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霸占身體
“我怎麽睡著了?”
真實的福薑妲溫柔且善良,接觸過的人都是這樣說她的。
宋原齊鬆開一隻手蓋在了福薑妲撫摸自己的手上,另一隻手依舊按住福薑妲的手放在胸口。
“因為薑妲太懶了,每天除了睡就是吃。”
宋原齊語氣輕柔,帶著一絲雀躍。
福薑妲突然臉紅了,撤回自己附在他頭頂的手,“我才不是這樣嗎,你淨誣賴我,哼,不理你了。”她又掙紮了放在宋原齊胸口的手一下,沒動靜,福薑妲不由地罵了一句,“流氓。”
宋原齊癡癡的笑了,一雙眼一動不動的看著福薑妲,看的福薑妲都不好意思了。
······
那些昏迷的丘家軍已經被宋原齊給關進了地牢,聊城的危機已經解除,城裏的百姓於是又安心出來了,街上叫賣的商家越來越多,很快就恢複了原本的熱鬧景象。
淙淙的熱煙從剛泡好的茶水上方湧出,掩蓋了桌上的人的真實麵目,底下的說書人還在激情的講著關於福家大小姐一人擊退敵軍的英雄事跡,這邊的人就按耐不住想要趕緊回去看看了。
這個消息同樣傳到了衛城軍營裏,丘吉氣的直接摔了桌子。
怎麽可能呢?他居然會死了?是誰?是誰殺了他?
丘吉想破了腦袋也沒想明白,他不知道那個老弱病殘居多的聊城怎麽會有這樣一個高手,一萬兵馬全盤皆輸。
難道是有什麽高人是他不知道的?
丘吉焦頭爛額的時候,帳外突然站了一個人,是一個男子。
“邵相儒?你怎麽會在這?”
沒錯,這個男子就是邵相儒,他在得知消息的時候,直接找到了丘家軍的營帳。
“你不用管我是怎麽來的,我隻是來告訴你一句話。”
丘吉不想搭理他,父親的死已經讓他失去了主心骨,這個姨娘生的孩子也跑來這裏,不外乎就是想嘲笑自己,丘吉可不會讓他得逞。
“不必了,我還有事,林七,送人。”
丘吉從凳子上起來,走到了自己的戰袍前,這個時候他可要擔起大梁,不能讓他們覺得群龍無首。
“是嗎?你不想知道。”
邵相儒冷笑,整個人變得跟以前那個溫潤男子相差甚遠。
“我不是說了嗎,你最好不要惹我,要……”
丘吉回過頭來準備訓斥邵相儒一番,話還沒說完就感覺脖子一陣冰涼,然後噴出一片血液接著他整個人都開始感覺冷。
“你……”
丘吉完全失去了意識,身體軟塌塌的癱了下來。
“我是想跟你說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你不聽,那也怪不得我。”
邵相儒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然後不在意的擦了擦刀刃上的汙漬,直接轉頭就走。
營帳裏士兵們因為經常在丘吉眼皮底下欺負邵相儒所以也都認識他,看到他從丘吉的營帳裏出來一個個又湊了上去。
“喲,這不是二少爺嗎?怎麽有空來了?”
以往都是他們去丘府親自把人逮來,這邵相儒還是第一次主動來這裏。
邵相儒不說話,一直把人往暗處帶。
那些人放下了戒備,黑夜肆虐,慘叫聲延綿不絕。
這時候營帳裏的人差不多都待在自己的帳篷裏不敢出來,他們的首領已經沒了,還有一個大少爺,因為害怕士氣低落,丘吉特意給他們放了一天的假。
他們絕對想不到,就一天的時間,隊伍的首領跟小首領全都死於非命。
也不知道是他們倒黴還是怎麽的,鄺才聽說聊城被攻打,直接召集了人拿著小圓得來的半幅圖去找了他們。
而那半幅圖,是丘仲進為了掩護丘家軍所在地而製的,他把丘家軍分到了好幾處地方,那半幅圖畫的就是丘吉所在的營帳
當夜,丘家二隊被滅的一幹二淨。
邵相儒就待在不遠處的山丘上,一言不發的看完了殺戮的全程。
他們都以為丘家軍隻有少量兵馬,隻有邵相儒知道,那丘家軍幾乎分布了整個郡朝,畢竟,每個地方都會有反叛者,有反叛者,就有丘家軍。
但邵相儒不打算去把他們集結起來,反正他又不喜歡那個位置,再說了,這丘家軍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他不會躺這一趟渾水。
可是,芷華怎麽辦?
