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劉東輝趕到世紀大道路口的時候, 孩子已經停止了哭泣。不過, 小模樣可憐得讓路人都心疼不已, 更別說他這個當爸爸的。了解了事情的過程, 他當即打電話給自己的同事, 調出了監控。就算不是他的孩子, 他也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簡直就是混蛋！
這一消息, 很快就被網友們上傳到了網上。而且，劉東輝動將調出來的監控錄像發布到了網上，連卡宴的車牌號都被清晰的公布了出來。隻不過, 駕駛席位因為光線和角度原因，加上劉海的遮擋，看不清楚具體的人像。
不出半個小時, 人肉搜索的結果被公布到了網上。群眾的力量是可怕的。調查顯示, 這輛卡宴，為萬景實業有限公司總裁牟染月的駕座。
一石激起千層浪, 這個消息剛剛被爆料出來, 就引起了廣大網友的關注。
“@牟染月, 請你站出來給個說法！堂堂上市公司女總裁, 竟然枉顧交通法律法規。說不定, 你們公司還存在偷稅漏稅的嫌疑，請相關部門重點監控！”
“這也不一定是牟染月開的車。可是, 既然屬於她的資產，她就有責任和義務出來解釋。”
“大家可能不知道, 牟染月的女兒剛剛在學校裏毆打了同學, 將其打成重傷。有其女必有其母，牟染月說不定還真能幹出這事！”
“我是一名孩子的母親，看到照片和視頻裏麵嚇壞的孩子，我的心都碎了。一定要找出罪魁禍首，請相關部門嚴格執行交通法律法規，請廣大網友配合搜索肇事車輛。”
……
當牟染月被@的那一刻，萬景實業有限公司的公關部門已經立刻給牟染月打電話了。這輛車，的確是牟總的駕座。可是，牟總現在不在京城。她的車究竟是被誰開走了？
牟染月的電話沒有打通，公關部門經理咬咬牙，第一時間站了出來回應。
“關於網上提到的牟總卡宴駕座闖紅燈，差點撞到行人的新聞。萬景實業表示，這完全是一個虛假新聞，在誤導廣大網友。我們牟總幾天前就出差去了外地，附上她的機票照片，以及她在分子公司開會的照片。照片上有拍攝日期，大家可以考證。牟總的車輛很有可能是被盜，所以視頻中的事故與萬景實業無關。萬景實業原意配合警方和廣大網友們抓住肇事者。請知悉！”
然而，這個說法，並沒有得到廣大網友的認可。反而將事情越炒越熱，網絡關注度直線上升。
當公關部門的經理終於打通牟染月的電話的時候，他都快要哭了。祖宗，您怎麽才接電話呀！
牟染月一聽這件事，最先想到的就是莫雨欣。一定是她又開自己的車出去了！這個莫雨欣，以前怎麽沒有發現她這麽能惹事！她將自己的猜測告訴了公關部門經理。這件事，一定要處理好。不然的話，對萬景實業的影響將是巨大的。
掛掉電話，牟染月打莫雨欣的電話，沒人接。打莫少林的電話，倒是通了，可是她話到嘴邊又咽下去了。不能告訴少林，不然他們之間的矛盾肯定會愈演愈烈。
她人在外地，沒有辦法，隻好打電話給自己的父親。
牟定坤一聽說莫雨欣又惹事了，立刻打開平板電腦一看。完了，已經控製不住事態的發展了。有網友已經爆出，在蘭桂坊酒吧的停車場，看到了這輛肇事的卡宴。
立刻，他打電話托人破壞了女兒她們所住小區的監控。一定不能讓大家知道，車子是莫雨欣從家裏開出來的。無證駕駛，再加上交通肇事。莫雨欣一定會被法律審判的！到時候，丟臉的人，還是他們牟家。
如果說之前，他還在衡量，到底要不要將莫雨欣很有可能不是女兒和女婿親生的事情揭露出來。現在這個事件，影響了他的決定。無論如何，也不能讓莫雨欣頂著他外孫女的名頭活下去，不然他們家就毀在這個女孩手裏了。
