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見不得人的勾當
給蘇晗洗了半天腦，終於讓她相信這個華佗跟東漢末年時期那個華佗一樣厲害，所以才敢稱自己為“華佗”。
一大段拗口的繞口令，也不知蘇晗聽懂沒有，反正李承乾自己是懵了。
“殿下，蘇晗妹妹…”
就在兩人打情罵俏的時候，耳邊忽然傳來一個微弱的呼叫聲。
兩人渾身一震，然後立刻跑到床邊，卻見武瞾已經睜開眼，那張蒼白的臉上，也多了一絲血色。
“武姐姐！”
“武瞾！”
兩人分別抓住她的左右手，神情激動，“你終於醒了，你都昏迷兩天了！”
“我…我還活著？”
武瞾有些震驚，那天在獵場救下李承乾後，她都以為自己必死無疑，可沒想到，下一次醒來的時候，卻是在李承乾和蘇晗身邊。
“小晗，我去廚房拿點吃的，等會兒你喂一下。”
李承乾說著，就轉身往廚房走去。
“小子，快給老夫出來！”
這時候，程咬金那破鑼嗓子似的聲音很突兀的在李承乾耳邊響起。
李承乾被嚇了個激靈，拍了拍胸脯之後，他才歎了口氣道：“程伯伯，你這是做什麽呢，人嚇人會嚇死人的！”
“聽說你在獵場遇刺了？”程咬金瞥著他，眼眸深處閃爍著怪異的光芒。
這件事李泰一直極力隱瞞，但是程咬金當時負責整個獵場的守衛，所以這件事誰都能瞞住，就是不可能瞞住程咬金。
“程伯伯，這事等會兒再說，現在我還要去準備吃的。”
說完，他也顧不得臉色怪異的程咬金，快步走進廚房，端著一大堆食物後才回去後院。
程咬金呆愣在一邊，傻傻的看著李承乾忙裏忙外，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麽，堂堂王爺，竟然親自打下手，何人如此幸運，或者說……李承乾什麽時候混的這麽慘了？
這邊，李承乾見蘇晗正在給武瞾喂東西吃，笑了笑之後，突然想起來程咬金還在外麵等著，於是他看向兩人，笑嗬嗬到道：“你們先吃著，程伯伯在外麵等著，我去見見他。”
回到大院，程咬金正坐在大樹底下，嘴裏念念有詞，雖然李承乾沒聽到他在唱什麽，不過從他那不太正經的表情就可以看出，此刻他嘴裏哼的絕不是什麽正經內容。
“程伯伯，你在唱什麽呢？”
李承乾走過去，隨意的問了一句。
本來隻是隨便問問，可誰曾想程咬金卻是不屑的撇了撇嘴，“老夫幹嘛要告訴你。”
“…”
李承乾嘴角一扯，邊走邊唱道：“諸般閑言也唱歌，聽我唱過十八摸…伸手摸姐麵邊絲，烏雲飛了半天邊…伸手摸姐腦前邊，天庭飽滿兮癮人…”
唱到這的時候，李承乾已經坐到了程咬金身旁。
而程咬金的眼珠子都直了，雙眼緊緊盯著李承乾，期待他繼續唱下去。
不過李承乾就跟故意作對一樣，說什麽也不唱，氣的程咬金在旁邊抓耳撓腮。
“臭小子，你怎麽不唱了？”
李承乾嘿嘿一笑，“小子突然不想唱了！”
“你…”
程咬金瞪了他一眼，隨即卻沒再繼續糾結這個問題，“在獵場遇刺的時候，聽說有人幫了你？”
李承乾點點頭，“她叫武瞾，是應國公武士彠之女。”
“武瞾？”
程咬金眯了眯眼，思索片刻之後才道：“貞觀十一年的時候，老夫跟陛下去洛陽宮之時見過她，當時陛下聽說她被武家兄弟趕出武家，出於對武士彠的尊重，就想立武瞾為才人。”
“不過最後卻被魏征給阻止了，再加上長孫皇後薨逝不久，陛下也沒那個心思，就放棄了召武瞾入宮的想法。”
聽到這話，李承乾這才恍然地點頭。
長孫皇後於十二月葬於昭陵，李世民宣布全國服喪一年，而他本人更是傷心欲絕。
貞觀十一年的時候，李世民到洛陽宮遊玩，當時聽說武瞾的事情之後，他就隨意提了一句。
不過卻遭到魏征的強烈反對，因為長孫皇後服喪一年，要到十一年十二月才算結束。
而當時是十一月，距離長孫皇後服喪結束還有一個月，所以選妃確實有些不合適。
李世民本來就是隨意提一句，也沒較真，既然有人反對，他就沒再糾結這個問題。
沒想到，竟然就這樣誤打誤撞放過了武瞾。
李承乾是打心底裏感謝魏征的，幸虧這老頭嫉惡如仇，並且有能力管住李世民，否則的話武瞾十四歲就得被李世民給禍害了。
呸，不要臉！
“喂，發什麽愣呢？”
程咬金見李承乾在那發呆，便大喝了一聲。
“沒什麽，如果不是武瞾的話，小子恐怕就回不來了。”李承乾說道。
程咬金抿了抿嘴，“這事你懷疑是誰幹的？”
李承乾搖頭，“不清楚，李泰查了兩天，都沒能查出來。”
程咬金眼中閃過一絲寒芒，“不管是誰，在長安城中培養刺客，都是死路一條，這件事已經不單單是你們幾個小輩的鬥爭，更是上升到了長安城的安危，所以這件事老夫已經匯報給陛下了。”
李承乾一驚，“程伯伯，你告訴父皇了？”
“不然呢？”
程咬金歎了口氣，“下個月陛下就要東征高句麗，長安突然出了這種亂子，陛下又如何能放心禦駕親征，所以他吩咐老夫，一定要盡快穩定住長安城的局勢。”
“魏王審的那五個刺客，已經被移到了大理寺，不過除了老夫和大理寺卿孫伏伽等幾個大臣，外人都不知道這事。”
“喏，這是五個刺客的供詞，你要是有興趣的話，就看看吧。”
程咬金說著，就從懷中掏出幾張紙來遞給他。
李承乾拿起來看了一下，希望能從裏麵得到些有用的線索。
不過這注定是徒勞的，供詞中提到他們並不歸同一個人管理，但是他們背後的人，都是些混跡在長安城中的混混頭目。
而且那些混混頭目都意外死在家中，所有線索全部斷掉，想要再追查下去，無異於大海鬧針。
這件事背後到底是誰，相信除了主謀之外，沒有外人知道。
敵明我暗，李承乾很討厭這種感覺，最殘忍的就是，麵對這種局麵，他還沒有能力解決。
“小子，你也不用擔心，當年什麽薛延陀、東突厥等敵國都被大唐鐵騎碾壓，區區幾個宵小之輩，也隻敢躲在暗地裏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罷了！”
程咬金見他愁眉不展，輕輕拍著他的肩膀安慰起來。
李承乾歎了口氣，“程伯伯，這供詞你看過了吧？”
“看過了，啥都看不出來，本來指望你能看出點東西來，但是看你這表情，切，還高智商呢，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