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你哪裏值得我相信
夏如媚總是在煽風點火,隻要跟她有關係的事情,不管一開始是怎麽樣的,到最後都會變的格外糟糕。
也對!
她是個私生子嘛?
婚生子天生就跟私生子是死對頭,夏如媚又怎麽會對她有好態度。
從前不管夏如媚對她做多過分的事情,夏如雪都沒有恨過她,夏如雪想,如果換個是她,知道自己尊敬的父親,有一個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孩子,也會失望,也會遷怒的。
為什麽她就是一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子呢?
“我說過了,我把文件送過來了,交到金助理手上,我騙你做什麽?”
夏如雪被摔的眼冒金星,頭昏腦漲的,她火氣也上來了,狠狠地瞪著麵前的男人。
“墨祁年我發現你這人很可笑誒,我到底做了什麽天怒人怨的事情,你就非要揪著我不放,這麽簡單的事情,你不會去查證嗎?門口的保鏢,還有花園裏灑掃的清潔工,他們都可以給我作證,你就不能去問一問嗎?”
金助理指尖一抖,下意識的看向夏如媚,見後者神色沉穩,表情淡漠,她又放下心來。
“墨總,是我的疏忽,那天的文件,我該在小洛交給你之後,幫你收起來的,是我的工作失誤,我也有錯,就罰我這個月的獎金吧,我會跟財務說。”
“阿年,別生氣了,妹妹隻是不懂事。”夏如媚握著墨祁年的手。
“不懂事?”墨祁年冷笑,“她是二十多歲的巨嬰,還是傻子?”
“她也不是故意的。”夏如媚欲言又止,大概是覺得這話說出來自己都不相信,苦笑的搖搖頭。
“妹妹,這份文件價值幾十個億,是一單很重要的生意,就因為你將文件丟掉,導致今天的工作都沒法展開,你可知道,你闖了多大的禍事。”
她當然不是好心的想要幫助夏如雪,讓她明白,墨祁年為什麽這麽生氣,隻是想要提醒墨祁年,夏如雪做的事情有多過分罷了。
果然,墨祁年黑眸裏翻湧的怒意更甚,臉上的表情也更加森寒,那視線像是激光一樣,釘在夏如雪身上,仿佛要將她洞穿。
“你不相信我?”夏如雪的心開始往下沉,男人這樣的眼神分明在告訴她,今天的事情別想善了,金冠酒吧發生的事情曆曆在目,她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嗬!”
墨祁年嘴裏發出冷笑,隻是一個簡單的嘲諷,就足以證明,他此時的反應。
“你哪裏值得我相信!”
是啊,站在他身邊的兩個女人,一個是他放在心尖尖疼愛的女人,一個是他器重的屬下,而她呢?
她不過是一個聲名狼藉的私生女,水性楊花,攀龍附鳳,趨炎附勢……所有不好的貶義詞都能用在她身上,墨祁年又怎麽會相信她呢,夏如雪自嘲地笑了笑。
這笑聲刺激到了墨祁年,他側目:“你怕是不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根據法律來講,撿到他人貴重物品,應該妥善保管,若是雖已丟失造成損失者,是要判刑的,具體判多久,根據東西的貴重性決定。”
墨祁年鬆開夏如媚的手,上前彎腰,居高臨下地看著臉色煞白的夏如雪。
“你覺得,幾十億的合約,足夠判你多久呢?來人,帶這位夏小姐去警察局。”
辦公室的門從外麵被打開,有保鏢走進來,麵色猙獰的走向夏如雪。
坐牢?
兩個字重重地壓下來,幾乎壓的夏如雪喘不過氣來。
不行,她怎麽能坐牢呢?
她明明什麽都沒有做,為什麽要坐牢?
如果坐牢的話,小俊寶和小玲瓏怎麽辦?誰來照顧他們?誰來保護他們。
夏如雪猛地反應過來,用力掙脫保鏢的手,撲過去抓住金助理的胳膊,尖叫道:“我明明把文件還給你了,你為什麽要說謊?你快把文件給我,你把文件還給我,還給我……啊……”
保鏢扣住夏如雪的雙手,用力反剪到後背,劇痛讓夏如雪發出變形的尖叫。
墨祁年已是氣到極點,怎麽會有這樣不知悔改的女人呢?
他本來不過是想要讓她承認錯誤,再道個歉罷了,那麽重要的合約,難道不值得她對不起三個字嗎?
這個女人還能多無恥!
原本隻是想要嚇唬夏如雪的墨祁年,到底失去了耐心,“馬上把人送到警局去,照實說,先判個三五年再說。”
“不要!”夏如雪猛地尖叫一聲,看著鐵血無情的墨祁年,雙膝一軟就跪倒在地上。
“不要,我不可以坐牢的,墨祁年,我不能坐牢,求求你不要告我,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計較好不好?我真的知道錯了。”
現在知道錯了,晚了。
墨祁年不耐煩的揮揮手,保鏢會意,拖拽著夏如雪朝門外走去。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我不要坐牢,我不要……”夏如雪不斷掙紮著,可是她一個弱女子,哪裏來的力氣掙脫兩個彪形大漢,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拖出辦公室。
在即將消失在墨祁年視線裏的時候,夏如雪猛地扭過頭去,張嘴狠狠的咬住其中一個保鏢的手腕。
她極盡所能的去掙紮,咬、抓、撕、撓,所有女人打架能做的事情她都做了,像極了失去神智的瘋子,她瘋狂的模樣嚇到了保鏢,有人先放了手,另外一個被夏如雪一腦袋撞在褲襠上,也吃痛鬆開了手。
夏如雪狼狽不堪的衝回辦公室,什麽形象,什麽心上人,什麽仇恨,這一刻通通都被她拋棄,腦海裏隻剩下一個想法。
她不能坐牢。
為母則剛,孩子是夏如雪最後的底線。
她噗通一聲跪倒在墨祁年麵前,扒著他的褲腿,死死的扣在手指間,把自己擺在最卑微最下賤的位置。
“墨祁年,我求求你,不要讓我坐牢好不好?我就是個卑賤下流的玩意,我就是個不知廉恥的東西,我卑鄙無恥,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你放過我!”
她指著自己的臉:“要不你打我一頓也行,不,我太髒了,怎麽能讓墨總你動手,你讓保鏢動手就好,我保證一聲不吭,隨便你們打。”
這一刻,她又把自己的尊嚴拿出來,送到男人麵前,任由他踐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