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你到底要我怎麽做
宋茵茵被拖到她口中的那個公寓所在的小區,然後她就看到顧北大步朝她們走來。
艾麗莎原本笑意的臉發生皸裂,明明自己站在最前麵,他卻徑直走向後麵的宋茵茵。
她們拿的東西都差不多多,顧北最快接走宋茵茵手裏的,艾麗莎站在那裏笑容都快兜不住了,可轉念一想,自己不能就這樣認輸了,不然輸得太過憋屈。
“坦,那就麻煩你了。”艾麗莎微笑著把手裏的手提袋也給他,然後站在中間摟著宋茵茵。
宋茵茵已經驚訝夠了,從買菜的時候,艾麗莎就時不時挽著她,慢慢她也就適應了。
“茵茵,你等下要教我做什麽?”艾麗莎歡快的問。
“我會的也不是很多。”實際上她的廚藝也就是那幾年離開宋家被逼出來的。
“沒事,那你撿你會做的做……”兩人走在前麵越走越遠。
顧北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愣站了好久,直到艾麗莎回過頭叫他,他才反應過來。
公寓不大,隻有一個臥室,她們最先上來,艾麗莎順著她的視線看向玄關處那一大一小的拖鞋,腦筋頓時轉了轉,“坦這裏隻有兩雙,你先穿他的,等他上來,你穿我剛剛在超市買的那雙。”
艾麗莎看似大大咧咧的,沒想到心思還挺細膩。
買拖鞋不是給自己,而是給她的。
“我在這也才住了兩天,感覺房間雖然小了一點,但還是挺舒服的,坦眼光不錯。”艾麗莎去冰箱給她拿了瓶礦泉水。
“謝謝。”宋茵茵接過。
聽見門鈴聲,她趕緊起來去開門,顧北站在門口等,門一開就看到她腳上套著的那雙男士拖鞋。
“你等一下。”宋茵茵接過他手裏其中一個袋子,在裏麵翻了半天。
剛剛艾麗莎買的時候她沒仔細看,現在她才發現是少女粉,前麵還有兩隻兔耳朵,穿上走路的時候還會跟著一塊抖,活靈活現。
艾麗莎就是故意的,男人盡管喜歡柔弱的少女,但喜歡幼稚的卻不多。
現在她和坦的情況有點複雜,想要在一起,那就得坦自己發現她的好,以及宋茵茵的弱。
有對比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麽,她會讓坦明白她才是最適合他的人。
廚房一分為半,她們兩人一人一塊地方,其實宋茵茵從她開始準備西餐的時候就說自己要不不做了,因為她要做的已經足夠了,可艾麗莎非讓她做幾個。
她象征性的做了個炒青菜就出來了,顧北正在沙發中間坐著,看她出來,還自動讓出來半邊。
“你跟她怎麽在一塊?”艾麗莎給他打電話說她們在一起,當時他就覺得難以相信。
不為別的,他在旁邊都看得出麗莎不喜歡她,甚至跟她處處作對,現在兩人這親密的狀態不由讓人懷疑其中的貓膩。
“路上碰到的。”
宋茵茵說完空氣都變冷了,她怕尷尬,便轉移話題道:“你挑的這個公寓還蠻好的,不過兩個人在裏麵住有點擠……”
“這是我以前會來住的公寓,她來國內沒地方住,我才安排她住在這裏,這裏從來都隻有我一個人。”顧北說。
宋茵茵心跳空了半拍,隨口哦了一聲。
他這是在跟她解釋嗎?
這樣的話,還有這樣的目光,真的很容易讓她誤會啦。
“這裏她隻認識我,所以才會第一個來找我。”他還說。
“嗯。”宋茵茵被他看得心裏發慌,他一直在說他和艾麗莎的關係,太像和她解釋的感覺。
她甚至開始懷疑他真喜歡她了?
“吃飯了。”艾麗莎端牛排從廚房出來,恰好打斷了顧北要說的話。
宋茵茵趕緊去幫忙,吃飯的時候,艾麗莎的自信又找回來了,還以為她有多厲害,原來連做菜都比不上自己。
有這樣的對手,她還擔心什麽?
簡直躺著就能贏!
而宋茵茵在吃到她做的牛排時,心裏想的卻是這樣一個女子不娶回家也太可惜了。
牛排鮮嫩多汁,熟度恰到好處,入口嫩滑,咬下一口,暖暖的肉汁就溢了出來,外表肉的焦香和牛肉本身的甘甜並沒有成為對比,相反碰撞在一起產生化學反應,唇齒間都是那股芳香。
蝦肉配上特調的醬汁,麻麻辣辣中還保持了蝦肉原有的鮮美,吃得讓人停不下嘴。
還有蔬菜沙拉,味道也不同於她以往吃的那些,口感上相對來說,在鮮脆的程度上更勝一籌,也可能有益於她提前把各種水果切片烤幹,再切成小粒摻在裏麵。
酸甜的味道恰到好處,剛才牛排的油膩因為幾口沙拉而消失得無影無蹤。
宋茵茵吃了好幾口,還對她讚不絕口。
“以後你要是能和顧北在一起,你肯定會是個好的賢妻良母。”
艾麗莎驚訝的看向她,她們不是競爭對手嗎?為什麽她會說出這種話?
宋茵茵剛放下刀叉,就被顧北拉著走。
“哎,我鞋還沒換……”宋茵茵狼狽的被他往外拉。
顧北也不管,拉她出門,留下艾麗莎一臉懵逼的站在飯桌麵前。
如果她沒聽錯的話,宋茵茵根本就不在乎跟坦在不在一起。
不管宋茵茵是以退為進,還是真的這麽想,她都不會放棄努力讓坦喜歡上她。
宋茵茵被扯出公寓,接著又被他拽進電梯,她淩亂的看他摁下一樓,再看到他鐵青的側臉,下意識的縮了縮腦袋,她好像也沒有什麽惹到他的地方吧?
她到底幹了什麽,讓他這麽不爽……
宋茵茵想不出結果,電梯這個時候打開了。
顧北再次將她拽著往前走時,宋茵茵就沒剛才那麽配合了。
“你到底怎麽了?”生氣也生得這麽沒由頭。
麵對他突然的靠近,她潛意識就是往後躲,可她退一步他就往前一步,再退他再跟……
直到後背抵到冰涼的牆壁上,她才抬手去推他。
“你到底要我怎麽做,才能明白我跟她什麽都沒有?”顧北的話似歎息又似無奈。
宋茵茵抵在他胸膛的手僵住。
他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