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韓其臻連你也看得上
“你在糾結什麽?”墨祁年簡直想要敲開這個女人的腦袋好好看看,她這五年裏,腦袋裏到底長了些什麽亂掐脖子的玩意。
扯開裹在女人身上的外套,指著她傷痕累累的身體,他沉聲道:“你看不見嗎?”
“啊!”外套忽然被扯下來,露出破破爛爛的衣服,夏如雪連忙抱著胸膛。
隻聽到男人說:“那些男人想要對你做什麽你難道不知道?他們會一群人一起上,將你折磨到還有半條命,並且拍下視頻,將整個經過拍的清清楚楚的,不會漏掉一點過程。”
“不要說了。”夏如雪尖叫一聲,她不想去回憶那個片刻的恐懼。
墨祁年偏生不放過她,還要繼續說。
“他們抓你的時候,並沒有考慮過,要不要對你手下留情,要不要放過你,他們想到的隻有錢,隻有好處,而他們,抓到你的時候,也沒有手下留情,如果不是你夠狠,你先捅傷一個人跑了,你知道你會是什麽下場嗎?”
“你的視頻會傳的到處都是,你最隱秘的事情會被所有人看見,你會被永遠釘在恥辱柱上,即使錯的不是你,而你自己,運氣好的話,會留下半條命,去承受這生不如死的日子,運氣不好,你就會當場死亡。”
“不要說了,墨祁年我叫你不要說了你聽到沒有。”
夏如雪抱著腦袋,用力捂著耳朵,可是男人不讓她逃避,固執的拉開她的手,在她耳邊一字一句地說:“所以,你到底要糾結什麽?糾結你殺了一個可怕的人渣,還是糾結你沒有奉獻自己,代替那人死去。”
“我……我……”夏如雪被墨祁年咄咄逼人的話惹急了,慌不擇口地說:“我又不是傻子,為什麽要代替他去死?”
“誒!”男人眨眨眼,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原來你不是傻子啊。”
那眼神,那叫一個意味深長,活像在看白癡一樣,看的夏如雪火氣直冒,什麽驚惶,什麽無措,都消失的無影無蹤,隻剩下咬牙切齒的憤怒。
“墨祁年,我不傻,我隻是沒有你聰明而已。”
“行了,去洗一洗,你看看你自己,什麽樣子?”
墨祁年一改嚴肅的表情,轉而變的嫌棄,不耐煩的領著夏如雪,跟老鷹抓小雞一樣,把她拽進洗手間裏。
“等一下我要是還看到你這滿身血汙的在屋子裏亂竄,我就把你扔出去。”
夏如雪被推的一個踉蹌,腦袋險些撞在牆上,幸好她眼疾手快用手護住,否則的話,又得腦袋遭殃。
她勉強站穩,找到這豪華套房裏的噴頭,一打開,就有熱水冒出來,溫溫熱熱的,很舒適,夏如雪仰起頭,讓自己整個人都浸潤在熱水之中。
淅瀝瀝的水聲,蓋住了外麵的聲音,也遮住了她的嗚咽。
她用力抱著那件屬於墨祁年的外套,好像才終於找到了一點安全感。
“墨總,你要的衣服。”
“放在這。”
外麵傳來有人說話的聲音,驚醒了夏如雪,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將那些亂糟糟的情緒拋棄,擦幹身上的水漬,從架子上拿了浴袍裹在身上,這才走出去。
墨祁年並不溫柔的把衣服丟過來,命令道:“去換上。”
夏如雪又乖乖的走近浴室裏,換了幹勁的衣服,是襯衣和長褲,外加一件外套,正好適合這個季節穿。
等她換好衣服走出去,墨祁年已經撐著下巴,斜倚在沙發上睡著了,也是,都已經淩晨五點了,就算是鐵打的人,也會受不住,墨祁年再厲害,也還是人的範疇。
從床上拿了薄毯給男人蓋上,夏如雪的視線落在他俊美無儔的臉上,閉上眼睛的他,遮住了銳利的雙眼,表情柔和,嘴角上揚,像是在笑一樣,那模樣,竟然有一點幼稚的可愛。
但夏如雪卻知道,墨祁年是永遠都不可能用可愛來形容的,這隻是雄獅沉睡後的一個假象,用來吸引周圍的獵物,讓他們放鬆警惕。
她一步一步走到墨祁年麵前,眼神複雜的盯著他的臉,說不出心裏是感激多一些,還是懼怕多一些。
可內心卻清晰的告訴她,麵前這個男人,在這一刻帶給了她多大的安心。
墨祁年……
她在心裏喊著這麽名字,一遍又一遍。
許是她的視線太過專注,沉睡中的男人咻地睜開雙眼,隻是朦朧了一瞬間,就恢複了之前那冷傲淡漠的眼。
坐直身子,看了眼滑落到地上的薄毯,他睨了女人一眼,道:“收拾好了?”
夏如雪嗯了一聲,彎腰撿起毯子放在沙發上。
墨祁年皺眉,命令道:“給我蓋上。”
夏如雪又給他搭上毯子,墨祁年這才繼續說話,詢問道:“現在給我說清楚,事情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見夏如雪猶豫著,不願意說,他冷冷地道:“半個小時之後會有警察過來錄口供,你可以選擇不跟我說,直接跟警察說。”
他語氣不善,顯然對她的隱瞞不滿。
夏如雪沒想到墨祁年已經報警了,並且還有警察出動,因為剛殺過人,哪怕隻是一個敗類,她也對這種職業產生了懼怕感。
她舔了下幹澀的嘴唇,搓了搓手指,哆嗦著結結巴巴地說:“我也不清楚,我做了個武替,拿了兩百塊下班,在那條小巷子路過的時候,被他們攔住……他們就是衝我來的,我給錢他們也不願意放我離開……”
“他們說是我搶了別人角色,那麽一定是孫欣欣安排的人,可是孫欣欣的角色明明是湘湘拿去了,我隻是頂替了湘湘的角色而已。”
一說到這裏,夏如雪就委屈的想哭,哽咽著說:“明明是孫欣欣想走捷徑爬床失敗,被韓其臻厭棄,她誰都不敢惹,就把氣撒在我身上,我……”
墨祁年忽然插嘴:“難道不是你巴結韓其臻,抱了他的大腿,才搶走了別人的角色。”
他語氣又恢複了從前的輕蔑和鄙夷。
“真沒想到,韓其臻這麽重口味,連你這樣的女人也能看上眼。”
夏如雪話語一頓,一顆火熱的心又沉下來,原本還想要解釋什麽,說一大堆話,此時此刻,好像都說不出口了。
屋子裏陷入沉默之中,氣氛也變的壓抑,唯有墨祁年的雙眼,像是刀鋒一樣,不斷的在夏如雪身上掃過。
直到有人敲門走進來,是個穿著白大褂的護士,手裏拿著醫藥箱,她恭敬地朝墨祁年詢問:“墨總,是您受傷了嗎?請讓我為你檢查。”
墨祁年朝夏如雪踢了一腳,並不重,隻是讓她晃了晃身子。
“給她包紮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