑市的切口嗎？”
蕭雲汐微微一笑：“錯了！沒這麽複雜，來茶館喝不到這樣的茶對吧？反正隻要是黑市範圍內的店鋪，你提出荒唐的要求，那別人就知道你是來找黑市的！哪怕你說給你摘個星星，他們也會帶你去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