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重立遺囑
吃飽喝足,又去看了部喜劇電影,她們倆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
她原本高高興興的,可看到宋德忠坐在宋家大廳,她原有的好心情頓時全沒了,再看就他一個人,神色緩了緩。
“您來做什麽?”
難道說白虹馨本性暴露,他和白虹馨鬧掰了?
這也隻是她的猜測,很快就被壓了下去。
“等你哥回來,你自然就知道了。”宋德忠臉色陰陰,現在見著女兒,他心裏就膈應。
宋茵茵哦了一聲,正要上樓就被他叫住,“你給我過來,我問你點事。”
她坐在對麵洗耳恭聽。
“你現在厲害了,出了宋家還霸著宋家這邊,你哥也受了你的影響一直跟我作對,你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宋德忠壓抑著怒火,“別的沒學會,吃裏扒外你樣樣學了個全,我怎麽會有你這樣的女兒?”
無論是茵茵,還是兒子天皓,他都是從先考慮。
他對沈君竹有愧,對兒女童年就喪母的遭遇有愧!
層層愧疚加在一起,他對兒女也就變得更寬容,想盡量把好的給這兩孩子,可誰知道不是兩個孝心的孩子。
麵對父親,宋茵茵早就練就了一副百毒不侵的模樣,她又不是不知道父親是個什麽樣子,肯定又是白虹馨在中間說了什麽,不然以她對宋德忠的了解,他向來都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我都是為這個家好,即便我出嫁了,宋家也還是我的家,更何況這處房子本來就是我母親留下的,你帶其他女人在這住了那麽多年就算了,可她偏偏拿別人的孩子算計著宋氏,我當然不會讓她久留。”
宋德忠被她氣得臉通紅,就算事實如此,可被她一次又一次的提起,他身為長輩的尊嚴豈不是被一次次踩在腳下?
女兒見一次提醒一次他被人戴了綠帽子,他當父親的臉往哪擺?
“話說得好聽,既然你也知道自己不是宋家人,以後就不要再插手任何宋家或者是宋氏的事了。”這是他第一次強調這件事。
他終於意識到有時候女兒就是女兒,很多時候都想著外人。
宋茵茵早已百毒不侵,“我從來就沒說過我不是宋家人,如果可以我也不想我是宋家人,況且我並沒有插手宋氏的任何事,隻是不管哥哥做了什麽決定,我百分百支持。”現在她除了覺得和哥哥一個姓是種幸運以外,宋姓並無榮耀。
“我說一句你頂一句,你就非得讓你爸氣死是吧?”
造孽,他肯定是上輩子造孽太多!
不然怎麽會有這樣個孽障追在後麵討債?
“想你死的人不是我,是白虹馨才對。”事實上,他們如果現在離婚,白虹馨也能分到一定的股份,可白虹馨胃口太大,就是想一口吞。
不過,也得看她行不行。
不是什麽東西都可以亂吃的。
更不是什麽人都能由她胡亂算計的。
宋德忠騰的站起,用俯視的姿態麵對她,她從宋德忠有所動作的時候就開始防備著了,所以在那個巴掌落下來的時候,她精準的拿枕頭擋住了。
教訓子女,還被子女躲開了,宋德忠哪裏咽得下胸口這股渾氣?
扯那枕頭,另一頭被她死死拽在手裏,宋德忠氣得口不擇言,“有你這樣當子女的?咒你爸死很好玩?看來我平日裏教訓你教訓少了,皮癢癢了,照這樣子等會惹急了你還打算還手了?趁我現在還沒對你下狠手,最好乖乖把臉露出來……”
宋茵茵歪歪嘴,她要是仰起臉讓他打那就真是傻逼了。
可再怎麽樣,讓她還手也是不可能的。
父母養育之恩大於天,哪怕是宋德忠再糊塗,動手就過了。
所以她隻是躲,然後宋家就出現了一場很神奇的畫麵,你追我跑放在男女身上是很美好,可是放在他們這對父女身上,就莫名的怪。
宋茵茵飛快往前跑著,忽然撞進一個懷抱裏,抬頭就看到宋天皓那雙滿是無奈的眼睛,“哥是讓你出去玩,又不是叫你在家裏亂跑,跑得滿頭大汗的像什麽樣子?”
抬起袖子在她額頭上擦了一把汗,像是才看到宋德忠,隻是瞥了一眼,又關心茵茵開學的事,“你可報名了?”
聽到嗯聲,便放心了。
“進去吧,外麵熱。”宋天皓說。
宋德忠跑得喘不上來氣,再看兒子當看不到自己,要不是他心髒還不錯,早就要被這兩個混賬兒女給氣得少了半條命。
盡管哥哥說這都不關她的事,可她還是堅持留下來,她要知道白虹馨到底給他上了什麽眼藥。
宋德忠不在乎,這件事當著她的麵說也沒關係。
“以前我是想著讓你繼承公司,謹之之後再進公司,你們兩兄弟互相幫助,宋氏也不至於被人比下去。”宋德忠醞釀了下,“可是天皓你現在讓我很失望。”
宋天皓沒什麽別的表情,仿佛在說隨你的便。
宋茵茵卻開始警惕了,從剛才她就看見那個文件袋,現在宋德忠這麽一說,她心裏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宋德忠歎口氣,“隻是讓你給謹之安排個普通的工作,就算不是親弟弟,可你們生活了這麽久,你連一點容人之心都沒有,我以後又如何放心把公司交給你,你以後又如何管理公司上下那麽多人?”
“現在你也知道你們白姨懷了弟弟,我早前就立下了遺囑,現在我請來律師重新規定了,你照舊還是現在這個職位,但是決定的實權還是在我手裏,我現在還能再折騰十來年,到時候你小弟弟也成年了,你們平起平坐,共同管理公司。”
這是他經過好幾天深思熟慮之後才決定的。
因為是兒子,他雖然失望,但期待還是有的。
隻是他怕真如白虹馨所說,兒子受了女兒的蠱惑,一味幫著外人搬自家的牆角。
“您的意思是要撤掉我?”宋天皓語氣冰冷,讓人猶如置身於寒窯深處。
宋德忠想他還能怕兒子,鎮定道:“你還是那個位置,但以後大事一律要經過我的批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