“李嬸，你在家嗎？我想跟你說一件事。”牟定坤思考了好久，終於撥出了這個電話。李嬸是自己家的老人了，這件事算是他們牟家對不起她了。不過，他會將這份補償給予她們家的孩子。
待牟定坤處理好所有的事情，包括派人去蘭桂坊裏秘密押回了莫雨欣。李嬸作為肇事人站了出來，她自首，承認自己私自駕駛主人家裏的駕座回了家。因為害怕被查出來，她把車子停到了家附近的蘭桂坊酒吧的停車場。
她有駕照，因此也不算無證駕駛。隻能以闖紅燈的罪名，將她帶回警察局登記。一切似乎都說得過去，主人家不在，保姆私自用車。這類事情，在社會上發生的不少。前幾天微博還有人爆料保姆燒死女主人和她三個兒女的事例。要不是李嬸闖紅燈的事情被曝光出來，也許主人家根本不知道這件事。
這就是牟定坤的主意，不愧是商場的老狐狸。他提前將可能露馬腳的地方，都破壞掉了。其餘人再想要去查個所以然，幾乎是不可能做到的事。
比如劉東輝，他一點都不相信這件事是保姆做的。可是，他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證據。很明顯，有些證據被人為破壞了。是狐狸，就總會露出尾巴。劉東輝可沒打算就這麽算了。
牟染月接到消息，第一時間就趕回了家。見到莫雨欣的那一瞬間，她直接兩個巴掌扇到了莫雨欣臉上。這是她第一次打人，而對象還是她疼愛了十多年的女兒。
“知道我為什麽打你嗎？”牟染月的手都是顫抖的，連帶她的聲音。她失去了往日的冷靜和理智。莫雨欣的臉被打得紅腫了起來，可見她的力度並不輕。
“切，不就是我讓你丟臉了嗎？”這不是平常在長輩麵前的莫雨欣，這才是真正的她。被打了，她沒有哭泣，沒有失望，她嘲諷的看著自己的母親，好像在嘲笑她的言行。眼神之中，充滿了鄙視。
牟定坤坐在沙發上，他一言不發。如果忽略他手上握緊的珠串，他看起來就像是一位慈祥的老人。
“你讓我丟臉？哈哈，莫雨欣，收起你的叛逆不羈。你知道你之前打人，如果不是我們，你會被關進少改所嗎？你知道你今天肇事闖紅燈、無證駕駛，如果被抓住，會是什麽後果嗎？”
牟染月第一次在自己女兒麵前釋放了自己的霸道女總裁氣息。她來到莫雨欣麵前，低頭俯視著她，手指直接戳到她的肩膀上。
“我告訴你，你會進監獄。而且，那裏麵的人會讓你生不如死。”這句話，她是在莫雨欣的耳朵旁邊說的。
莫雨欣再怎麽叛逆，再怎麽放縱不羈，她也隻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女。在外麵之所以這麽囂張，其仰仗的不過是家裏的寵愛。而她剛才頂撞牟染月的話，完全是自己的本能。
但是，這一刻，她不寒而栗。她看了看陌生的外公，再看看一臉肅殺之氣的母親。他們，他們這是把她當做敵人來對待了嗎？他們還是自己的親人嗎？為什麽，她感覺到了漠視和憎恨。
“既然如此，你們不要管我好了。”莫雨欣一把推開自己麵前的牟染月，她怒氣衝衝的準備衝出家門。
“站住！”牟定坤一聲暴喝，連牟染月都嚇了一大跳。更別提莫雨欣了！
“張偉，把她給我關進小黑屋裏麵。什麽時候認識到錯誤了，什麽時候放出來。不許給她送吃的！”牟定坤的話讓牟染月愣住了，家法中的小黑屋。她從來沒有進去過，但是她知道那裏有多恐怖。
牟染月求情的看向自己的父親，但是，在他的眼裏，她看到了拒絕。
