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表演?
夏如雪很討厭選擇題。
可今天,她又做了一道艱難的選擇題。
無論她怎麽選,最後的結果都不會太好,於是,她隻能選擇一個看起來還算勉強好那麽一點點的選擇。
哪怕是那麽選擇,會要她一條命。
記得網上流傳過這麽一句話,車到山前必有路,有路也是死胡同。
她還當做笑話笑過,可是她這前半生,每一次做出選擇的時候,哪一次,又不是在死胡同裏搏命,艱難的博出了這麽一條賤命。
她哽咽著,繼續道:“我選第二個,姚先生記得給我兩百萬。”
去試衣間裏換衣服的時候,金姨衝進來,抱著她就開始哭。
“小雪,怎麽辦?金姨救不了你,怎麽辦?到底該怎麽辦?我們去找墨二少好不好?上次你被人欺負的時候,我就給墨二少打過電話,雖然最後救你的是墨總,但好歹有用。”
金姨居然背著她跟墨祁悅打過電話嗎?
不,這已經不重要了。
“不能去找他,金姨,絕對不能再去找他了,剛才來的,就是墨祁悅的母親,他們都是衝著我來的。”
“為什麽啊,他們一個個有權有勢,高高在上,為什麽就非要跟我們這樣的人過不去。”
夏如雪仰起頭,將眼淚咽進喉嚨裏。
“墨祁悅的未婚妻自殺了,這事情怨我,是我沒有處理好跟他的事情。”
金姨一愣,片刻後又哭了。
“這怎麽能怪你,這種事情怎麽能怪你一個人。”
夏如雪拍了拍金姨的肩膀,“這就是我的命,是我活該,下場是我應得的,不管怎麽說,我會活著回來的。”
墨祁年站在巨大的玻璃魚缸前,掃了眼裏麵,除了幾個氧氣筒之外,什麽都沒有,他耐心告罄,“你讓我來這裏,看這魚缸裏的水有多清澈?”
這是金冠的二樓,墨祁年雖然沒來過,卻也清楚,這是做什麽的,他沒想到,姚蒼誌會把那個女人帶到這裏來。
在沒有看到夏如雪的蹤跡後,他開始煩躁起來。
“當然不是,好戲馬上就開場了,保管你滿意。”姚蒼誌一臉神秘兮兮的把墨祁年請沙發上坐下。
片刻後,秦風出現在墨祁年身側,看到他出現,墨祁年頗為驚訝。
“你怎麽在這裏?”
隻要是男人,出現在這裏都不是什麽難以理解的事情,可秦風不一樣,他有很嚴重的潔癖,尤其討厭這種人員嘈雜的特殊場所,在秦風看來,這種地方,連呼吸都是髒的。
“有個聚會推辭不得,過來喝了一杯酒,聽說有好玩的,過來瞧瞧,倒是你,什麽時候喜歡上這地方了,來的頗為勤快啊。”
秦風掃了眼朝他微笑的夏如媚,意有所指。
墨祁年揶揄道:“你以為隻有你有應酬?”
身為墨家掌權者,墨祁年當然是墨家最忙的那個,誰也不敢說他很閑不是。
秦風表情玩味,指著那魚缸,“你不知道這魚缸是做什麽的吧,我剛打聽過,會有漂亮的女人跳下去,在水裏跳舞,不穿衣服的那種。”
墨祁年遽然變了臉色。
那個女人,答應了?
姚蒼誌那邊,幾個狐朋狗友,認識的已經湊到一起,開始下注,你兩百萬我兩百萬,興致勃勃的。
他朝魚缸那邊準備的人喊道:“開始吧。”
換上遊泳方便的緊身衣,夏如雪磨蹭了下,走到這偌大的玻璃魚缸前。
觀眾席位上已經坐了好多人,都是今天來二樓找樂子的客人,聽說有人要表演這個高難度的水下密室逃生,都過來瞧熱鬧。
墨祁年就坐在第一排的位置,男人麵無表情波瀾不驚,身側依偎著夏如媚,在他們的麵前,擺著瓜果點心,還有上好的紅酒香檳。
承托的她夏如雪像個小醜,還是最可憐的那種。
夏如雪已經沒心情去悲傷春秋了,她隻希望,半個小時候,自己還有命活下來。
待侍應生拿出鑰匙,打開門的時候,夏如雪忍不住問他:“金冠什麽時候有這種變態遊戲了,為什麽我在金冠呆的那些時間裏,從來沒聽過。”
侍應生道:“其實一直都有,但太可怕,鮮少有人願意嚐試,除非是窮瘋了,願意拿命找錢的人。”
夏如雪踩著台階走上去,停在最後一層台階上,忽然感覺到後背有兩道灼熱的視線釘在自己身上,她朝那個方向看了眼,隻看到墨祁年看過來的,冷冽如刀鋒的目光。
是覺得這樣的懲罰,對她還不夠殘忍嗎?
也對,在墨祁年眼裏,她肮髒的,連死都是多餘的。
望著清澈的池水,她忍不住又問侍應生:“之前有多少人試過,他們最後怎麽樣了?”
侍應生道:“進去過兩個,一個在水裏被食人魚咬的大出血昏迷,救出來之後,沒撐住,第三天就死了,不過她的家人拿了五百萬,據說過的還不錯。”
“還有一個,確實成功出來了,拿了五百萬高額報酬去給自己母親治病,隻是自己也在醫院趟了三個多月,留下了一身病痛。”
夏如雪感受到內心的恐懼,她扭頭朝看台那邊望去,察覺到那些人在下注,她猶豫了下,轉身快步跑到下注盤那裏,朝姚蒼誌喊道:“幫我下一百萬的賭注吧。”
姚蒼誌好笑道:“你有一百萬?”
夏如雪沉聲道:“姚先生,聽說這種表演,一次表演費用就高達五百萬,我們之間雖有協議,我表演完了之後,那事情就一筆勾銷,但我畢竟是拿命來表演的,我這條命,總值一百萬吧。”
姚蒼誌收拾夏如雪不過是想要討好自家姨媽和墨祁年,他跟夏如雪又沒有什麽仇,這點小事自然不會介意。
“好,我幫你下一百萬,你要賭什麽?”
夏如雪道:“一百萬,賭我還能站在這裏,跟你拿支票。”
是賭她自己能活下來?
“好!”姚蒼誌大方的答應了。
剛拿出支票遞到夏如雪麵前,被一隻手阻止,支票也被拿走了,他側頭一看,是墨祁年,頓時沒了剛才的意氣風發,瑟縮了下,退到一邊。
“你同意表演了?”墨祁年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