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來顆奶糖嗎?
孟筠那股暈眩好又來了,自己什麽時候變得那麽弱的,不就隻抽幾CC的血量還有打了一場架嗎?怎麽還恢複不過來了。
孟筠早有準備,她從裙子的口袋中取出兩顆藍色小包裝的奶糖,放在手心,問:“要不要來顆?”
男人身上的煙草味很重,孟筠張開手後,想著以他這樣的人估計是不喜歡吃這種甜甜的糖的。
她將要收手,沒想到男人溫熱的手指觸碰到了她的掌心,如電流般的在孟筠身上遊走。
他清冷的煙嗓緩緩開口,道:“謝謝。”
呃!!失策了,沒想到一個大BOSS也會喜歡吃甜膩膩的甜食呀。
孟筠狐疑的看他,看了兩秒,這人藏得很深,看不懂。
即墨月見將那顆糖捂在手心裏,語音清潤低啞地說道:“身體還沒完全的恢複過來?”
孟筠不說話,手機震動了下,是孟靖全發過來的消息。
孟筠柔眉,覺得真煩,參加個宴會怎麽那麽多的破事。
即墨月見用著餘光看了眼孟筠,隨後站起身來,道:“對了,為了報答你,在你還沒完全的恢複過來,我送些補的給你吧!”
孟筠見手機裏的消息也站起身來,言簡意賅,道:“不需要。”
“那請吃飯怎樣?別拒絕。”
唉!這真的煩呀!怎麽那麽霸道呢!還不讓拒絕了……
“嗯,行吧。”
沈望在門口見他倆一起出來時不由地呆住,簡直匪夷所思,不過很快也想了起來,前幾天二爺所問的“你敢動?”
他了然了。
這還是第一次見有人的氣場和二爺的旗鼓相當。
而且,他們莫名的好般配。
沈望嗑起來了。
不過,她在他身邊有一種說不出的契感,就像,一個是夜間清亮皎潔的明月,靜謐清冷無比;一個像是……烈陽,能將二爺身上十裏冰封的寒氣驅散開來。
孟筠見站在一邊的沈望,眼尾微挑的杏眼斜睨了眼。
沈望霎時全身炸毛,有種不好的預感湧上來。
沈望脊背挺直,咽了口水,喉結滾動著,冷汗也不自覺地悄悄冒起。
即墨月見低沉的煙嗓開來,眼尾森然,語氣也是冷得不行,“有事?”
沈望右手握成拳,錘在左手掌心上,想起的確是有事和他說的,隻是剛才光看著他和那個女孩就全忘了。
“對,有事找你。”
孟筠看著沈望,玩味道:“下次要看手相的話記得來找我,我免費給你看……”
沈望冷汗簌簌地往下流,遇到高手了,自愧不如,而且還腹黑……
告辭,以後這套路手段再也不能用了,陰影有點大。
即墨月見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湧上來,眼裏閃過寒光,似笑非笑地詢問道:“什麽?”
沈望見此也知道即墨月見問的到底是什麽,以他情場馳騁多年,這點自然是最清楚不過了。
他也隻好老實地招來,哼哼唧唧地說道:“她說我犯桃花運,還有手相,唯一的良藥就是專一。”
言外之意就是說,他是個花花公子了。
隨後沈望轉移了話題,“對了,剛才收到消息,奶奶醒了。”
其實這次來參加宴會的本該是即墨老太太的,可眾所周知,即墨老太太她在醫院,她人不來倒還是情可有原,隻是出乎意料的是,即墨月見會出現。
這是所有人都挺震驚的事的,所有人都知,這人很少出席這樣的活動,想見一麵都難。
即墨月見被他攔下來,孟筠離他們遠後也聽不到他們說的是什麽事了。
孟筠被孟靖全叫了過去,孟盈也在其中。
孟靖全笑著臉,拉著孟筠的手臂引薦給眼前的人,道:“許校長,這是我閨女孟筠,之前和你說的那事。”
孟靖全是想先帶著孟筠混個臉熟。
隻是,他也是很堪憂啊,自己這個不成器的閨女什麽都不會,在學校裏是最大的問題學生,想在許校長麵前留下好印象怕是很難。
現在隻願她乖一點,一會兒別還是老樣子,別擺著一副臭臉才好。
許慶恩心裏那是一個開心,人在那裏哈哈大笑幾聲,隨後激動地說道:“這就是令千金啊?”
孟靖全點頭,同孟筠說:“筠子,這是許校長。”
孟筠微微向他點頭,語氣平淡地道:“嗯!”
許慶恩厚厚的鏡片反著光,眼鏡後那雙熾熱的眼睛藏不住的歡喜,浪潮翻湧著。
一邊的孟盈也同著許慶恩打招呼,聲音柔得不行,道:“校長好。”
許慶恩點點頭,孟盈也是乖巧有禮地站在孟靖全的一邊。
孟靖全看孟盈這般乖巧懂事心裏開心得多了,加上剛才在宴會上大顯身手,讓不少的人又對這個女孩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他心裏也是樂得很。
孟靖全每次見孟筠和孟盈在一塊,心裏總是會有強烈的對比。
宴會上觥籌交錯,所有人言笑晏晏,錦衣在身,春風滿麵,真的是,富貴迷人眼。
舒緩有情調的音樂還在放。
孟筠見過了孟靖全安排見的人,後麵沒說什麽就走了。
——
醫院內,即墨老夫人醒來。
這幾天去醫院的人減少了許多,此刻的醫院在也不像之前那樣,變成車展。
病房內人數寥寥無幾,老夫人臉色並不太好。
即墨老太太的眸中一片寧靜,沒有一絲的波瀾起伏。
像她那麽聰明的人自然明白於心,這不止是一場簡單的交通事故而已。
當然,即墨老太太能想到這一層,即墨月見就更不用多說了。
得知即墨老太太醒後即墨家旁係親屬都紛紛趕來,有人歡喜有人愁。
然而,愁的人愁的不是路邊監控監控或是肇事司機,而是,當時血庫裏根本就沒那個血型,而且也在其他醫院的路上設置障礙了。
後麵去調查監控,可就是查不到到底是何人,時間也是對的,就是看不出一點痕跡來。
而肇事司機那邊他都已經安排得穩穩當當的,至於監控他也花了重金請了世界頂級黑客將那天的記錄都抹了去,一點蛛絲馬跡都找不到。
現在即墨老太太醒了心裏發緊得很。
一旁有位留著八字胡須的男人,身姿挺拔矯健,目光有神,謙遜有禮地站在即墨老太太的身旁。
他是即墨老太太的大兒子,即墨月見的叔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