莫雨欣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牟定坤的保鏢給押走了。她掙紮著、尖叫著、踢打著對方。但是沒有用，保鏢把她的手握得緊緊的。接下來的五天時間，她經曆了自己人生中最恐怖的一段時間。
“染月，你看看她的模樣！她怎麽可能是你的女兒？”牟定坤在莫雨欣被拖走之後，長歎了一聲。
十四中學的新生才藝晚會就在今天了，高一年級的學生從一早開始，就興奮極了。要知道，她們中間的大多數，都是不喜歡學習的。倒不是說所有的人都考試不及格，成績差。就算是一些成績還過得去的學生，也極其討厭應試教育的模式。她們與其他高中生的差異在於，將他們對學習和考試的不喜歡，用最直接的方式表達了出來。
不就是上課開開小差、睡睡覺、玩玩遊戲、聊聊天嗎？那些在別的學校看起來幾乎快被開除學籍的行為，在十四中學意外的得到了包容。也或許是，這些學生的家長，老師真的惹不起。
開學已經三個月了，終於可以有一項集體活動了，大家的熱情都十分高漲。清晨踏入校園的陸嘉應就發現了異常，不對勁呀！以往這個時候，學校裏的同學稀稀拉拉的，幾乎少到一雙手掌都可以數清楚。今天，這個時間段，竟然出現了一個上學的小高峰。
“嘉應，早！”身後的賽摩的轟鳴聲由遠及近，朱夢琪一個漂亮的漂移，停在了陸嘉應麵前。
“早！今天怎麽大家這麽積極呀？”陸嘉應不解的看著身後熙熙攘攘的人群。
“因為，晚上就是新生才藝晚會呀！你是不是忘記了？”吳丹從朱夢琪的背後大步跨了下來，來到陸嘉應的身邊。
陸嘉應還是不太習慣，整個學校的氣氛，就像是被點燃的焰火。直到新生才藝晚會在禮堂開始，她都還沒有回過神來。
“夢琪，為什麽大家都來了？新生才藝晚會，不是隻有高一年級參加的嗎？”陸嘉應指了指身後的人群。整個禮堂分為兩層，上麵的觀眾席至少可以容納兩千人；下麵的觀眾席稍微小一點，也有1000個座位以上。
十四中學每個年級大約有15個教學班，每個班級大約有50多名學生。也就是說，整個學校的教職工加到一起，差不多剛好把這個禮堂坐滿。陸嘉應看到的就是滿滿當當的禮堂，這裏被布置得好像演唱會的現場一般。
“十四中學的慣例，新生才藝晚會全校都要參與的。你可能不知道十四中學的新生才藝晚會曆史，我保證！這場晚會，絕對會給你留下深刻的印象。”朱夢琪一臉的期待。
陸嘉應的確沒想到，她會成為這場晚會的焦點。
晚會還有十分鍾才會開始，大家已經有點迫不及待了。看周圍的同學臉上貼著一些奇奇怪怪的圖案，有的是愛心，有的是同學的照片。搭配著五彩的燈光和手中的熒光棒。陸嘉應有點錯覺，自己似乎來到了一個演唱會現場。
“哇哦！呂傅偉！呂傅偉！呂傅偉！”主持人開場白還剛剛落下，場下的同學就是一陣口哨聲和尖叫聲。如果陸嘉應沒有聽錯的話，第一個節目是呂傅偉帶來的太極表演。
奇跡的是，原本激動無比的同學們，在呂傅偉上場的那一刻安靜了。隻見一身絲綢白衣的呂傅偉，猶如一個從古代穿越而來的少俠。隨著音樂，舞動著手臂。腳下的動作，堅如磐石。他表演的是真正的太極，而不是花拳繡腿。無形之中，大家緊閉了呼吸。
一推一移之間，可見烈烈的掌風。剛勁有力的身軀，既如同懸崖上的青鬆，也如同潺潺的流水。
全場沒有人說話，隻有大家的驚歎之聲。直到他完成收勢，大家才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掌聲。
“哎，夢琪，我說你真的不考慮呂傅偉。你看看，你自己看看，他有多吸引人的眼球。這氣質、這容貌！整個十四中學，就挑不出第二個這樣的。不對，就算是Z市也是獨一份的。”魏巍搖了搖自己身邊的朱夢琪。她坐在朱夢琪的左手邊，朱夢琪的右手是陸嘉應，陸嘉應再過去是吳丹。她們身後，坐著孫義博、王凱以及班級的一眾男生。
