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打仗
桑原真遲遲不能把這些東西消化完,隻得稀裏糊塗的把這些消息全都咽了下去。
……
都說刀劍無眼,宋原齊原本是不太信的,但是今天在戰場上為了救阮孝愷自己被對麵的箭矢射中的時候他信了。
特別是那隻箭幾乎穿破了他的整側肩膀。
射箭的是對方一個箭術極佳的男子,在他們部落,是最好的射箭手。
雖說宋原齊負傷,但最後還是他們贏了,對方的箭就是再快,他們也來得及反應。
那個偷襲阮孝愷的那個射箭手,被他一刀斬於馬下,算是替宋原齊報了仇。
“軍醫,軍醫,快來。”
一回到營地,阮孝愷就拖著受傷的宋原齊回到了帳篷裏。
幾名軍醫聽到主帥受了傷,一個個都跑來主帳篷,就隻留了一個軍醫在那裏給士兵們看傷。
“快過來看看他怎麽樣了。”
阮孝愷神情凝重。
宋原齊是為了救他。
經過一番商量,最後還是有驚無險,隻是親自拔箭的軍醫狠狠的鬆了一口氣,那支箭紮的深,他拔的時候費了不少的力氣,還要護住他的心脈。
真是操累啊。
等宋原齊無礙以後,阮孝愷立馬讓他們都離開了。
今日跟他們對戰的是遊牧民族,擅長騎射,跟著去的人大多數都負了傷。
“咳~”
到了晚上,阮孝愷一直在守著他,聽到了他的聲音立馬就醒了過來。
“你醒了?有沒有好點。”
宋原齊在他的攙扶下慢慢的坐了起來。
“無礙,就是點皮外傷。”
說到這,宋原齊又咳了幾聲。
“兄弟,你放心,以後,我再也不跟你頂嘴了,我以前還說你壞話,是我不好。”
阮孝愷很真誠的道歉。
“你還在背後說我壞話?”
宋原齊理解不了,他幹了什麽?居然讓阮孝愷在背地裏說他。
“也不是,主要還是誇你的。”
阮孝愷擺著手否認。
他說宋原齊是在那天突然有感而發,跟著離鴛提了幾句,說他對扶疆妲癡心一片,但最後還是敵不過權勢。
說他傻,說他好欺負。
這些阮孝愷可不能說出來。
“對了,你餓了嗎?我去給你弄點吃的。”
對於這個救命恩人,阮孝愷是有求必應。
要知道當時那支箭就正對著他的腦門,還是宋原齊飛撲到他身前這才擋下的。
他可是有妻子孩子的人,是一家之主,要是他沒了,他那未出生的孩子可怎麽辦啊?還有他才生活了幾年的妻子。
離鴛要是知道了,就是靠著嘴皮子詛咒也得把他詛咒活了。
阮孝愷屁顛屁顛的去廚房裏找了點吃的,鍋裏隻剩下幾個窩窩頭了,還有一點稀飯,應該是特意給誰留的吧,阮孝愷也不貪,還剩了一個窩窩頭在鍋裏。
天這麽晚了,他也不好意思再去麻煩別人起來做飯。
估計今天這一仗,把他們累的夠嗆。
“飯來了,趕緊吃吧。”
宋原齊就著稀飯硬是把那幾個窩窩頭都吃完了。
後半夜躺在床上的時候,卻是怎麽也睡不著了。
他心裏有個人,他現在還弄不懂自己是怎麽想的。
身上有傷,最後他還是沉沉的睡去了。
兩天過後,扶疆妲請的未婚男女全都到了宮裏。
扶疆妲是怎麽想的,那些夫人小姐們也都知道,所以狠了心的打扮自己,平日裏舍不得用的東西全拿了出來。
那些適齡的男子也都認真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畢竟要是被那家高門小姐看上了,那極有可能直接在官場平步青雲。
而桑原真也被扶疆妲派來的女官收拾的妥妥帖帖。
關係到自己的人生大事,桑原真也不嫌身上的衣服貴重了,畢竟,這些都是給自己增添好印象的東西,頭上鈴鐺作響的珠釵也不管了。
男女不同席,所以那些人隻能趁著借口去處理一下私事什麽的出去跟人約會。
扶疆妲就坐在上座一直在哪吃吃喝喝,根本不管,不一會,座位上的人就寥寥無幾。
桑原真也早早的坐在了一處湖邊,那裏的風景正好,湖裏的荷花開得正盛。
最重要的是,她打聽到葉晞那人極為愛荷花,這次之所以答應宴請,大多數是因為宮裏那池子荷花。
宮裏的東西都是極好的,就連荷花也是,聽說是南方的能工巧匠特意培育出來的特色荷花。
平日裏後宮不讓外男進入,這是葉晞想要進來賞荷的唯一辦法。
果不其然,正當桑原真沉浸在荷花別有一番風味的樣子的時候,她的身後傳來了一些動靜。
人來了!
桑原真有些激動。
但還是裝作沉浸在欣賞荷花的樣子裏。
“這位小姐也喜歡荷花?”
身後突然傳來一道聲音。
桑原真裝作被嚇到一般往後回過了頭。
“你……”
此刻她的臉有些微紅,像是害羞,但更多的是被葉晞的樣貌給震撼住了,早就聽說過他的樣貌極為俊美,但百聞不如一見,她現在終於見到了。
而葉晞也看到了穿著一身粉藕色衣裙的女子的模樣,那驚嚇的模樣,像極了一隻膽小的貓。
葉晞以為自己唐突了眼前這位姑娘,立馬道歉,“這位姑娘,實在是不好意思,葉某隻是一時心切,沒想到竟然嚇到了姑娘,實在是對不住,對不住。”
“不怪公子,都是我自己膽小。”
桑原真人看著就很溫柔,沒想到說話的聲音也是這樣輕輕柔柔的。
“不不不,是葉某的錯,葉某打擾了小姐賞荷,實在是不該。”
葉晞再次鞠躬
桑原真捏了捏帕子。
“你剛才說的是你也喜歡荷花嗎?”
桑原真不想再糾結誰對誰錯了,隻能自己找話題。
“正是,如果小姐不介意,葉某是否可以跟小姐一起賞荷。”
桑原真不安的挪了挪位置。
“這裏是王宮,到處都是王君的地方,公子這樣說好像我是個狐假虎威的人。”
看到桑原真往裏麵挪了一點,知道她是在給自己讓位置,葉晞也不猶豫,直接坐下了。
“嗬嗬,小姐說笑了。”
“小姐是哪的人?”
他記得這朝中沒有幾個跟他一樣是從南方來的,也沒有幾個人喜歡荷花。
“回公子,前些日子倒是在南方居住過一段日子,後來戰事吃緊,就來投奔了郡陵舅舅家。”
南方的戰事葉晞也知道,身為南方人,他在朝中,隻能盡力為家鄉進點綿薄之力。
“唉,也不知道戰況如何了,那邊已經很久沒有傳來消息了。”
提起家鄉,葉晞眼裏有抹不盡的哀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