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丟的不是她的臉,而是整個孟家的臉
一切動作行雲流水,最後將筆放了下來,站起身,往孔橙汝那裏走了過去,將手裏的那頁白紙拍放到桌上,不鹹不淡地說道:
“這是請假條,我請的假,別到時候又給我扣下逃課的帽子,這我可戴不上。
還有,你去和我繼母說吧!這沒事的,一點也不影響你的利益,這裏有孟盈就可以了。”
孔橙汝當場傻掉,看得瞠目結舌,下巴都要掉到地上。
太狂妄自大了,出了這個培訓班之外還能找到更好的來?
別想了,像她這樣的,估計也沒人會願意見。
孔橙汝哂笑了下,說:“這件事我會如實的和你母親說的,這就不勞煩你過來提醒了。還有,出了我這個門,後麵就不會再有收回的。”
孟筠麵無表情地看著她,剛才還似笑非笑的臉上此時像是敷了一層寒霜,冰冷的眸中寒芒肆起。
她不語,隨之往外麵走了出去。
孟盈坐在那裏看著,心裏在狂歡著,終於,孟筠終於是滾出了這教室,憑什麽自己母親是給自己報的班還要附帶著她,她就應該什麽也不能有,而且還是和自己平起平坐的。
這下子,她終於是走了,人們總算是認清孟筠是什麽樣子的。
現在的她,隻不過是一無是處,平凡庸俗的人而已,過去無論她是多麽的風光,現在也隻不過是人們用來和我比較而已。
說到底,最後還是自己贏了。
孟筠走後,孔橙汝不由地想吐,她忍耐著,讓他們先在裏麵自由討論。
孟筠拿起琴,往外麵走了出去。
這把琴自從送過去時就沒在其他人麵前拉奏過。
孟筠往外麵走出去,正麵和溫承軒碰了個正麵。
“孟筠,你在這裏上課?”溫承軒很是不可置信地看著她,問。
按理來說,她要上課的話不該來這裏的啊!可以直接過去找父親不是更好些?
她可是父親愛徒的,應該不難找,而且,她要是有什麽難題的話,可能,大概,父親會很樂意給予解答的吧!
在這裏看到她,這太匪夷所思了,想都不能想。
孟筠定定地站在了那裏,她看著溫承軒來這裏,不用多說就知道是來幹嘛的了。
孟筠沒問他是過來幹嘛,這是顯而易見的事。她淡定自若回著溫承軒的話,“嗯,自己琴藝不精,所以被拉過來了,不過,今天是最後一天了。”
溫承軒見到孟筠就很吃驚了,沒想到孟筠的回答更讓人感到吃驚。
“are you kidding?孟筠,你在開什麽玩笑?你……拉得不好?”溫承軒疑惑地看著她說。
“嗯,我家裏人是這麽認為的。但,我也沒覺得我能拉好到哪裏去。”孟筠回著。
“呃………你這讓別人情何以堪。我說,你來這裏沒拉過吧?”溫承軒摸著下巴詢問,他皺了皺眉,“不對,你應該是沒碰過琴吧?”
他又是一波的感歎,可惜了那些人沒那個福分親眼看孟筠表演。
“那你慢慢等,還有二十多分鍾才下課。”孟筠說道。
說完,孟筠便直接往門口走了過去。
溫承軒被孟筠所說的時間給敲醒。
這時間點不是該在上課?她怎麽會在這裏!
不過,溫承軒也沒多想,現在他該做的事是,自己身上衣服有沒有哪裏髒或是哪裏起褶皺。
——
晚上,夜深人靜,孟筠打算是在家裏人都睡的時候再回家的,可沒想到,自己回家那麽晚,他們還是一樣的沒睡。
孟筠看著坐在沙發上整整齊齊精神抖擻的四個人,一種心累感湧了上來。
他們是知道白天的那件事所以才會那樣的,反正他們知道這件事是遲早的事,挨罵也是遲早的事,還不如早點完事早點舒服。
孟筠很是自覺地走過去,順勢的找了一處坐下去。
人剛碰到沙發,孟靖全徒然開口道:“誰讓你坐下的?”
孟筠依舊是坐在那裏穩如泰山。
“關於琴的事?”孟筠直接開門見山直截了當地說著。
孟靖全冷哼了句,說:“你還有臉說,你知不知道這是你母親的一番心意,她可是拖了很多人才將你也給送過去的,你看你,別人辛苦等兩三年的事卻讓你說毀就毀,絲毫沒有一點心疼猶豫的心。
你從來都把別人的好心視之不見,別人給你的東西都視如糞土……一點都不知道別人的用心良苦。”
孟靖全氣得全身都抖了起來,不由地連咳著。
湯麗晶看到孟靖全咳著,她過來握住了他的手背,安慰地說:“老爺,你就消消氣吧!我都不氣,你就別氣了。
筠筠不喜歡的事我們勉強也勉強不來啊!就算將手腳算都捆綁起來送過去她不也還是學不下去。
所有事我都盡心盡責的做了,是筠筠不懂珍惜。這我也不怪,說不定筠筠愛好就不在這些呢!”
孟筠聽湯麗晶這話,說了還不如不說。
她這添油加醋的功夫是一點也沒變,這安慰的同時還不忘見縫插針紮別人一針。
孟靖全逐漸地緩緩了過來,他說:“她能有什麽事是會的,什麽都不懂什麽都不會,讓去學還一天兩天的逃課和老師起衝突……
哼!現在我們不強迫去的話,那還有什麽是她自願去的,別到時候無一長技,出席重大宴席時像個白癡似什麽也不懂,讓上台卻是在那裏杵愣著……
她不丟自己的臉,但是,丟的是孟家的臉。”
孟靖全越說越激動,語氣也是節節升高。
孟筠聽他這話,他是有多嫌棄自己的親生的。
“爸,姐姐運動細胞挺好的,說不定姐姐不適合這些文藝的。
還有,這不是還有我?到時候姐姐有什麽不懂的地方我可以和她說的。姐姐她不想去學,您就不要勉強著她了。”
孟靖全微白的臉上微微地動了下,他看了眼孟筠,又看著孟盈,眼裏閃過微不可見的暗芒。
旋即,孟靖全坐正著身子,和藹可親地樣子,笑著和孟盈說:“還是盈盈不讓人操心,你也不可能永遠都待在她身邊,求人不如求己,自己有一技之長是好的。”
說完,孟盈唇角微微地抽搐著,這勸說了但又像是沒勸。
孟盈坐在孟筠的對麵,唇緊繃成一條直線,自己是不想孟筠再過去的,不想孟筠有任何一件事是超過自己。
迫於無奈,孟靖全還在這裏,不能將此刻憤怒的情緒給發泄出來,隻能默默的在心裏消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