陸嘉應聞言，好奇的看向朱夢琪。呂傅偉來學校的時間不多，但是每次來都會到夢琪這裏報道。幾乎每一次，都會給她帶很多好吃的過來。夢琪自己沒吃，全部分給她們了。正所謂，吃人嘴短，拿人手軟。哈哈，魏巍已經開始為呂傅偉說話了。更別提一直支持呂傅偉的吳丹。
“知人知麵不知心，畫虎畫皮難畫骨。他，可比你們想象的複雜多了。”朱夢琪第一次露出了類似茫然的表情。她害怕失去，所以一直緊緊的守著自己的心。可是，他為什麽要在她的世界走來走去？如果有一天，他突然厭倦了，或許她真的會不習慣。
可是，對於當著大家一臉紳士，背著眾人一臉禽獸的呂傅偉，她真的很抓狂。引-誘自己，卻從不說愛。他是在玩-弄自己嗎？以為這樣很有成就感？
接下來的節目，一個比一個精彩，陸嘉應手掌都拍紅了。魔術、街舞、美聲合唱、國標、、武術、拉丁、甚至是脫口秀。這是迄今為止，陸嘉應見過的最好看的晚會。眼看著十多個節目過去了，陸嘉應才反應過來，她們班級的節目呢？
“夢琪，我們班級是什麽節目呀？”
“你呀你！真像個小書呆。連我們班級的節目都不知道。你就不能分點心，關心一下夢琪嗎？還有三個節目，就到夢琪的獨唱了。”吳丹攤了攤手，這個情況她早就預料到了。
“哦，夢琪，原諒我，我對晚會的事情沒怎麽上心。”
“原諒你也行，待會兒陪我去後台準備。讓你近距離感受一下，姐的唱功可是杠杠的。”朱夢琪提到唱歌，臉上的表情都變得不一樣了。這份自信和飛揚，讓陸嘉應非常羨慕。
誰知道，就在朱夢琪剛剛站上舞台的時候，全場的燈光一下子熄滅了。舞台之下，陷入了緊張和喧嘩之中。一番檢查之後，節目組織者立刻站了出來。
“各位老師和同學，請大家安靜。可能是電路故障，燈光和音樂播放線路短路。我們正在聯係學校的維修工人，請大家耐心等待。”很明顯，音響和話筒這條線路沒問題，組織者的聲音通過音響傳了出來。
禮堂的配電箱門口，兩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正在悄悄的離開。
“姐，我們這麽做真的好嗎？”
“已經做了，就別後悔。誰讓她們害得我們班名譽掃地，大李和佩姐都被迫轉學了。”說話的人聲音有點顫抖，她似乎也有點害怕。
魏巍看著禮堂之中，已經有人借著電筒的光打算離開禮堂了。她不由得著急的握著陸嘉應的手。
“怎麽辦？節目本來也隻有兩個了。大家似乎不耐煩，想要離場了。這個節目，夢琪準備了好久。不能夠呈現給大家，真是太可惜了。”
“就是就是，怎麽偏偏這個時候電路出故障了？會不會是有人故意為之？”吳丹也跟著一起來了後台。她焦急的看著台上的朱夢琪，她還傻傻的站在那裏。
陸嘉應借著手機的光，看了一圈，發現了她要找的東西。陸嘉應會心一笑，她有辦法了。
當《不服》的前奏從音響裏傳出來的時候，全場立刻安靜了下來。這個聲音，是鋼琴在彈奏。吳丹悄悄的從舞台上跑了下來，剛才她已經把嘉應的計劃告訴了夢琪。沒想到，嘉應還是一個鋼琴高手。在沒有曲譜，沒有燈光的情況下，都可以演奏《不服》。
低沉的女生，在禮堂大廳回響起來。那些原本打算離開的同學，立刻停住了腳步。她們舉著手機，看向舞台之上。
一個倔強的女生，一首充滿抗爭的歌曲。一個黑暗的環境，一段動人的聲音和演奏。將大家的視線，牢牢鎖住在舞台之上。
音樂漸漸進入高-潮，大家不自覺的揮舞著手中的手機和熒光棒，跟著朱夢琪一起演唱。這首《不服》，她們服！