邵相儒一時報仇心切,卻沒想到芷華知道了該有多傷心,罷了,此生是他們無緣,王朝不會放過自己的。
這偌大的王土,自己要去哪裏呢?
邵相儒失魂落魄跑下了山,卻在路過半山腰的時候發現對麵山上那飄渺的廟宇,他的心裏漸漸明朗了起來,隻要王朝一日存在,他就會永遠被當做叛軍,作為叛軍的後代被王朝追殺。
思來想去,邵相儒邁著沉重的步伐去了廟宇所在的那座山。
廟宇門口隻一個小沙彌,在那裏清理台階,很奇怪,邵相儒以前也從未聽說過這個寺廟,而且看起來這個寺廟信徒很少,為什麽小沙彌還要去打掃呢?
這些他來不及去想。
他要出家遠離一切塵世煩惱。
“施主,你想好了嗎?”
老和尚問他。
邵相儒點點頭答:“想好了。”
老和尚又問:“你確定想好了嗎?”
邵相儒心裏浮過安芷華的樣子,他神色痛苦道:“是的,我想好了。”
老和尚笑了,又說:“你摸著自己的心問它想好了嗎。”
摸著自己的心。
邵相儒照做,他感受到他的心髒怦怦直跳,強勁而有力。
或許,他還不甘心。
“師傅,這次我真的想好了。”
邵相儒放下了手,再次堅定的看著老和尚。
老和尚笑著搖了搖頭,:“施主,你還沒有想好,如果你願意,我們寺廟隨時歡迎你來借住。”
老和尚拒絕了。
邵相儒雙手合十朝老和尚拜了拜,“師傅,是否可以讓我在這裏帶發修行。”
老和尚同樣回拜,“佛說如你所願。”
邵相儒笑了。
打完仗回去,鄺才有馬不停蹄的去了那間暗房,小圓就被他安置在裏麵。
“好了,妗兒,我把其他事情都做完了,終於可以好好陪你了。”
昏暗的燭光下,一個麵目猙獰的男子被映在一旁的牆屋上。
小圓被放在一個光滑細膩的玉台上,旁邊是成堆的冰塊,那是鄺才特意找人搬來的,怕他動手的時候妗兒會疼。
鄺才走到小圓身邊,從旁邊的桌子上拿了一把小刀,那桌子上還有其他的很多工具。
盡管怕妗兒醒來會怪罪他弄壞了她的身體,但鄺才還是毫不猶豫的往小圓右手上劃了一個小小的傷口,小圓雖然在昏迷中,但還是疼得皺起了眉頭。
忽略小圓痛苦的神情,鄺才直接又劃破了她的左手。
小圓的左手手腕上有一個白色的玉鐲,鄺才嫌它礙事,直接把鐲子給褪了下來,放在一旁。
桌子瞬間發出了一陣幽光,但鄺才正專心治療,沒有注意。
小圓做了個夢,夢裏她被人割破了手腳,她疼得咬牙切齒,一直在求饒,但那人根本不聽,還在自己頭上紮了許多針。
小圓很疼,很疼,疼得都想要放棄掙紮了,麵前突然出現了一個女子,那女子自己好像在哪見過。
“救救我。”
小圓忍著痛呼救,但那女子絲毫不搭理自己,她聽見她說“你還是放棄吧,你難道不疼嗎?隻要你放棄,你就會解脫,來生投胎轉世,做一個有錢人家的小姐,有享不完的榮華富貴,快放棄吧,難道你想一輩子做一個乞丐嗎?”。
“不,我不想,我不要做一個乞丐,我不要。”
那女子突然笑了,就差一點了,“對齊,就是這樣,乖孩子,快放棄掙紮,你想要的一切都會變成現實。”
小圓漸漸不動彈了,就在她快要睡過去的時候,手腕突然一疼,她瞬間精神。
那女子見自己根本融入不了小圓的身體,也惱了。
“是誰?給我出來。”
一縷白煙從小圓手腕處散發出來。
小圓記得,那是自己在丘府得來的鐲子。
頭好暈啊。