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氣暈了
墨祁年臉色陰沉下來,眼神也變的可怕,他勾起唇譏笑著。
“你錯了,人沒死才好玩,像你這樣的害人精,隨便折騰一下就死了,豈不是太便宜你了,比起看到你死,我更喜歡看到你現在這樣,要死不活的樣子。”
夏如雪眼神劇烈的顫抖著,原本麻木的心髒又開始抽疼,多可怕的人,多惡毒的話。
墨祁年對她真是太殘忍了。
他原本是個沉穩內斂,做事進退有度的人,哪怕在商場上,也絕對不會輕易跟人結仇,他鋒芒畢露,卻又不會輕易出刀。
可是,他的刀鋒卻一次又一次的朝她揮過來,每一次都毫不留情。
她到底做了什麽天怒人怨的事情,要被這個男人這樣對待。
夏如雪深吸一口氣,努力去緩解內心的楚痛。
“那現在墨總看清楚了,可以走了嗎?我累了,想休息。”
她翻過身,背對著墨祁年,將眼眶裏的濕意硬生生的憋回去。
可以離開嗎?給她一點安靜的片刻,讓她好好收拾一下心情,給明天留下一個還能勇敢站起來的自己。
“你在趕我走?”
墨祁年感到不可思議,“誰給你的勇氣?”
夏如雪不回答,用沉默來抗議,墨祁年卻不願意,大步走到病床前,強硬的把床上的女人掰過來麵對她,夏如雪掙紮著揮開他的手,又轉過去。
可是墨祁年力氣太大,壓根不管夏如雪願不願意,又把她給掰回來按在床上。
“說話,誰讓你趕我走的,還是說,你怕我在你病房裏呆久了,被韓其臻看到了,誤會你?”
夏如雪被折騰了那麽久,本來就沒有力氣,又失血過多,現在大腦昏昏沉沉的,腦門蹭蹭的疼,難受的要命,隻是想休息而已,可墨祁年就是不願意,非要跟她過不去。
夏如雪氣極了,口不擇言地說:“我就是怕被韓其臻誤會,誤會我跟你有什麽,我還想要巴結韓其臻,抱他的大腿,以後過上好日子了,墨總你既然不願意娶我,幹嘛還要破壞我的好事。”
“你承認了?”
墨祁年哈哈大笑,“你終於承認了?”
夏如雪覺得莫名其妙,這口氣好像她辜負了他一樣。
“墨總這話就有意思了,你不是早就知道我是什麽人,我接近韓總還能做什麽?除了肖想他的錢,肖想他的權,我還能肖想什麽。”
墨祁年睜大眼睛,眼底黑沉沉的,好像被氣到快要失控,眼底流動的光芒特別可怕,夏如雪看的心裏直發毛,可她半點都不想示弱,隻想要趕緊把人攆走,好讓自己休息一下。
有墨祁年在,連空氣都是壓抑的,壓的她快要無法呼吸。
“嗬!”墨祁年怒極反笑,連笑聲都可怕,他的手落在夏如雪的臉上,像是惡魔一般,表情詭異。
“韓其臻知道嗎?”
什麽?夏如雪茫然。
墨祁年道:“韓其臻知道你勾引我的時候,那樣的模樣嗎?明明承受不住了,還抱著我脖子不撒手……”
“不要說了!”
五年前酒店那一夜的記憶,對如今的夏如雪來說,猶如噩夢。
“為什麽不說!”
墨祁年生怕她不會崩潰一樣,刻意挑開她內心最深處的傷疤,戳的鮮血淋漓,還要繼續往上麵紮針。
“你怕韓其臻知道你醜陋的嘴臉,把你甩了,還是怕他嫌棄你髒。”
他揚起眉峰,刻薄絕情。“說起來,半個月前你還在酒店裏承歡於我,滋味還不錯,你也是這麽對韓其臻的?他睡過你沒有?是我厲害還是他厲害?”
“閉嘴閉嘴!”夏如雪無法自控的咆哮起來,“墨祁年你給我閉嘴。”
那兩次無法拒絕的,被墨祁年強迫的事情,是她最難堪的記憶。
是她堅守了這麽多年,再次被摧毀的信念。
明明她已經很努力了,為什麽還是回到了原點,甚至,不如當年。
殺人誅心!
多可怕的男人。
他明知道她不願意提起那些,就偏偏提起,他不但要折磨她的身體,還要折磨她的心,就為了看她痛苦不堪,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
“墨祁年……墨祁年……”
她失控的喊著男人的名字,猛地張嘴,噴出一口鮮血來,頭一歪徹底昏過去。
“裝吧,繼續裝,你以為假裝昏過去了,那些事情就可以當做沒發生……”
咻地,他閉上嘴巴,顫抖著手去觸摸她胸前那一片鮮紅。
紅色的,是血!
墨祁年大腦空白了一瞬間,猛地,衝出病房,朝遠處大喊道:“醫生,快叫醫生。”
他太緊張,甚至忘記了,病房裏就有呼叫器,把腿朝護士站奔過去,走廊上太滑,他跑的幾步,腳步一個踉蹌,竟然直挺挺的摔倒在地上。
身後的保鏢被嚇了一跳,趕緊上前把他扶起來。
“快叫醫生,夏如雪她昏過去了。”
一陣兵荒馬亂,醫生被請過來,給夏如雪診治,做了各項檢查之後,醫生感到驚訝。
“發生了什麽事情,病人這是情緒波動太大,氣血不暢導致昏迷?可她明明剛才失血過多,不應該啊。”
醫生看了看夏如雪胸前的血跡,不確定地說:“病人胸有鬱氣,她不會是被氣暈的吧?”
墨祁年不回答,反問道:“她沒事吧?”
這不會是來要債的債主吧。
醫生上下打量了下墨祁年,在心裏嘀咕了一句。
“被氣暈而已,死不了,但若是再這麽刺激,活人也得給氣出好歹來,沒出個什麽精神病也會有抑鬱症什麽的,你若是來要債的,好歹等人家病好了再說。”
他看著像是來收賬的人嗎?
墨祁年指著夏如雪的胸口,“她吐血了,你開點藥?”
醫生嗯了一聲,道:“這還用你教,我不管你跟病人有什麽恩怨,收斂點,不然的話,我可要報警了。”
墨祁年難得解釋:“我不是來要債的。”
就算是欠債,也是情債。
情債?
墨祁年驟然變了臉色,再看向床上的夏如雪,眼神一時間變幻莫測,好像看懂了,又好像,沒有看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