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崩潰至極
宋原齊頓了一下說道:“那除了你,還有別的人會嗎?”
看這人的樣子也不像會是個能幹出綁架人的樣子,而且他渾身還散發著一種稚氣,宋原齊下意識的把他當做了小孩子。
祁連木易歪著腦袋想了想,身邊的人突然咳了幾聲。
“你怎麽了?生病了嗎?要不要去看大夫。”
祁連木易的思路被打斷。
宋原齊也抬頭不解的看著他身邊的那個人。
那個人叫五元,是從小跟祁連木易一起長大的,一直在他身邊。
“回族長的話,五元沒有不舒服,隻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五元站直了身子朝著他們幾人大聲的說了出來。
“什麽事?”
宋原齊顯然也來了興趣。
“陶東當年可是有個弟弟的,而且他可是第三十一代第一個接受族長教育的人,會不會是他?”
五元記得,這個陶東的弟弟,可謂是少年成名,從小就武力極高,上屆族長看中了他的才能,暗中把人接到府上培養,後來陶東出了事,那些人不顧他的請求,直接給人吃了一帖藥,把他扔了出去。
聽說那藥是專門研究出來懲罰不聽話的族人的,如果有人背叛了族門,族門就會有人出麵讓他飲下此藥,從此那人就會成為一個廢物。
“堂哥還有個弟弟?我怎麽不知道?”
祁連木易拍了拍桌子,五元的視線落到他拍紅的手掌上,眼神由明轉暗。
“他現在在哪裏?”
如果陶東真的有一個弟弟的話,那麽他肯定第一個就要來找桑原真報仇,所以宋原齊有些急了。
五元看了眼宋原齊,沒說話,而是看著祁連木易解答了他的問題。
“那孩子從小就被送到暗室,不見天日,我也是偶然聽過一句,知道那事的人大部分已經死光了。”
五元認真回答道。
宋原齊捏緊衣袖,但也不好逼迫人,畢竟還有求於人。
“那他現在在哪?”
祁連木易又發出了疑問。
“不知道,喝下那藥從此就跟祁連一族斷了關係,被逐出族門的人一般人會看不起,再加上是廢人一個,或許現在過得比乞丐也不如。”
祁連木易聽到這話心情有點不好,如果是陶東的弟弟,那豈不也是他的弟弟,聽到他過的不好,心裏也很不是滋味,畢竟,那是他在這世上最後一個親人了。
說起最後一個親人,如果不是他們爭權奪利,這族長的位置又怎麽會輪到自己?
如果他把堂弟找回來呢?那以後豈不是可以過著自己想過的日子了!
祁連木易的眉頭染了一絲喜色。
雖然不知道祁連木易為什麽會高興起來,五元還是跟著輕笑了一聲,聲音很小,在場的隻有耳力極好的人聽到。
“既然人不在這,那我們就先告辭了。”
宋原齊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知道這裏也問不出什麽了,就打算趕緊離開,派人出去打聽。
祁連木易看人要走了,立馬站了起來,“我也要去。”
宋原齊被迫停在了原地。
“我是去找人,不是去玩樂,族長最好不要跟著我們。”
“啊……”
祁連木易立馬拉起了一張臉,五元在旁邊躍躍欲試。
“不能再考慮一下嗎?或許我能幫到你。”
宋原齊遲疑了,看了一眼祁連木易身後的五元,然後點了點頭。
以前跟祁連一族的關係緊張,現下有和緩的機會,倒也是可以的。
得到了同意,祁連木易很是開心,看得五元又微扯了下嘴角。
這時,被劫走的桑原真正在一個山洞裏悠悠轉醒。
“這是哪裏?”
看著陌生的地方,桑原真下意識的開始害怕,她的心裏升起了一絲恐懼。
“嗬。”
旁邊有聲音傳來。
“啊!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救命啊,快來人啊,你不要過來!”
這聲音嚇了她一跳,坐在原地連動都不敢動,捂著腦袋大喊。
“你怕什麽?你也會怕嗎?你這個心思歹毒的女人,世上最可怕的人就是你了,你有什麽資格說怕!是害怕那些被你無辜害死的人,還是害怕自己死了以後隻能去地獄。”
伴隨著女子的尖叫,男子的怒吼聲也在持續著。
陸陸續續的,桑原真能聽到男子說的話,這裏有人?這裏還有個人!
她慢慢的停止尖叫,把手從腦袋處收回來然後把胳膊放在自己的臉上,這樣會使她感覺到很安全。
“你是誰?”
女子的話語中還帶有幾絲顫抖。
陶疆冷眼看著那女子,嘴裏卻說著惡毒的話。
“我是誰?我是來找你索命的,你不記得了嗎?你把我殺了,就在這裏,就在這個山洞裏。”
桑原真的腦袋開始疼痛。
“不,我沒有,我沒有,你胡說!”
男子慢慢走近,湊上去,“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我們那時候是一起進的山洞,你說你口渴了,我讓你在這裏等會,我去給你找水,你說不用了,我問你為什麽,你猜你是怎麽回答我的?”
桑原真的腦海裏出現了幾幅畫麵,畫麵裏有一個男子跟一個女子,他們在說話,說的話是什麽,她沒聽清。
“我說不用了,這裏就有現成的。”
桑原真抬起頭,雙眼無神的看著前方,好像在盯著一樣什麽東西。
“對,你想起來了,你當時就是這麽說的,然後你是怎麽做的你還記得嗎?”
陶疆的神色開始出現高興,這種心情是他被逐出族門第一次感覺到的。
“我是怎麽做的?對呀,我是怎麽做的?”
桑原真沒有了恐懼,甚至起身在山洞裏活動了起來,她走到一處草垛前停了下來,然後依舊失了神一般沒了活力。
“然後呢?然後你怎麽做的?”
陶疆挪到桑原真身側,握住了她的手,然後拉著她的手放到了自己的心髒處。
“當時你就是這樣把你的手放到了我這裏,你還記得嗎?”
桑原真好像忘了,看著兩隻手交接的地方腦袋又開始回想。
“接著呀,你拿出了一把刀,直接捅了進去。”
陶疆握住桑原真的手開始往自己心髒處動作。
桑原真的腦海裏突然就出現了一副剛才的畫麵,跟這個不同的是,那個人似乎真的流血了,好像是自己,不,不可能。
“不,不是我,我沒有那樣做,不是我,不是我。”
桑原真試圖收回自己的手,卻被陶疆死死握住。
陶疆湊近桑原真的耳邊,輕輕說道:“怎麽不是你,就是你,你忘了嗎?是你桑原真,親手殺了陶東,你不能忘記,你要永遠記得,你殺了一個最愛你的人,從此以後,你將永遠生活在痛苦裏,孤苦一生,哈哈哈。”
“不!”
一個急血攻心,桑原真直接暈了過去。
“真是嬌弱呀。”
陶疆死死地盯著昏迷過去的桑原真,他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麽陶東不讓自己殺了她,費盡心思的在臨死前還要給自己留下一封“遺書”。
他帶著桑原真原本是想回廟裏的,但是覺得還是讓她死在這個陶東死去的山洞裏。
可他沒想到,他一進來就看到了地上的那些血紅色的印記,不是鮮血,而是他們祁連一族最隱秘的印記。
血之霧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