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做我的女人吧
舞劍原本就是一件很消耗體力的事情,偏生韓其臻就想要收拾夏如雪,一直不停的讓她表演,很快夏如雪就吃不消了。
雙腿直打顫,手也抬不起來,舞出來的劍花難看的像是盲人摸象。
還好,總比喝酒強,總比一直吊威亞砸水裏強。
還能強身健體呢。
靠著這樣的信念,夏如雪整整堅持了兩個小時。
“行了行了,看你那模樣,僵屍都跳的比你好看,下來拿了賞錢趕緊走。”
看多了韓其臻也膩歪了,忽然覺得這個調調沒意思,拿隻幾張票子放桌上,揮揮手讓夏如雪趕離開。
莎莎哪裏願意,嗲著聲音說:“韓少,小雪還可以堅持的,她是在跟你撒嬌呢,你可不要上她的當。”
韓其臻冷冷地掃過去:“你在教我做事?”
嚇的莎莎哪裏還敢再說話,夏如雪如釋負重一般,停下麻木的手腳,剛走了兩步,腳下一軟,直接摔到在地上,低領斷袖露出了她圓潤的肩膀。
韓其臻腦海裏浮現出那一夜看到的夏如雪肩頭的繃帶,好奇心驅使他的把人拽過去,扯開那本就不高的衣領,肌膚暴露在空氣裏,露出裏麵傷口猙獰的疤痕。
很長的一道傷疤,扭曲著斜穿整個腰側,像是蜈蚣一樣趴在女人光滑的肌膚上。
醜陋且猙獰。
夏如雪尖叫一聲搶回自己的衣領,又驚又怒。
“韓大少,我隻是服務員,您要是有什麽別的需求,二樓有很多專業美女。”
韓其臻愣了下,沒想到,繃帶下的傷口竟然如此猙獰可怖,隻是看著傷口,就能猜到,當時夏如雪到底受了多重的傷。
很難想象,一個人到底在這樣的情況下,到底是怎麽堅持下去的。
神使鬼差的,他開口說:“不如你跟了我吧,做我的女人。”
話才落音,連他自己都愣住了,他不是最討厭私生子的。
莎莎嫉妒的眼睛都泛紅了,夏如雪也是一驚,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
“韓大少,您可真會開玩笑。”
“我從不跟女人開玩笑。”韓其臻的手,按在夏如雪的肩膀上,沒有太用力,也讓夏如雪感到分外沉重。
她有點發懵,著實沒想到,自己隻是來酒吧做服務員賺錢的,為什麽會遇到這麽多狀況,淩櫻子渴望了半輩子的“好事”都能讓她遇上。
不行,不能慌張,一定不能慌,惹怒了韓其臻今天這事情就沒完。
夏如雪努力去回想,這種豪門紈絝,最討厭什麽樣的女人。
“韓大少,能被你看上是我的榮幸,可我是兩個孩子的媽媽,連孩子的父母是誰都不清楚的那種,你確定還要包養我嗎?”
“兩個孩子?”
韓其臻愕然,以夏如雪的年歲來講,她當真不像是兩個孩子的媽媽。
“是的,韓大少,我有過別的男人的,並不是白天鵝。”
二樓有些長的漂亮學識高,才藝又好的女人,待價而沽,統稱為白天鵝,在古代,也有個好聽的名字,叫清倌人。
“行了,滾吧,以後少出現在少爺我麵前,髒死了。”
韓其臻把打賞扔在夏如雪麵前,他覺得自己剛才一定是腦子進水了,才會對這個女人產生別樣的想法。
夏如雪笑容波動了片刻,彎腰撿起地上的錢,忽然就發現,才來了短短幾天,自己對在地上撿錢已經毫無波瀾了,金錢真可怕,輕易就能毀掉一個人的脊梁。
墨氏集團在海鎮的開發工程很順利,大型商場的圖紙也已經規劃完畢。
午飯的時候,墨祁年因為應酬多喝了兩杯,覺得胃裏有些不舒服,讓齊風開車帶他到醫院裏看看。
這些年工作太忙的時候,飯吃的不及時,導致他有了胃痛的小毛病,因為這,姚黛麗耳提麵命的告訴齊風,若是墨祁年胃上有一點不舒服的話,就趕緊送醫院。
去腸胃科的時候,墨祁年意外地看到,正在裏麵做檢查的夏如雪,他微微眯起雙眼。
“墨總,要不你先去坐著,我在這裏看著就好。”齊風小聲道。
墨祁年冷睨了他一眼,“你這麽緊張做什麽?怕我在醫院裏找那個女人麻煩?”
“沒,這不是墨總你忙了一個早上。”被拆穿想法,齊風憨笑幾聲遮掩過去。
墨祁年盯著他看了兩秒,冷笑:“你很關心她?你對她?”
“沒!”齊風脊背一亮,趕緊解釋:“我就是覺得夏小姐可憐。”
不知道為什麽,他覺得,這個問題要是回答的不好的話,自己會倒大黴。
“她可憐,我就是惡人?”墨祁年反問。
齊風哪裏敢這麽說,小聲道:“我就是覺得,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活法,我們無權幹涉。”
墨祁年眼神一沉,似是要放火,又似是認同了齊風說的話,輕嗤一聲。
“隻要她別去招惹媚兒,我壓根不想多看她一眼。”
說話間,夏如雪已經檢查完了,因為墨祁年提前打了電話過來,前台並沒有再安排病人到他的辦公室。
見到墨祁年進來,秦風調侃道:“喲,這是不長記性又喝酒了?讓墨祁悅小學弟知道了,又要打電話找你麻煩,”
墨祁年白了他一眼,“有個應酬推不掉,喝了一杯而已。”
“就你這被禍害的胃,還一杯,半杯已經是在喝毒藥,墨祁年你挺能的啊,你咋不直接吹他個一瓶酒呢。”
這些年墨祁年早已經聽膩了秦風的話,打斷這嘮叨:“少廢話,給我開藥看看,要不是我媽,我見都不想見你。”
“行,胃是你的又不是我的,你愛咋地咋地。”秦風敲敲桌上的病曆,“你再這樣,就會跟剛才那個病人一樣,以後吃點東西就胃腸氣,什麽過熱過涼辣的都不能沾,弄不好就胃出血。”
剛才那個病人,夏如雪?
墨祁年出聲問:“她怎麽回事?”
秦風隻當墨祁年好奇,“據說是小時候被人禍害,灌了一整瓶白酒沒好好治療,落下的老毛病,現在一喝酒就胃出血,可憐啦。”
墨祁年瞳孔一震,他知道夏如雪在夏家過的不好,卻也沒想到,會過的這般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