看台之上，所有的人都自發舉起了手中的手機。無數的光芒散發出來，組成一道靚麗的風景。她們將舞台照亮，朱夢琪也不再孤單。
舞台之下，呂傅偉第一次覺得，自己對夢琪似乎用錯了方法。他一直以為，自己的態度、自己的弱點，已經統統展示給朱夢琪看了。她一定明白，自己的真心。可是，這首歌，讓他開始反省，朱夢琪她是不一樣的女生。
孫義博關注的點，完全不在朱夢琪身上。此時的他，也在後台。因為，下一個節目就是他的。他看著陸嘉應翩翩起舞的手指，莫名的希望自己就是她手底下的那台鋼琴。然後，他不自覺的起了滿身的雞皮疙瘩。
吳丹和魏巍激動的抱在了一起。真好！這樣的場麵，真的是太感人了。她們的夢琪和嘉應，就是天作之合。
最後一個音符落下，朱夢琪深深的鞠了一躬，很久很久。舞台和觀眾，在這一刻都屬於她。而這一切，都是因為陸嘉應，她才可以享受到。
舞台下麵，大家的歡呼聲和鼓掌聲還在繼續。這個倔強的女生，用她的聲音告訴了大家什麽是《不服》。要知道，現場幾乎有一半以上都是影子的粉絲，她們被這首歌感動著。大家的回應之聲，久久不能平息。
“謝謝！謝謝大家。最後，我要感謝我最愛的嘉應。謝謝她為我伴奏。謝謝我的小夥伴們為我的演唱奔走努力。愛你們。”
同學們受這首歌的影響，都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沒有燈光、沒有音樂，沒所謂。她們的晚會，還要繼續。不過，好像隻有一個節目了。
主持人報幕之後，陸嘉應驚奇的發現，最後一個節目，竟然是孫義博的。什麽時候，他報名參加了新生才藝會？他有什麽才藝？難道要表演賽車嗎？這個場地不太適合呀。
就在這個時候，學校的一名老師經過檢查發現了配電箱被破壞的電線。於是，拉下保險栓，接好線，再將保險栓推上去。
禮堂的燈光再次亮了起來，大家看到舞台的角落裏，鋼琴邊上，坐了一個英俊的少年。然後，全場燈光熄滅，隻有一道白色的燈光，照向鋼琴邊上的少年。
“今天的最後一個節目，是我特意申請的壓軸節目。剛才，我還在想，如果大家都走了，這個節目我還是要繼續的。因為，這首歌，我想要送給我愛的女孩。你應該知道，我說的人就是你。不要有任何壓力，我也不需要你現在給出答案。你隻用知道：愛你是我做過的最正確的決定。一首告白氣球，送給她！”
這段獨白，有一個美妙的前奏。美好得讓在場所有的女生都渴望著，自己也能收到這樣一份告白。好浪漫啊！這一刻，她們決定了，校草的帽子，要送給舞台上的男生。
塞納河畔 左岸的咖啡
我手一杯 品嚐你的美
留下唇印的嘴 花店玫瑰名
字寫錯誰 告白氣球
風吹到對街 微笑在天上飛
你說你有點難追 想讓我知難而退
……
親愛的愛上你從那天起
甜蜜的很輕易
親愛的別任性你的眼睛
在說我願意
親愛的愛上你戀愛日記
飄香水的回憶
一整瓶的夢境全都有你
攪拌在一起
親愛的別任性你的眼睛
在說我願意
朱夢琪她們感動得眼淚都流下來了。這首歌，是孫義博送給嘉應的。她們知道，這是他的表白。很難想象，那樣一個不羈的男生，從來不在乎別人看法的一個男生，可以為自己心愛的女生做到這一步。她們從來不知道，原來他的鋼琴彈得這麽好。
這一刻，音準已經不是衡量這首歌的標準了。因為，它飽含了滿滿的愛意。但凡是在場的人，都會給這首歌一個滿分。
鋼琴的最後一個尾音落下，全場起立。
“答應他！答應他！答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